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秧是个好孩子,是个男子汉,但是感情的事谁也说不准,那骨儿一看就是个厉害的……不过这只是我的猜测,我有点担心。”
“别担心了,长秧知道自己的心意。”
风暖儿还是担心,她是不拒绝两情相悦的断袖之情,但若是那骨儿强行将长秧掰弯了,风暖儿找谁说理去?
“刚刚我已允下骨儿留在京城的事,回了谷镇以后再让梨老班主将人接回去就是。”
风暖儿点了点头:“好!”
提到梨老班主,风暖儿就想起来一件事,这戏院内的人,卖身契不都在吴世锦手上吗?若是骨儿想离开戏院,没拿回卖身契都不是自由身,只要老班主一句话,骨儿就算走再远,也是戏院的人。
虽然以此换来心中的侥幸,对骨儿来说很残忍,但总不能看着自家的好孩子长秧被生生掰弯还不去阻止,就算骨儿没那种心思,她也要提前预防起来。
风暖儿慢慢躺下,窝在顾倾温的怀中闭上眼睛。
“困了?”
“累了……”
“睡吧。”
“嗯……”
离开京城了……仿佛身上聚集的所有目光通通被阻绝在了京城之内,没有再贴过来,又对长秧的事情有了对策,风暖儿长时间绷紧的神经放松下来,立刻觉得疲劳至极。
——
回了谷镇的时候,天气稍微有些热了,在某个清闲的午后,从京城来了两封信。
一封是长秧的,一封是吴世锦的。
“吴叔叔?”风暖儿看着信上署名,坐在自家小院子里晒太阳,许是天气变暖的原因,总是没什么胃口。
童儿坐在一边同样晒着太阳。
“主人需要童儿读信吗?”
风暖儿连忙点头,先将长秧的信递过去:“先读这个吧。”
童儿接了过来,抽出信打开,扫了一遍开始读起来:
“师娘,应是已到谷镇了吧,平安就好
骨儿本是要随着你们一起离去,但是长秧在京城若是没有了伴,也挺寂寞,便让骨儿留了下来,请师娘一定要向梨老班主好生说情一番,骨儿是个可造之才,长秧想让他在师娘建好的学堂之中,跟其他子弟一起学习……
言不多述,师娘保重,代长秧向先生同梨爷爷问好。”
信是寄给风暖儿的没错,但整个信里都是再说骨儿?
风暖儿有点纳闷了,到底是骨儿攻略了长秧还是长秧攻略了骨儿……
不过长秧都写信来说了,风暖儿总不能硬拆吧?算了,这个事,顾倾温能解决,就丢给他好了。
“念这个吧。”
风暖儿一脸无奈的将吴世锦吴叔叔的信递了过去。
本想着上面不过是几句问候的话,或者道歉?毕竟风暖儿成亲那天是给吴府下了贴,只是奇怪为何吴府没人来。
童儿先是扫了一遍信封微微皱眉。
“主人,这封信……”
“怎么了?”
“……”信上的文字,童儿认识,却没想到是一封忏悔的信。
“念给我听。”
长秧点点头,觉得对风暖儿没什么太大的影响,便开口念道。
“吾儿之罪,万死不迟!”
开头第一句惊的风暖儿张了张嘴:“继续。”
“高宇谋逆,吾儿也深涉其中
其间之罪责,吾羞于启齿,毕竟吾就随依一子,无他绝不独活
但终究良心不安,愧于相见,只得写下这么一封忏悔之信
不管晓婵你是否怪吾不说实话,吾都要请求你的谅解……”
说的话,风暖儿是听懂了一大半,其中吴世锦不想说的,风暖儿也隐隐猜出来了。
高宇谋逆,吴随依有牵扯其中,那风家一家被屠杀,就算吴随依没有直接参与,也有一半的知情吧?
明明两家是世交,却因为自己的儿子,而害了老友一家?
吴随依为何敢做这大逆不道之事,风暖儿不知道,但想起在北国竟与吴随依在复琼堰的府上见过一面,当时想来就已经猜到这一层,却因为她当时那个情况,也不好质问和拆穿,经历了一番生死之后,也懒得过问,便一直都没有去在意吴随依这个人了……
但这封信足以将吴随依给抖干净了,摆在风暖儿面前。
风暖儿靠在椅子上,心里有点难受又有点郁闷。
她是很喜欢吴世锦这个人的,帮了自己许多,又待自己如同亲生女儿一般的亲切,不管是真是假,她在吴世锦眼里就是风晓婵,若是以前,还可以顶着这个名号。去吴府上坐坐,但现在若是找上门去?……
怕是不成了。
毕竟自己的儿子做了坏事,还间接的害死了好友一家人。
风暖儿有点难过,喉咙一紧突然有种恶心的感觉窜了上来,她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坐起身弯下腰:“呕……”的一声。
“怎么了主人。”童儿神色紧张了些,伸出手刚放在风暖儿的背上,突然整个人都顿住了。
“没事,应该是中午吃多了。”
“不是,主人。”童儿斩钉截铁的反驳道,突然露出一抹微笑“不是的,主人,不是吃多了,而是你……肚子里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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