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开一阵心疼,他想上去安慰她,想给她一个拥抱,可他踏出的脚步,又缓缓的放回去。
方清悠满脸泪水,失声痛哭吼道:“我想跟叶老合作,我想要他新药的代理权,我不想爸爸的心血毁在我手里。只要可以救公司,要我出卖身体都可以。我以为今晚就可以和叶老签合同,可你毁了这一切。你为什么要管我?你凭什么来管我?我死不死的关你什么事?我出卖自己的身体又跟你有什么关系?秦开,我恨你,我恨死你。”
方清悠大哭的跑回车里,沉重的轰鸣声响彻了漆黑的夜晚,车轮在地上急速的空转了一下,擦除一阵阵的白烟,而后化作一道虚影消失在了夜幕下。
蓝若妍怕会出事,急忙让其他人开车跟上去。
“秦医生,我知道你是好心,也是怕董事长出事,可我相信,董事长宁愿吃点亏,也想要达成与叶老的合作。”蓝若妍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秦开,微微叹气,“你不会了解董事长心里有多苦,更不知道公司遭遇多大危机。董事长是一个女人,她大学还没毕业,就担负起集团公司的重任。这十多年来,她不敢谈恋爱,所有的苦果都一个人咽下去。如果你真想成为董事长的依靠,那么就拿出你的本事替她解围,帮公司度过这次危机。”
她认为,秦开是在追求方清悠,是在吃醋冲动的状态下作出过激幼稚的事来,虽然她感激秦开救了方清悠,但是想做方清悠的男朋友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没有过人的本事和魄力,是不可能得到方清悠的心。
秦开苦笑,什么都没说,转身走进了茫茫的夜色中。
谁都没有注意到,在他转身那一刻,眼泪缓缓的滑落,眼中透着深深的落寞与哀伤。
……
车水马龙的街道,秦开坐在街道的长椅上静静的看着,点上一根烟,缓缓地喷出青色烟雾。
他掏出一个古董怀表,小心翼翼的打开怀表表盖。
表盖中有一张小小的照片,照片里的人竟然是方清悠。
只是,照片上的方清悠笑的灿烂、纯真,处处洋溢着青春的青涩与活泼,没有现在的风霜与憔悴。
秦开静静的看了一会,眼中尽是道不明说不清的柔情,轻轻的盖好怀表表盖,又小心的把怀表放进口袋里。
这时,蓝若妍打电话过来,说找不到方清悠,问他怎么办。
秦开沉默半会,平静的说:“我知道她在哪,你们不用管了,我会处理好。”
……
江大一附院,住院部顶楼的独立病房。
秦开静静的站在病房外,通过病房的大玻璃,看到方清悠正为病床上的父亲擦洗身体,做肌肉恢复机能按摩。
这几年,她都是这么过来的,只要有时间,她就会给父亲擦洗身体,做肌肉复苏按摩。
虽然这些都有护工每天做,但她还是喜欢到医院,陪父亲说说话。
她喋喋不休的说,父亲安静无声的听。
“爸,我好像看到君羡了。”方清悠拉着父亲的手,眼前突然飘过秦开的身影,苦笑一声,“但他容貌完改变了,只是身影很像。他隐藏的很好,名字也改了,叫秦开。呵呵,可一个人的眼神怎么可能改变的了。我第一眼看到他,就认出他来。只是,他不愿和我相认,我也赌气装不认识他。”
病房外的秦开浑身一震,他自认为隐藏的很好,但还是被方清悠一眼识破。
十年前,他叫秦君羡,秦家和方家是世交,他和方清悠算的上青梅竹马。
两个人一起读幼儿园,一起读小学、中学,后又都考进江州医科大学,并且成了男女朋友。
若不是十年前的那场事故,他们会结婚生子,现在他们的孩子都该读小学了。
造化弄人,世事无常。
方清悠擦掉眼角泪水,忧伤的说:“爸,十年前到底发生什么事?为什么家明叔一家被人杀害,你变成这个样子?难道是因为家明叔研制的新药?你和家明叔生前总说,你们是玩偶,背后都有一根线牵着你们,还说那一股势力太强大了,那种竞争太残酷无情了。你们宁愿自己死,也不想我和君羡牵扯其中。到底是一股什么样的势力?我好怕,怕……怕秦……开重蹈覆辙。”
“爸,公司可……可能会保不住,我已经尽力了,但这几年,他们看是一个弱女子,始终想吞并了公司。如今,他们阴谋得逞,我马上就要变的一无所有。不过,您放心,就算我一无所有了,我也要治好您的病。”
说完之后,方清悠感到自己困了,拉着父亲的手,趴在病床边沉沉的睡过去了。
秦开没有进去,见方清悠没事,他一个人静悄悄的离开了医院。
“我的女人,他们也敢算计。”
一出医院,秦开眼中的杀气渐浓,凌厉无比。
该是反击的时候了!
他第一个电话就打给陈定国。
接通电话后,陈定国颇为惊讶,问:“这么晚了,秦医生有什么事吗?”
“你迟迟不肯投资方氏集团公司,是怕十个亿最后打水漂吧!”秦开开门见山,直接说出陈定国的顾虑。
“是的,据我的调查,方氏集团公司现在是危机四伏,内部分化严重。”陈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