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子,豹子,豹子,开!”
“咦~t什么手气啊!”
“再来再来!”
“买大买小?”完算不得不专业的荷官对着众人问道。
“大!”“大”“小!”~
“开开开!”
“我艹t点子真他娘的背,又输!”
难以入耳的污言秽语充斥这这间屋子,嘈杂声不绝于耳。从今天的语气看来,估计是又有人输了个精光,吵闹叫骂声越来越大。江老四小心翼翼地开启房门,眼睛扫射着桌子上的众人,终于在看向第二桌的时候放宽了心,终于发现了他想要找的那个人。
这里便是王家,是这座小城里唯一能来玩钱的地方。
老话说得好,不管在哪个地方,尽管它再小,小到可能连官府的派出机构都没有,但有两样是一定不可缺少的:那就是烟花街和赌坊。
恰恰好这两个必备的地方都为剑邑城里的男人所服务。烟花街么,其实就是城里的西南角的福喜街,里面的站街娘们一个个都穿的极为暴露,什么年龄的都有,至于价格,则可以从几文钱一路高到几钱银子。而这城里的唯一的赌坊,自然而然的就是这王家了。
王家并不大,只有一间正屋,院里还种着一株梅子树。
大秦朝的民部明文规定,除非在正规赌坊,在外聚众赌博超过十人数,银钱过了二两就可以定下杖三十的小罪。
但其实么,在这种地处偏远的小城里,怎么可能开的起正规赌坊?就算开的起,那也得跑去郡城所报备,是要登记上册的,国家对于赌坊和青楼都管控极严,虽然法律明面上允许开设,但都得纳入国家机器的管制之中。
所以在这种小城里,这种以一家私人住户的庭院为单位作为赌坊的事情很是常见,至少在周围的小镇上也数的清有几家类似的私家赌坊,作为给出场地的主人,只需要收每个进来的人上十枚铜板,便可以一天躺在家中赚上个几钱银子。
但往往的高收益便伴随着高风险,若是官府来抄了他的家,没收了所有的赌资,他也没得话说。但剑邑小城的熊亦作为一个闲手县令,是没有功夫来理会这些东西的。
就算来抄他的家,官兵那里他也早已经打点好了,这也是生意人的门道,既然作为生意的一种,自然也得给周围的人分一些汤水喝喝。
江老四叫住了那正赌的尽兴的那人,那人应该已经有了四十岁左右,上身穿着一身充满皱纹的黑色绸缎大褂,大褂胸口上的着领扣系着一个放了一个,脸上的神色很是不好,如果红脸可以划分一个程度的话,那人的脸应该就可以说是鲜血红。
如此红润的脸色使得他本就有些圆润的脸庞更加可爱,像极了一个鲜红的西红柿。
但和这种可爱为之相反的是他的嘴里此时骂骂咧咧的叫着什么粗鄙之语,从面相和话语来看,估计这一夜通宵可输了不少,口中的字如官兵的连珠弩箭般一句接着一句,要是纠结其中的话语,实在在地能将人喷死。
几缕唾沫还残留在他那没有喝水而有些干裂的嘴角,甚至妄图从他那干枯的嘴角滑落,但被他提着袖子照嘴唇这儿一抹,于是乎都和那黑色绸缎袖子亲密去了。
江老四的眼神里露出了找到自己所想找目标的满足,于是乎很是自然的走到那个脸部有些圆润的中年人旁,说道:“诶,老谢,今天手气不行啊?输了多少?”
这便是说话的艺术。
江老四自然是说话的行家,在其还没有能反应过来的时候,旋即又很是熟络的将手搭在那位脸部圆润的胖子的肩上,一边看着桌子上的赌局笑道:“老谢,这骰子的玩法要我来帮你支几招么?”
要放在在寻常时候,像是谢胖子这种富人怎么也得是高高在上地和江老四这种贩夫走卒类的人物谈话。
但可能是刚刚玩了个整夜和输了太多的缘故,他那脸上两抹厚重的眉毛都快皱成一股绳了,听到江老四如此的话,当然是高兴都来不及呢,连忙握住江老四的手说道:
“我一向听闻江老弟你的有些技术,你要是帮我赢了,我当即让你去河西的瓜地里拿瓜,想收多少就收多少。”
房间里众人听到此处哄笑一声,个个都笑着谢胖子的走投无路,居然相信一个这样的市井小民,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谢胖子看起来很是信任江老四,但其实心里也有些发虚,但他作为河西那片沙地的主人,原来在瓜园里面是见过江老四挑瓜的,江老四只是一个人蹲在地里,单单靠着那双手往绿油油的瓜身上拍一拍,便知道好坏熟度,然没有过错误。
但今日这是赌局,谢胖子也不知江老四的那套放在赌局里还好不好使,可自己已经说出要江老四帮忙的话,也就不好收回成命了,只能强撑着颜面,对着桌上的众人说道:“你们知道个屁!江老四的玩骰子的技术好的很,到时候你们输了个精光可不要怨我!”
众人那里听得过这种话,当即叫着要江老四替谢胖子上场,谢胖子将桌前的散碎银子铜板拨开,肉痛地先把欠的钱给付清了,然后便看向江老四,对着其耳朵小声说道:“今天我已经放出狠话去了,输了钱是小事,你要是让我丢了脸面,有你小子好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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