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赵氏两兄弟各怀心思的时候,临山县里已是变了个样儿。
毕竟发生了“郑府被灭门”这种奇案要案,换做是谁也坐不住啊!案子发生的第二天,临山县府衙便将此案递到了西岭郡城。
不出三日,郡城那边便下来了一支名为“黑鳞军”的军队,进驻临山县开始调查此案。
这支“黑鳞军”进城后,临山县四个城门处的防守兵力都增添了不少,每个人进城出城都要受到严格的盘查。
虽说这样层层盘查下来麻烦了些,但临山城的百姓们心中确实因为这支军队的到来而踏实了不少。
赵府。
“爷,我听说那些“黑鳞军”昨夜在城中翻查了一夜,抓了不少外地人,说是这些外地人就是郑府灭门惨案的凶手。”赵四将手中削好的苹果递给躺在沉木摇椅上的赵廷。
“今天中午,这些凶手就要在菜市口被斩首示众,您要去看看吗?”
赵廷咬了一大口苹果,道:“不去,『掉脑袋』有什么好看的?”
“而且,你真的相信,这些外地人就是将郑府灭门的凶手吗?”
沉默了片刻,赵四左右看了两眼,才低声道:“爷,说实话,小人也不信。那些外地人小人见过,还曾跟他们搭过话,他们都是从沧州那边儿逃过来的难民,据说是沧州发大水淹了庄稼地,交不上税,这才背井离乡逃到咱们这里来的。”
“这些人一个个面黄肌瘦的,连饭都吃不上,怎么可能是郑府豢养的那些孔武有力的家丁们的对手呢?这不是骗鬼吗?”
赵廷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道:“你看,连你都骗不过,还怎么骗城中的百姓呢?”
他这话说的赵四有些不服气,辩驳道:“爷,这您可真是小看小人了,小人再怎么说也是读过几本书、明知圣贤道理的人,您怎么能拿小人跟城中那些泥腿子们相提并论呢?”
“骗不过小人,不代表骗不过这些人啊!”
“哈哈……”赵廷开怀大笑,“这倒也是。”
两人正闲聊间,府上的门童却已引着一个穿着黑色短衫,小厮打扮的男子走进了南院。
“大公子,这人说,他是姜家的家仆,奉姜公子之命前来知会您一件重要的事儿。”
赵廷闻言抬眼望去。
嗯,他认得此人,确实是姜如海身边的仆人。
“叫他过来吧。”
“是。”
那黑衣小厮三两步走了过来,脸上堆笑,拱手道:“见过赵公子。”
“免礼免礼,”赵廷摆了摆手,看向他,“说吧,姜如海要告诉我什么重要的事儿?”
黑衣小厮恭敬道:“少爷说,赵公子托他办的事儿,有眉目了。”
说着这小厮从袖中掏出了一封纹绣着白边的信封,递给赵廷,道:“这是少爷给您的信。”
“信?”赵廷皱了皱眉,“姜如海他人呢?”
“少爷两天前便随着老爷去了江州访友,如今还未归来。”
“哦,”赵廷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去吧。”
“是。”
打发走了这黑衣小厮后,赵廷拆开信封,一字一句的观阅了起来。
半晌,他抬起头,脸上露出了一丝意外之色,喃喃道:“竟有这种事儿,有意思……”
见他这副表情,一直立在旁边的赵四忍不住问道:“爷,姜少爷在信里说了啥啊?是您要找的“神异、诡秘”之物有消息了吗?”
赵廷摇了摇头,道:“不,“神异、诡秘”的物件儿暂时还没消息,但是,他告诉了我一件诡异的事儿。”
事情是这样的,姜如海的手下,在去临山县下辖的一个村庄——牛首村收集珍稀物件儿的时候,遇上了一件比较诡异的事情,于是便顺嘴向姜如海提了两句。
姜如海觉得赵廷可能会对这件事儿感兴趣,就将这件事儿写成信寄给了他。
……
信上说,牛首村的一个牛姓中年汉子,不久前突然疯了,逢人便说自己一家子人都是鬼,甚至说到激动处,居然想要跑到县城里来报官,还好被村里人给拦下来了。
若只是如此,倒也没有什么诡异之处。
不过后来姜如海的那个手下第二次路过牛首村的时候,才发现,牛首村的村正,老李头竟然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他上次去牛首村的时候,这老李头可是很热情的接待了他,吃穿住食没有收他一分钱,性格十分豪爽。
可这次再见面,老李头居然沉着一张褶皱满布的老脸,面色十分僵硬,整个人无论是说话还是语调,都显得阴恻恻的。
而且,这个看上去有些阴森、给人感觉古怪无比的“老李头”竟然不认识他!
这怎么可能?要知道,他上次来不过是在两周之前,这么短的时间内,老李头怎么可能完把他给忘了?
于是姜如海的那个手下偷偷出言试探了两句,结果那“老李头”好像发现了姜如海的手下在试探自己,瞬间换了副脸色,竟笑嘻嘻的拉住他,极力邀请他留宿村内。
当“老李头”那只苍老干瘦、手背布满尸斑的鸡爪搭在姜如海手下的手腕上时,姜如海的手下顿时觉得如坠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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