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鬼医褚桓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那声音里面还都是对我的不屑,这人看起来傲得很,脾气也是古怪,只是看了我一眼便从头到脚一阵嫌弃,就连指甲缝都要嫌弃。
我往后退了两步,跟他保护一个安的距离,那人身上一股淡淡的味道,很奇怪,形容不出来,但绝对不好闻,可能是长期浸淫药物的缘由,男人再一次围着我转了几圈。
他生的不错,一头藏青色的短发透着一股神秘的色彩,两只眼睛不小,水汪汪的,皮肤好到吓死人,白的让所有女人都嫉妒,唇红齿白说的应该就是这类人。
他嫌弃了好长一段时间终于闭嘴了。
我问他容祈去哪里了,先前从他的话语里面听出来是认识容祈的,没理由进入这个地方,他会抛下我。
“就这样还想着小情郎呢,等你彻底毁容了,到时候看看他还要你么。我就纳闷了,好端端的小姑娘怎么就那么不爱惜自己的脸呢。”他拿嫌弃的眼神扫了我一眼,示意我坐到他对面,我等着他下一步动作。
我四下张望了一番,这个房间仿古建造,很小,就放着一张桌子,四个位子,其中一个位子还没有椅子,后面有个大柜子,上面贴着好多小标签,房间一角有楼梯通往楼上,大概是他住的地方,这里简陋地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见我这么明目张胆地打量,男人嘴角带着笑意,修长的手拿过桌子上的杯子,倒了一杯酒递给我:“清酒,喝一口吧。”
我摆手说自己不喝,那人面上露出一个怪异的表情,说我不喝会后悔的,但为什么后悔倒是不曾说。
真是怪人。
他不告诉我容祈去了哪里,我也没办法追问,但我到底是来治疗的,可他却一句相关的话都没有,满嘴跑火车,东拉西扯,句句不忘嫌弃我一番,我的心里自然对他没有好感,百无聊赖地跟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大概对话都围绕我跟容祈,他说他叫褚桓,跟容祈是旧交,褚桓眼眸之中含着一丝暧昧,盯着我,笑意越发深了。
他喝了一杯酒:“没想到那木桩子还会动情,虽然没看出你哪里好,但无奈他喜欢你,这脸我不治也得治了。”
“木桩子?”我反问道,脑海中容祈的形象变得更审核了,他的脸庞怎么都跟木字不沾边啊。
褚桓点头,又喝了一杯清酒,淡淡的香味从酒杯里面传来,勾起我肚子里的蛔虫。
“那人不解风情,你跟他在一起往后得闷地很。别看他平时潇洒,但却是个榆木脑子,骗骗你这种小姑娘足够,但活得久了……”褚桓边说边拿出帕子擦拭他那修长的手,眼神里面意味不明。
我被他盯得有些毛骨悚然,有些尴尬地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却见褚桓眼神亮了不少,难道我喝一杯酒,他就那么开心。
这酒带着一股特异的香味,好闻的很,像是一股清泉一样顺着喉咙直接到达胃部,嘴里一阵回味,的确好喝。
“你跟他认识多久了?”我漫无目的地问了一句,却发现褚桓眼神之中带了一丝伤感。
“多久了吗?连我自己都记不起来了,好了,该办正事了。”褚桓拍拍衣服,从位子上站起来。
他话音一落,我蓦地觉得胃里一阵冰凉,紧接着四肢有些麻木,等到打了一个嗝,涌上来无尽的异香之后,我发现自己晕了过去。
这酒,果然独特地很,我虽然晕过去了,但却能感受到有什么冰凉的东西在我的脸上游走,像是虫子一样,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又好像又冰冷的器械触碰我的鼻子,因为看不见,只能凭借感觉来猜测了。
这一觉,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除了那股冰凉的感觉,没有断掉的是那股香味。
……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这儿没有阳光,醒来的时候,屋子里淡淡的烛光,略微有些昏暗,我看到褚桓在大柜子前走来走去,好像是在抓药,可我没有看到他有从柜子里拿什么东西出来。
他从那边过来,略过我直接朝桌子哪里去,我看过去,吓得从长凳上弹了起来,站在褚桓对面的那个女人,脸上只有一颗眼睛,还是垂在半空之中,整张脸上满是血迹,头发到脚跟那么长,一身红衣掩藏在黑气之中,我看着褚桓将东西递给她。
褚桓还嘱咐道:“下次可别冲动了,不是每一次都救得了你的。”
那女鬼应道:“知道了,咦,这儿什么时候多了个小丫头片子,难不成你单身那么久,就是……”
“不该问的别多问,你该走了。”褚桓蓦地打断那人,不,那鬼的话,下了逐客令,我看到那鬼瞬间消失在褚桓的面前,无影无踪。
我惊诧地张合了嘴巴,鬼医鬼医,当然是医治鬼的,可是鬼也有病吗?
“呦,那小眼睛再盯着我,我怕你爱上我。”褚桓不要脸地开口,我瞪了他一眼,从长凳上起来,浑身酸疼,睡在那么硬的板凳上,不难受都有鬼,我本想问问现在是什么时间,可褚桓说这里是没有时间的,是一个永恒的存在。
说这话的时候,我看到他眼神之中的悲凉,我的心微微颤了一下。
我下意识地认为褚桓是在跟我开玩笑,毕竟永恒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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