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搪塞过去。
“那药呢?”这时,另一个较为严厉的声音也从烛火照亮的青纱后缓缓道来。孟简瞬间就听出来这声音是谁,他下意识地蹑手蹑脚后退,就像他刚刚小心翼翼地进门时候那样。原本便有点凉意的“风止居”,在那一瞬间气氛降到了冰点。
“小师弟,你这又是要去哪儿。”她掀起帘幕,为颜菁披上裘袍,并搀扶着憔悴的颜菁,从帘幕后来到孟简的面前。
此时,一群身着锦衣的男人组成高大的人墙,将孟简的退路阻断,孟简想强行离开这里,结果被他们硬生生给挡了回去。
肩肘的碰撞间,孟简推断这些家伙的身手应该在九阶水平。愁眉紧锁的孟简,就这样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明月如钩,秋风刺骨。
长明的烛火间,翠竹摇影。
颜菁痛彻的咳嗽声回响在风止居。
女人温柔的抚过颜菁的后背,余光里的孟简结结巴巴道“回…回家…”
“这里不是你的家吗。”女子不解地问。
“是……”孟简尴尬道,“我刚刚迷路了。”
“现在认识路了吗?”女子继续问道。
“认…认识了”孟简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直接不敢说话了。那女子见状忽然笑了,她微微摇动系于手腕处的紫金铃,原本藏于“风止居”外翠竹林的锦衣客,闻声纷纷涌入院落之中,这下孟简的退路彻底没了。
当皎洁的月光落在“风止居”的庭院内,晚风轻轻摇曳着院落里外的青竹,发出沙沙声响,星辉在此间悄悄洒,清溪静静地从孟简心中流淌着,鹧鸪与溪水在此间争鸣。秋色争不过月色,月色争不过绝色,当月色与秋色在孟简眼中里消融,她便是万千绝色里那一抹最是难得。
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正是许久不见的大师姐,雁国第一美人白蔷。
孟简做梦也没有想到他的大师姐白蔷会出现在这里。这也是白蔷出嫁雁国右相之子燕离后首次出现在他的面前。
“怎么,这才几日不见就不认识大师姐了?”白蔷扬起柳眉,问。“老实交代,今天都去了哪里?”
孟简:“我…我去西市买药了!”
白蔷:“刚刚还说是去东市,怎么又变成西市了?”
孟简:“东市…东市没有我要的,所以我又跑去西市了!”
颜菁:“那药呢?”
孟简:“去了西市才发现药铺关门,药没买着…”
白蔷的脸色并不好看,她愠怒的样子令孟简瑟瑟发颤。从小到大师父没有打过他,因为犯错的时候,都是师姐替师父动手。
“继续跟师姐们说说,这一路上你都经历了什么,为什么衣服会破成这样,还把自己弄的如此灰头土脸。”本想发火的白蔷见孟简衣衫褴褛,忽然有些心疼,遂关切地上前查看,“衣袖上的血迹又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颜菁撩开孟简身上残破的衣片,借着烛光发现了几道深浅不一的伤口:“怎么还负伤了?”
白蔷:“你跟谁打架了?”
“秋叶城南一只有名的大黄狗!”说道这里,孟简突然没忍住笑了。
“都伤成这样了,还笑得出?”白蔷瞪着孟简,一旁的颜菁也上前关心起他的小师弟,“最后打赢了吗。”
“当然…”孟简犹豫了一下,“不会输!”
原本一脸严肃的白蔷听罢,与颜菁交换了眼神。这一幕孟简却并没有察觉,反而感觉自己似乎已经蒙混过关,颜菁试图给孟简最后的机会,提醒道:
“这大黄狗还挺厉害,都咬出刀伤了。”
“这刀伤看样子还不轻。”白蔷查看孟简破碎衣袖下的伤,“哪家的大黄狗,这么厉害?”
“这大黄狗…练过!”孟简吞吞吐吐道,“改天带师姐们去看看!”
“编,继续编。”白蔷忽然沉下了脸色,“我倒要看看你能编成什么样。”
孟简听罢,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白蔷的情绪变化,但是却在话语间已经意识到,师姐们可能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事到如今,还不跟师姐们说实话,”颜菁也严肃地问孟简,“今天你到底去哪儿了。”
孟简吞吞吐吐:“我真去东市了…”
白蔷问:“你去东市做什么?”
孟简答:“吃包子…”
白蔷问:“还有呢?”
孟简睁眼说瞎话:“跟大黄狗干架。”
颜菁无奈地摇了摇头,眼神里流露出孟简最害怕看见的失望神色:“……”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白蔷的眼神中,一丝杀意闪过,她拍了拍手。院中一名锦衣客从角落上前,将一把古色的剑双手奉于白蔷和孟简之间。白蔷当着孟简的面,拔出了这把剑,问,“眼熟吗?”
这一刻的孟简,方才意识到原来师姐们已经什么都知道了。孟简不敢直视白蔷的眼睛,更不敢就此沉默,遂吞吞吐吐道:“眼熟…”
白蔷问:“你的剑呢?”
二师姐颜菁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在旁边,连连叹气,这令孟简感觉到好似有千山压顶,一时半会难以喘过气来。最终,在两位师姐的双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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