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辰面色淡淡:“堂叔说笑了,侄女哪有什么能耐,都是些微末伎俩,上不得台面。”
陈正华不可置否的笑了笑。
“这次的舞弊一案,应当足以让陈大人丢官罢职吧?”
也难怪他会这么问,大士族的底蕴深厚,只要不是谋反大罪,陈安邦的性命可保无忧,陈正华也不想害了自己生父的性命,毕竟血浓于水。
陈辰心中一凛,终于问到了!
自己擅自改变决定,他还不知道,暗棋的谋算也不可以告诉他,如何才能让他不对自己起疑,自己该认真斟酌。
“理应如此,轻则降职,重则丢官。只不过,虽然此次他的罪责不轻,就怕世事难料,凡事还有个万一,所以到底是轻处还是重惩也是未可知,毕竟陈家可是名门望族。”
陈正华闻言面色凝重,双拳不自觉的紧握。
如果这都不能斗倒他,让他逃过此劫,那自己还能怎么办?
不甘心!
“不行!我一定要毁了他最在意的官位和名声。”
陈辰哼笑出声:“堂叔着相了,毁了他的官位名声又如何?只要陈家还在,他依然能比一无所有的你活得更加滋润,再说以陈家的底蕴,你想伤他,何其艰难。”
句句诛心的激将法,对心存怨恨的人有成效,直戳内心的阴暗深处,让人避无可避,将人架到正魔两端的天平上,看他如何选择。
如若他的怨恨不深,就会尚存一丝理智。要是怨恨到了极致,那么毫无疑问将倾向魔端,那么为了报复就会不择手段。
陈正华心中升起一股无力的感觉,痛恨自己无能,他失落惆怅的开口:
“如果陈大人侥幸逃过重责,我还能有何办法?”
陈辰语气诚恳道:“堂叔需明白做任何事都凭实力,实力不如别人,岂可妄谈有何作为?”
陈正华闻言猛然一惊,顿时警惕心大作,被愁云惨雾遮蔽的灵台也恢复清明,醒悟过来自己好像被大侄女牵着鼻子走了,她是否有什么目的?
“大侄女何以教我?”
对上那双包含嘲讽的眼神,陈辰暗赞一声小堂叔果然是俊杰!
聪明人真难忽悠啊!
或许是自己的态度过于真诚?
演的太过了?
不过不必担心,他照样会就范的,因为自己接下来要说的,事关他看重的前程和报复的希望。
陈辰面色一沉:“堂叔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我对堂叔可没有存不好的心思,我希望堂叔实力强大一些,于我也是有好处的。毕竟能让陈大人倒霉的机会不是时常有的,我只是区区一介商贾,能抓住千载难逢的机会一举出手,已经是尽我所能了。”
“是你对我有误会,我可是真心向你请教。”
陈正华狡辩,端起茶轻轻呷一口,眸光也投在茶盏中。
见他态度转变,陈辰脸色缓和下来:
“请教不敢当。我记得堂叔说过,您近几日经常会面的那位独孤公子对您很赏识,还多次邀请您过府拜访。我忽然想起他长得很像有过一眼之缘的楚世子姬宴。”
陈正华闻言心下一震,自己早就觉得独孤兄必然大有来头,只当他是世家官宦子弟,原来自己还是低估了他。
大侄女当日看见自己和宵兄结识,后来又追问过几次,应该是早有怀疑,为何现在才说?
心中疑虑,陈正华没有说破,只是一脸惊愕不已:“你属实没看错?有几分相像?”
“至少有六七分相似。堂叔何不答应他前往楚国,无论他是不是楚国王子,能与此人相交都是获益匪浅,若他是,堂叔日后必有锦绣前程。”
陈辰没有说谎。
那天回来,她先问过陈正华得知那人叫独孤宵,又将那位宵公子的年龄外貌都描述给杨无风听,经过确认是楚国二王子姬宵无疑,独孤乃王后之姓。
气氛一时沉默。
陈正华考虑半晌已经动心了,只是担心他娘亲不能远途跋涉。
“我再想想。”
陈辰也瞧出他的犹豫:“堂叔可是担心婶祖母?我可以派人去照顾婶祖母,请最好的大夫给她老人家看病,等身子养好再送她老人家去找您。”
陈正华猜到她会有此意,刚才不过是以退为进,听她说出来,也就不虚伪客套了:“那就多谢大侄女了,来日方长,堂叔必有厚报。”
现在你感谢我,是因为你还不知道我接二连三的坑你,等你知道了,一定会动手打我的。
陈辰心不虚,从容的笑了笑:“堂叔客气了,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事罢了。”
陈正华心中一暖,虽然明知这位大侄女是有别样心思,但他还是在陈辰身上感受到了真情,除了娘亲以外,从未有人对他好过。
这趟越州一行,就算真的没能将生父拉下马,能与这位大侄女相交也是幸事,因为她,自己结识了楚国王子,她的一封推荐信让广陵先生将自己收为正式弟子。
当真是不虚此行。
陈正华心存感激,突然想到自己好像没有关心过她,暗暗觉得自己这个堂叔不称职。
“大侄女,不知你可曾婚配?”女子到了这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