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击退了那个可以变化成人型的“水鬼”之后,赵廷并没有喊府中巡夜的家丁们过来湖边查探,而是蹲在桥上,用手中的龙牙沾染了一点“水鬼”遗留下的墨绿色血液,凑到鼻下闻了起来。
嗯,味道有点刺鼻,就像是还没煮熟的海鲜上散发出来的气味。
他再低头仔细一瞧,只见这黑冈岩铺成的桥面上,那些沾染过“水鬼”血液的地方,已经被腐蚀的坑坑洼洼的,不似方才那般平整。
“好强的腐蚀性!”赵廷心中暗惊,“还好我没用手指直接去触碰,不然我这手可就没了。”
蹲在原地思虑了片刻,他站起身来,小心的跨过了桥上这几滩绿色的血液,回去了南院。
……
……
转眼已过去了一月有余,临山县迎来了凛冬时节。
银装素裹,大雪纷飞。
那流经十里八乡的沧澜河河面上,此时已结上了一层厚厚的坚冰。
大河一结冰,不说下河捕鱼,单单是城中吃水问题,已经让大人们愁的眉头不展了。
只是,大人们的悲欢喜乐,从来都与孩子们无关。
此时这茫茫沧澜河面上,随处可见溜冰的孩子们,他们成群结队,玩的那叫一个花样百出。
看的立在河边的赵廷心中都忍不住动了几分童趣。
这一个月来,他躲在南院中,日日夜夜的研究着手里的这颗龙牙,想要弄清楚其中的秘密。
各种方法都尝试了一遍后,这龙牙却始终没有像上次遇到“水鬼”那般自行升温,沉寂的像个死物。
虽然并没有参透龙牙的秘密,但赵廷却有了另外一个发现。
这个“发现”就是,那根坚韧异常、堪比精金的墨绿色水草,似乎与他遇到过的那个“水鬼”之间,有着某种神秘的联系。
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自从他用龙牙重伤了“水鬼”之后,这根水草竟也一日日的萎靡了下来,颜色由最初的墨绿鲜艳变为了枯黄之色。
这个发现让他不禁猜测,是否是这根水草,引来了水鬼呢?
他想证实这个观点!
但上次桥边的那个“水鬼”似乎是被他吓到了,这些日子他无论是让下人们在府中大肆搜寻,还是深夜一个人站在湖边勾引,都再也找不出那“水鬼”的一丝踪迹了。
看样子是早已离开了赵府。
这样的结果也让他有些无语,他甚至私底下问赵四:“爷我看上去有这么可怕吗?”
……
他这么长时间的待在府中研究“水鬼”,没有一点朝气,也让赵子期有些看不下去了,于是勒令他必须出来转转,透口气。
因此,赵廷这才带着赵四出了府门,来到了沧澜河边,想要看看雪景。
“爷,外头冷,多穿几件儿吧。”
赵四走上前来,手脚利索的替赵廷披上了一件厚实的紫狐裘。
有那颗神奇的龙牙傍身,即使是在这风雪交加的凛冬天气里,赵廷也并没有感到一丝寒意,反倒是浑身有些暖洋洋的。
不过念在赵四是一片好心,他也没有拒绝,而是淡然接受。
“赵四啊,你看这江面上的孩子们,笑得多开心哪!”看着那一张张纯真的笑脸,赵廷不由感慨道,“人啊,也只有小时候才能这么无忧无虑了。”
看着赵廷眉宇间似乎有些忧愁,赵四不由安慰道:“爷,小人跟着您也有七八年了,算是陪着您一起长大的。”
“小人……小人有一个心愿,就是希望爷您一辈子都能开开心心的活着。您放心,不管您的前路还有多少值得忧虑的事,小人都会陪在您身边,帮您排忧解难。”
“……”
这番话说的两世为人的赵廷居然都有些感动,他忍不住低头看了赵四一眼,发现赵四那瘦削的脸上写满了真诚。
“你倒是个好……好奴才,有心了。”
两人站立在河边,静默的看了一会儿雪景之后,赵四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拍脑袋开口道:“爷,还有件事儿。”
“那姜家大公子明日要在秋月阁举办一场『金鳞会』,遍邀城中的才子佳人们!您也在受邀之列。”
“『金鳞会』的请柬一大早便送到了府上,只是您当时还在睡觉,小人便没作打扰。”
“爷,这『金鳞会』,您要去吗?”
“『金鳞会』?”赵廷嗤笑了一声,“不过是一帮子二世祖,还敢自称“金鳞”?真是不要脸。”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听得赵四微微点头,道:“那,您的意思是,不去了?”
“如此也好,那小人现在就去回复姜家大公子。”
“慢,”赵廷抬手叫住了他,“爷我没说不去啊,去!咱必须去!这金鳞会,金鳞会,若是连一条真正的金鳞都没有,这算哪门子金鳞会?”
“左右也是闲来无事,就让我这条金鳞,会一会城中的才子,哦,还有佳人们吧!”
……
……
与此同时,临山县,城东。
一间气势恢弘的府邸,府门前立着两尊丈高的石狮子,雕刻的活灵活现,栩栩如生。两扇黑色的府门上,挂着两盏扎的精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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