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她身旁的男子则十分年轻,约莫刚到弱冠之龄,身材颀长面如冠玉,从眉眼上可以看出这是一对母子。
在继承了母亲美貌的同时,青年脸上有一种不符年龄的冷漠阴沉,狭长凤眼中时不时有狠厉之色一闪而逝。
看见阮绵绵等人进了坤宁宫,丽妃叹了口气:”走吧,咱们也该过去了。”
“是,母妃小心些。”
相王扶着丽妃,慢慢向亭外走去,只听母亲轻声道:“但愿上天垂怜,那阮家姑娘是个出色的,与我儿般配,不然,叫我如何安心。”
“母妃放心,一定是般配的。”
相王淡淡说着,丽妃摇摇头,苦笑一声:“是啊!般配又如何?不配又如何?不过是一桩合则两利的婚事罢了,难道还能由得咱们娘俩做主。”
“母妃不必窝火,总有一天,教您可以做主,眼下情势复杂,咱们不得不暂且低头,等到将来龙行九天之上,到那时,谁还掌控得了您。”
“我忧虑的恰是这个。”丽妃忽然握紧儿子的手,缓缓顺着台阶向下走,一边轻声道:“你父皇向来喜怒不形于色,我实在看不出他对你有任何偏爱,怕只怕咱们筹谋一场,即便有皇后相帮,到头来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相王身形挺拔的如一株青松,淡淡道:“尽我所能,不必多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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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我进了宫,就再没回过家,也不知府里如今怎么样。”
因为是皇后寿辰,坤宁宫中布置得富丽堂皇,不过时辰还早,所以妃嫔们都还没到,这会儿阮绵绵参拜了皇后,便被她叫到身边,娘儿两个闲话家常,常夫人则到慈宁宫拜见太后去了。
“回娘娘的话,府里一切都好,老太君身子也很硬朗,时常念叨娘娘,说我们姐妹几个加起来,也比不上您,您是府里的骄傲和荣光。”
“呵呵!你这小嘴倒是挺会说。”
皇后一笑,接着叹道:“你几个姐妹前两年由她们母亲带着,我都见过,唯独你,听说因为一些事,所以在庄子上住了几年,咱们娘儿俩这还是第一次见面。唉!哥哥也是,做事太不靠谱,怎么能听信那些江湖骗子信口胡说呢。”
“举头三尺有神明。这种事情,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理解爹爹的做法,就不为他自己考虑,府中还有老太太和那么一大家子人,听说那会儿老太太身上恰好也不爽利。好在如今弟弟在我们身边十多年,我和娘都是安然无恙,那江湖骗子的谣言,也就不攻自破。”
“哦?”皇后眉头一挑:“这么说来,你不怨恨你爹?”
阮绵绵微微一笑,轻轻摇头道:“从前怨恨过,我娘不许,但我心里总过不来过不去。倒是如今大了,明白的事越来越多,想着若我是爹爹,怕也会做这种选择,心中便不恨了。人活在世,万般皆是命,如今我的命还好,能重回国公府,甚至今日还能来给皇后娘娘贺寿,这可不是否极泰来?高兴都来不及,哪里还顾得上怨恨。”
“嗯,可见你是个明白事理的孩子。”皇后点点头,忽听外面有人通报道:“娘娘,丽妃和相王过来了。”
“哦?来的这样快?快请。”
皇后娘娘眼睛一亮,只见阮绵绵站起身:“娘娘,既然相王来了,那我先去屏风后回避一下。”
“在我的宫里,哪有那么多忌讳,你就好好儿坐着。”
皇后摆摆手,示意阮绵绵留下,她正巴不得呢,于是顺水推舟站在一旁,垂着头一副乖巧安静模样,心中的好奇虫宝宝却早已探了七八个头出来。
片刻后只听脚步声响,接着母子两个一起拜见皇后,当那清朗温润的声音一响起,阮绵绵心就不由“怦”的跳了一下。
哇!声音好好听,太符合我这个声控的审美了,不错不错,颜值就算差劲点儿姐也认了,每天说几句话足够补偿。
“绵绵,还不见过相王和丽妃。”
皇后的声音响起,阮绵绵沉着走过去,郑重行了万福:“民女阮绵绵,拜见丽妃娘娘,拜见相王。”
“姑娘不用多礼,在下林卓,你叫我的名字便好。”
话音落,两人同时抬头,四目相对。
哇哇哇!颜值好高,身材好好。原来我不是声控,而是一个耿直的颜狗。天啊!太完美了,这种男人怎么可以生在古代?如果在二十一世纪,绝对可以出道爆红,如果不作死,他甚至可以一路成为超级巨星。
阮绵绵只觉晕乎乎的,生怕自己两眼会往外冒红心,她连忙低下头,心脏却“咚咚咚”跳个不停:今朝有酒今朝醉,赚了,这回赚大发了。
两人重新归座,皇后便看了丽妃一眼,笑道:“果然是年轻人,看着都是赏心悦目,我们到底老了,比不得他们。”
丽妃笑道:“哪有,皇后娘娘风华正茂,便是那艳冠群芳的牡丹,在您面前也是黯然失色。”
“你就别捧我了,也不怕孩子们笑话。”皇后摇摇头,拿起茶杯喝了口茶,又问丽妃道:“你看我们绵绵如何?”
“国公府里的女孩儿,那自然是好的,我觉着这位绵绵姑娘更好,我说句话娘娘别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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