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辰一时躲闪不及,袖子被撕去好大一块,胳膊上一道浅浅的伤口流下血痕。.他皱着眉抽出灵剑,毫不留情地将那只伤了他的大鸟一剑封喉,淋漓的鲜血喷溅出来。
要是只有一只他还应付得来,可是围在他身边的恶鸟足有七八只,一时之间左支右绌起来。他只好先塑了个土墙,将自己封在其中。
太朝凝一见他落於下风,也不管棋盘上纵横难解的棋局,直接将白子一扔,飞身朝他扑了过去。“小鸟儿,快过来叫我了结你们!”太朝凝翘着唇角,手中折扇一展,无数金光刺向恶鸟,强大的力道直接穿透了它们的身体。
“嘎!”几声惨叫后,三四只恶鸟掉落在地,抽搐几下没有了声息。
太朝凝转了转扇子,朝李星辰笑道:“李道友!如何,在下可有与你同行的资格?”
李星辰见局势陡转,撤去防御与他一同斩杀了剩下的恶鸟,才启唇道:“看看再说。”
“我说你……”太朝凝一挑眉,这么不知好歹,本想骂他个狗血淋头,可形势不等人,眼看着四周房屋迅速坍缩,被无名的力量推动着朝中间挤压过来,太朝凝深深吸了口气,“怎么办,李道友?”他确认了那几只鸟死的透透的,重又跳回屋子里将整个棋盘端了过来。“一会儿万一棋盘被挤碎了,我们可就完了。”
“刚刚你拿走那只蛋时,这几只鸟并没有什么反应。.按理说它们应该拼命从你手中夺走蛋,它们既然不抢,说明知道打不过你不想硬拼。可我什么都没做,却招致了进攻,说明我惹到的东西,对它们而言比蛋还珍贵。比天性更深刻的,除非是灵府主人的命令。”李星辰完没注意他把棋盘搬了过来,自顾自冷静分析道,不等他回过味来,直接横剑挥向松树。
“珰——"灵剑居然只在树身上留下了浅浅的白印,而李星辰却是虎口一麻,后退半步。果然,一般松树哪会有这么坚硬的树干?他灌气入剑,灵剑发出嗡嗡的轻响。这一次他没有使蛮力,而是将剑锋靠近树干,缓缓将剑身切了进去。
“你干嘛呢!”太朝凝着急地失了些风度,“不赶紧想着破局,去砍这破木头干什么?!”
“咔嚓——”
他话音未落,松树干从中间折断,朝一边歪倒下去,中心留下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
李星辰随手扔下一颗小鹅卵石,半晌没有听到回音,便不再犹疑。他手往树干上一撑,跳进不知通往何处的黑洞。
太朝凝急的满头大汗,伸手挠了挠后颈,回头问道:“李道友,你说……?哎哎哎,李道友?李道友?!你去哪里了!”身后空空旷旷,哪里还有一个人的影子?他目瞪口呆,探头看了看深深的树洞,朝里面大喊道:“李道友——!你在里面吗——!”
还没喊两句,脚下一阵剧烈的晃动,整块地皮都鼓了上来,将棋盘掀翻在地。
太朝凝不再犹豫,也纵身跳了进去。
李星辰感觉自己落了很久、很久,周围一片无尽的死寂,完的黑暗,连一丝光芒的影子都没有,就算将手掌贴到眼睫前也看不到分毫。失去了听觉与视觉,也就无法估计距离。也许落了几千丈深,也许只有几十尺。也许落了好几天,也许只有几秒钟也说不定。他忽然感觉自己踩上了软绵绵的东西,直接倒在了里面。
好柔软、好舒服……李星辰眯起眼睛,像是刚收的新棉花,在阳光下晒得正蓬松。
“噗通。”不远处传来闷响,紧接着是一声呻、吟,“啊,好软和啊。”
“是太朝凝么?”
“咦?李道友?你也在啊,我还以为我们被分开了。果然是有缘分哈哈哈哈。”太朝凝从棉花上站起身,摇摇晃晃朝李星辰走来。
“你能看得到东西么?”李星辰问道。他明明感觉自己睁着眼睛,树洞也到底了,为什么还是看不到?
“不能啊!”太朝凝叹了口气,“可能是因为树洞太深,所以没有光吧。”他信口胡说八道,一边吩咐李星辰千万不要动,他会摸过去找他。
李星辰没动,他手指仔细埝着身下的“棉花”,试图分辨出接住他们的究竟是什么东西。既然看不见,触觉还是能提供些信息的。“棉花”丝极长,沿着一根摸压根摸不到头绪,而且无数根丝在他俩身下汇聚纠缠,似乎排成了个什么图案。谁会这么无聊,织一大张锦缎来接住从天而降的两人?
关键是,这究竟是什么图案。
李星辰足踝一凉,太朝凝捏住他的足踝嘿嘿笑道:“李道友?是你吧,别到时候我拽了个尸体回去。”
李星辰踢开他的手,摸着丝网图案。李星辰忽然灵光一闪,厉声道:“小心不要乱动!我们在蜘蛛网上!”
蜘蛛吐丝成网,多条辐线通过中心,无数条螺旋线一圈圈围起来,而蜘蛛则坐于网中,哪边的蛛线有了颤动,它就往那边去,捕捉消化自动投入网中的小飞虫。
李星辰摸着手下的“棉花”,终于明白了那种诡异感从何而来。这哪里是用来接住他们的救生网?分明是守株待兔的温柔陷阱!想必蛛网的主人已经感受到了这边有猎物落网,正赶过来打算饱餐一顿。
“哈?”太朝凝一脸迷茫,“什么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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