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一两千人都相信。
这些人更是没有丝毫突然袭击的想法,刚刚冲下站立的那个缓坡,便开始大呼小叫起来,营造出一份似真似假的气势,这在过去的抢掠过程中一向极为好使,那些普通的护卫和百姓,在看到这样的气势时,就已经吓软了腿,根本就没有抵抗的能力。
在他们看来,不如此也不能展现自己的气势,只是和之前情况不同,面前的这些兵士看起来却颇为怪异,面对这样的冲锋,既没有慌乱的惊叫,也没有转身逃离,只是木然的看着他们的冲击,看上去就好像是呆傻一般,让他们连喊叫的劲头都凭空弱了不少。
为首的任重却看出了问题,这些兵士的穿着,和一般的身着皮甲的兵士不同,只是在腿上绑着四片缀满铁片的铠甲,身上却没有披甲,面对这样的冲锋,他们甚至都没有拿起旁边的兵器,那种表现实在是太平静了,就好像是没有将眼前的骑兵放在眼中一般,他的心中陡然升起不妙的感觉。
已经开始了冲锋的马队,即便是想要退后也非常困难,一旦马速减慢,便会被身后的马匹拥挤,一旦造成歪倒之类的意外,之后的奔马可不是想停就能停下的,在这等身后是奔马的情况下,就只有被马蹄踏成肉酱一条路,所以任重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
好在双方距离还有百余步的时候,这些兵士在将大车从骡马之上卸下来,并小心的固定好之后,便从大车之上拿起了什么,握紧自己的兵器,迅速向着后方离去,只是和那些狼狈逃窜相比,眼前的离去实在是太有规矩了,甚至没有人拔腿狂奔,连奔跑的速度都相差不大,只是注意到这些的根本没几个人,马队中已经响起了欢呼声,他们的目光,已经被那些骡马拉的大车吸引住了目光。
既然没了攻击的目标,这些马贼自然没有理由继续催动战马,很快,本来还知道靠的近一点的马贼,便悄然分散成了一个半圆,准备将整个车队包围在中间,马蹄踢踏间,距离马队的距离也越来越近,就在最前方的任重他们,距离那些大车还有二三十步的时候,之前大车上始终覆盖着的篷布被突然掀开,显现出蹲在大车上的战士。
大车虽然不小,可这些战士想要施展开却也颇为困难,这三排十几人马上便有大半跳下马车,将三尺短矛拿在了手中,与此同时,大车之上还有近五十人,已经伸展开动作,随着一声号令,这些人同时将手中短矛扔了出去,相较于弓箭和弩机,短矛的攻击距离并不远,甚至连五十步都达不到,可它能够出现在战场之上,自然有它的道理。
随着呼啸声在空中响起,第一批短矛已经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然后带着自身的重量,以一个近乎直线的方向,向着前方狠狠飞去,远比弓弩更加沉重的短矛,带来的必然是更大的杀伤力,最前方数排马贼首当其冲,即便是有人想要格挡,仓皇之下彼此阻隔,也难以进行闪避,更何况慌乱之下的他们,有的想要前冲,更多的却想要逃避,更是让彼此陷入混乱之中,难以组织起有效的反击。
任重算是反应极快之人,看到那些战士出现的第一时间,他已经高声叫道:“有埋伏,往前冲,只要冲乱了对方的阵型,我们就还有机会。”眼看着之前自己的不妙预感,终于成了现实,他却一下焕发出了极强的战意,就这么向着前方冲了过去,只是很可惜,他身旁的大半都是那些马贼头目,在刚才减速的时候纷纷挤到前面来,面对这样的攻击,他们第一反应便是退缩,到最后也只有六名马贼跟在他的身后。
只是还不等他靠近对方,作为较为显眼,更是主动出击之人,任重被接下来的短矛重点照顾,至少有三根瞄准了他,虽然成功的格挡了一根,可一根刺入大腿,另一根更是从他胸口飞入,虽然身上穿着颇为精良的一身皮甲,可在这等短矛面前,根本就没有起到任何作用,转眼间便被短矛从马上刺落,鲜血顺着伤口迅速涌出,他伸出手想要说什么,可气力却随着鲜血的流淌迅速消散,只有口中涌起的血沫,却也很快被尘土覆盖。
和他同样命运的,至少有二十余人,鲜血一下子刺激了那些平时自诩勇武的马贼,队伍更加混乱起来,却只是让众人的行动越发困难,呼啸的短矛声再次响起,只是这一次,数量明显要比刚才多上许多,站在大车前后的兵士,也已经发动了自己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