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府停留了些时日,将来意告诉鬼姬,那时殷夙正巧投胎入了凡间,聚魂灯一时半会也寻不着,我便离开了,与鬼姬却一直保持着联系……
如今千年过去了,我与她早已成了生死之友,并不常想念,可会偶尔惦念。
“蒂芜,他回来了。”
鬼姬忽然抱住我,将脑袋埋在我颈项间,一滴清凉的液体从我脖子里滑过,我浑身打了个哆嗦,手足无措,一千多年来,鬼姬第一次在我面前表现出软弱之态,那一滴泪,似破碎了她平静的表面,那翻涌而出的苦涩痛意感染了我,让我无所适从。
我僵硬的抬起手,轻抚着她的背,道:“你不是一直期盼着他会回来么?”
“可是…他未曾看过我一眼,蒂芜,千年了,他还是不愿正眼瞧我,我知道那时是我冲动了,可我已经道歉了,我也赎罪了千年,他为何还是不肯放过自己,为何不肯放过我?那个女人,对他就那么重要么?”
这是第一次,鬼姬同我讲起她的事,并不是不好奇,可若那道旧伤疤,撕裂会让她血线淋漓,痛不欲生,那我宁愿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