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庆十一月,流民四起,并逐渐北上。
同月,二皇子奉旨赈灾,开仓放粮。
“听闻二皇子来到已经到沧州了。”
“那么快吗?”
“不然呢?听说那帮难民都要上到祁华了。”
……
天色有些昏沉。
方洲,邻近沧州。
洛月星蜷缩着身体,双手紧紧捂着手中的茶杯,时不时紧抿一口热水,茶水的蒸汽缓缓升到她的脸上。
在南岭养了一个多月的伤,在自己能行动后,六长老便打算着一路行医赶回伊城。
洛月星将铜板放在桌子上,拿起放在桌边的伞,一拐一拐地走出客栈。
“……”她撑起伞,空荡荡的街道只有几个人来去匆匆。
她撑伞慢慢地走着,偶尔转转伞柄,将伞面上的细雪转落。
她走进一家药堂,还是益民药堂,伊洛的的药堂。
靠近柜台,她从衣袖中掏出身份令牌,“我要一些驱寒的药材……”
六长老和小雨两天赶去周边的一个小村子,想着将她留在这里几天让她养着腿伤,之后让她自己赶回伊城。
若是姑姑在,肯定不会留她自己一个人,也不会让自己一个人回去的。
回到客栈,她将伞做拐杖上了一层层台阶缓缓走上楼。
她走进房间,愣了一下,约是想到什么,关上房门,缓缓向桌边走去。
将药材放在桌面,她镇定地坐在凳子上静静将药材包拆开。
窗外的天色暗下来了。
洛月星又起身点亮烛火。
烛光将她的影子放大投在一面的墙上,略显扭曲。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不知什么时候,她在墙上的影子似乎大了很多。
“……”锋利的刀刃抵在她脖颈上,与此同时洛月星稍稍向后挪了挪凳子。
“别动!”身后的声音自带着一种书生气,语气虽说很冷酷,但也不妨耳朵听着有一股淡淡的舒适感。
洛月星没有轻举妄动。
过了一会,见拦在脖颈处的刀刃动也不动,她才缓缓开口。
“你的伤需要包扎吗?我不会轻举妄的,只求保自身。”
“药呢?”没也完相信她的话,手上的刀稍稍又向前,细嫩的脖子上冒出了一条微小的血痕。
“床头的包裹里,那个白裂纹的瓶子是止外伤的。”毫不犹豫,洛月星紧着一口气飞快地道。
脖子上的刀刃离开了脖子,墙面上影子的稍稍小了。
洛月星背对着那人,听着包裹被打开、翻找的声音,她一动也不动,却忽然有点想自家姑姑了。
“呵……伊洛的。”身后人看着手上的药瓶上的标志,轻轻呵了一声,一边动手给自己上药。
衣物摩擦声。
“转过来,”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
闻言,洛月星低着头转回去,垂着眼,烛光照映她的一侧鬓角,阴影覆于脸上。
“替我上药!”那人就这样将药瓶抛向她,洛月星猝不及防,慌手接住。
下意识抬眼隐晦地看了一眼眼前人。
洛月星一惊,她见过这人。
“二殿下!”
……
“听闻二皇子来到已经到沧州了。”
“那么快吗?”
……
在客栈楼下时,众人口中在沧州的二皇子出现在了方洲,还独自一人且负着伤。
发觉自己愣神稍久,洛月星紧忙低下头。
“你认识我!”察觉到洛月星的异样,辰鉻嘴角轻轻勾起一个弧度,双目紧紧盯着眼前的人,命令道,“抬起头来!”
洛月星再次抬头看他。
二皇子辰鉻是几位皇子中生得最为好看的一个,容貌随母亲俪妃。
俪妃当年的容貌也算冠绝六宫。
辰鉻也紧紧盯着眼前人的容貌,有些隐约的印象。
伊洛!
“倒是在下唐突了佳人!打扰了。”认出了眼前人的身份,辰鉻脸色隐隐变了变,但随即清朗一笑,抬手向洛月星歉声道。
“天色不早了,借你伤药一用,在下就不打扰姑娘了。在下告退了。”
他说着,在洛月星出乎意料的目光下翻窗跑了。
没有发出明显的声响,人就这么隐入夜色。
就这样站着看窗外,过了一会,洛月星走上前将窗户合上,锁好。
她返回桌子边,认真拣着药包里的药材。
“洛七!”
烛火燃得变长了些,将她的影子拉长,投满整个墙壁。
“小姐!”角落阴暗处,黑影单漆跪地。
“我不喜欢有人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无论那人是否有杀心。”洛月星淡淡地说着,手上熟练地将各自药材按药方放在一起。
“遵命,小姐!”
直至街上传来打更的声音,洛月星才放下手中的药材,挑了烛芯,和衣而睡。
方洲离伊城也不远了,就几天的路程。
她很快就能见到姑姑了。
……
“呵……”念雪呵了呵气,裹紧身上的棉袄,跺跺脚抖掉身上的雪花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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