每个人的特长,然而学医却并非孟简的理想。那么孟简的理想是什么?自然是成为像启国的「布衣国主」·「东霁方伯」·梁懿那样男人。
敢于在危难之时,挺身而出。
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
手提三尺利剑,建立不世功勋。
或许正是因为察觉到了这一点,明如月才只传授孟简医术,却不教他武斗之技。毕竟,一个是“杀人术”,一个是“救人术”。作为师父的明如月,对于孟简没有别的奢望,只想他能够安安稳稳地度过这一生。
至少,悲喜由衷。
那么,现在孟简的这一身武艺究竟从何而来?基本上都是他从大师姐白蔷那里偷学的,这件事白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行走江湖若是连一点防身之术都不会,实在是太过于危险。有时候你不害人,别人可能已经在暗地里将你盯上。
思量间,朔风吹散了清晨的雾霭。
待明如月收起封在颜菁神池、千沙、落星、龙隐四大穴位上的银针,孟简亲眼看着二师姐原本苍白的脸色,在那一瞬间恢复了常人所应有的血气。
他瞪大了眼睛,目光无意间落在了盛放银针的檀香木盒里,却见明如月微微皱眉,轻点孟简的额头:“好好学学该怎么施针,别整天浑浑噩噩的。”
孟简尴尬道:“哦。”
明如月叹气:“我不在的这些天里,有没有老老实实待在风止居照顾你二师姐?有没有好好听话?有没有……”
“师父的交代,徒儿一直铭记于心!”孟简焦急的抢道,结果无意中打断了明如月的话,颜菁在一旁微微皱眉,示意孟简注意分寸,却听明如月反问:“那为何我回来的时候,听到了一些不好的声音?”
孟简忽然心里一慌:“啥声音……”
明如月没有回答孟简的问,而是转而将目光投向颜菁:“这段时间,孟简一直都在风止居照顾你的起居,没出去惹什么事情吧?”
颜菁顿了顿,目光与慌张的孟简相触。
她犹豫了片刻,淡淡道:“有大师姐在,小师弟可乖了。”
“那就好。”明如月听罢,没有细想,遂转而言道。“有些事情,可能是我听错了。”
话到这里,孟简悬着的心方才落定。
片刻的沉默间,颜菁的目光转向了不远处,那个正在为她熬药的大师姐白蔷。晨光里,她气度华贵身段妖娆,端坐于药炉前,一双纤细白皙的手,缓缓的挥动芭蕉叶。
这时,孟简忽而开口问起了明如月那天傍晚发生的事情:“师父,你归来那天夜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明如月并未抬眼,只轻轻擦拭手中银针,淡淡的说:“小事罢了。”
孟简皱眉:“人都死了,这事还小?”
明如月漠然道:“得之运,失之命。”
颜菁好奇:“刺客是冲大师姐来的吗?”
“或许吧。”明如月将银针放入檀香木盒里,继续道,“毕竟,霁朝第一世家白氏与雁国右相的这场联姻,无异于公开宣告西霁王朝并非正统。继而给了天底下那些文人,有了对西霁王朝口诛笔伐的理由。”
颜菁疑惑:“就因为白氏的抉择?”
明如月笑:“说是理由,其实都是借口。那些文人自命清高,通过抨击西霁王朝的皇帝是个女人,继而提升自己名望,并荒谬地认为只要女人坐在王座上,就是有辱古之礼乐,遂借机大做文章。你说可笑不可笑?”
颜菁叹息:“这就是人心。”
“不。”
明如月敛起笑容,并淡淡的说道,
“这是人性。”
“这两者之间有差别吗?”
一旁的孟简听得云里雾里,遂问。
结果,颜菁陷入沉思没有回答,明如月则缓缓地合上了药箱,与孟简语重心长道:“以后,你就明白了。这两样事物,若是能三言两语道明说清,这个世界便不会如此复杂。”
孟简愣了一下,转而问道:“师父,你说那些刺客还会再来吗?”
话语间,明如月的目光投向了庭院外的张三:“短期内应该不会来了,不过这件事的并没有就此结束。”
“所以,这事与黑天教有关吗。”
却见烟雾缭绕处,炉上的药熬好了。
白蔷小心翼翼的用麻布裹着药壶边缘,并将沸腾的药汤倒入早已准备好的瓷碗里,然后端到了颜菁的面前,不忘轻声细语:“有点烫,先等一会再喝。”
颜菁感激道:“多谢师姐关心。”
一旁的孟简好奇的看着此时忽然沉默的明如月,疑惑道:“师父,黑天教是个什么东西?”
明如月没有理会孟简,转而问白蔷:“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师父救张三的时候,张三听到师父提起了黑天教,于是回来后便将这件事的始末告知于我。让我一定要多加小心。”白蔷的话语里,略带些许哀伤。
明如月听罢,没有说话。孟简以为她走了神,所以没听见自己的问与大师姐白蔷的解释,遂试探道:“师父?”
回过神来的明如月,此时正被三个徒弟满心的好奇所包围。她想了片刻,认为有些事情她们该知道的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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