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只求一击必杀!他们周边的青石板在这一刻开始不规则地碎裂,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轮番重击。
随着廉牧的再次大喝,黑色的长枪暴发出难以抵挡的威势,犹如千山雪于顷刻崩塌!男人见势已难当,猛然抖动手腕汇聚身力量灌入手中长刀。
男人心中的杀意与他手中“寸芒”合二为一。这一枪他并不打算闪躲,而面对这一刀廉牧也已躲闪不及。男人拧动刀柄将“寸芒”贴着枪锋朝廉牧削去。绚烂的火花随着长刀与枪杆的剧烈摩擦肆意绽放。
只听一阵肃杀的风从耳边刮过,男人眼中流露出如狮虎咆哮般的威慑,并于瞬息化作黑云压城之势笼罩廉牧心头。枪锋在距离男人眉心半寸处收于刹那,而“寸芒”则在这一刹那将廉牧肩发削去几缕。
随着青丝散落,震耳欲聋的轰鸣声随即在这片荒芜的古宅中此起彼伏。待廉牧回首,看到身后的青石板,敬畏之意不禁油然而生。
那一刀快且飘逸!
以心意化作杀意!
“寸芒”的刀锋,虽只削去了廉牧的几缕肩发,但是男人心中的杀意却令他身后的青石板纷纷爆裂,没有一块完整!时间在那一刀间凝滞,下一瞬,整个光阖院中庭,随男人心中的杀意尽数化作废墟!
电光火石间,男人还是选择了手下留情。
廉牧自然是看出来了,所以冷汗抑制不住地顺着额头流淌。他在心中暗叹,若自己被这一刀的杀意击中会不会和身后这些碎石一样。
“柳氏风刀,名不虚传!”望着被男人削去的肩发,以及满地的废墟,廉牧收起了长枪:“我输了!”
“承让。”男人收刀归鞘,揖手客气道。
“能够与号称柳氏双绝的柳风尘柳大公子过招,廉某虽然输了,却也输的心服口服。”廉牧耸了耸肩,朝不远处的台阶走去,准备坐下来再和柳风尘继续道。
“不知不觉,我们竟已在这里打了一夜。”柳风尘抬眼远望,此刻明月城竟已天明。
昨夜,面对突然来拜访他的柳氏长子柳风尘,廉牧忽然一时兴起决定与这位“天下第一刀”过过招,结果不知不觉竟打了一夜。能和柳风尘交手过招,是廉牧多年来梦寐以求的事情之一。
二人这样你来我往打了一夜,柳风尘也累了,遂顾不得这台阶上漫散的尘土,暂时放下世家子弟固有的拘谨,顺势席地而坐,准备和廉牧谈谈正事儿。
“说吧,找我啥事儿。”廉牧拿出麻布擦拭着手中的长枪,也不拐弯抹角,但见这柳风尘没有回应,遂猜测道,“你不会也是来试探我对云凡归来这件事的态度吧。”
此间,柳风尘的目光落在了远处步微澜躲藏的那片围墙,他似乎已经察觉这里从刚刚起便多了一个人,遂淡淡道:“不是,只是突然想来看看你,所以便不请自来。”
“能被柳风尘柳大公子视作朋友,是廉牧三生有幸,不过如若真是如此,廉牧定会十分开心。”廉牧笑道,“有什么需要用到廉牧的地方,柳公子直说就好,不必如此客套。”
柳风尘见廉牧看破了他的来意也不绕弯,直接道,“我想麻烦你帮我杀一个人。”
“杀谁?”廉牧好奇地看着面前这个素来高傲的男人,这是他第一次知道原来他也会有需要别人帮忙的时候,而且一来就让他替自己杀人。
“云凡。”柳风尘冷冷道。
话语间一缕秋风在此间卷起落叶飘散至远方,廉牧沉默了片刻,目光落在了手中的这把黑色长枪上,这是一把雕镂有云氏家徽云纹于枪颈的长枪,阳光洒在上面没有一丝光亮,像是被它吞没了似的。廉牧没有看柳风尘的眼睛,语气中不夹杂任何的情感,问:“理由。”
“救夙国。”柳风尘的语气很肯定,如玉雕琢般的手拄着刀柄,看样子并不像是在说笑。
“他可是云姈国主的弟弟,现在只有云凡可以救夙国,这一点柳大公子不会不知道吧。”廉牧提醒柳风尘道,“难道,柳大公子如今已不再钟情于云姈国主?”
柳风尘没有说话,似是以沉默去回应廉牧的提醒有些多余。他当然不会忘记云姈和云凡是姐弟这件事,但是王座上只能坐一个人。廉牧随即也在沉默间明白柳风尘让他杀云凡的真实用意。
“为什么要找我去杀他,杀了他我又会得到什么。”廉牧笑问面前这个俊朗的男人,“柳大公子不知道我手中的这把枪,曾经可是他惯用的武器?”
柳风尘:“我可以为蒙冤的明光铠平反。”
“柳公子所言何意?”廉牧皱眉与柳风尘,却见柳风尘的目光落在了那把黑色的长枪上:“八尺三寸,黑金淬炼,遇光而噬,看雕工应是出自帝都叶家之手,此枪谓之何名?”
“蚀心。”廉牧轻轻抚过枪脊,像是在抚摸心中挚爱,目光温柔而绵长。
“为何这把枪如今到了你的手中。”柳风尘好奇地问。廉牧陷入了回忆:“当年云凡走后什么都没有带走,包括这把枪。或许无论是这把枪还是我们明光铠,对于那时的他而言都是累赘。直到后来老国主云宸命我接管明光铠,这把枪因为先前由云凡持有,所以顺理成章被作为统领明光铠的象征。”
“你恨他吗。”柳风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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