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卢,这个能不能治好”盛夏低声问。
卢医生摇了摇头“这个不好说。哎,你不是咱们医院的吗这能不能治好,你心里就没点数”
盛夏呵呵笑。就是心里有数,她才觉得凉。“我懂什么你是专家”
卢医生笑着摇头。医院里的这些小护士,用起你来是专家,用不上了就什么都不是了。他将打印出来的药单递给盛夏“我先给你们开两种药,用一个疗程了再来复诊这个每天一次,睡前服,一次一颗。这一种每天三次,每次两片。”
盛夏将药单递给身后的跟班盛宇,让他去跑腿。再看看盛乐,依旧低着头在玩手机。
她又低声说“老卢,你见得多,你觉得我妹完康复的几率大不大”
“难说。如果是上了年纪的,估计是没希望了。这个年纪段嘛,有时候不好说。”年纪大的脑结构已经定型,损伤后恢复的慢,预后多数没有年轻人好。十五六岁的青少年,正处于生长发育的高峰时期,很多事情就不好说。
这话里的意思,盛夏完懂。极小的康复几率,说白了,就是看运气了。运气好,纠正了受损了脑组织,运气不好嘛,那就只能以后是个傻子了。
她看着一门心思玩手机的盛乐,心里愁。她家要是有钱,可以把人往大医院送,恢复的几率肯定更大一些。
盛宇拿了药回来,给盛夏“姐,给”
盛夏按照卢医生先前的嘱咐,在药盒上注明了用法,然后部都给了盛宇“你们先回去,这种药回去之后就让她吃一颗。”
盛宇点头,样子无比听话。话说,刚取药时,上面的划价使得他眼皮都不受控制乱跳。这一通医院跑下来,就用了一千多。
比他上学一个月的生活费还要多
听医生的意思,还不一定能治得好,这药吃完了,还得复诊。
要不是有他姐在,他去卖肾都不一定能行啊。
“还有啊,你得好好照顾她,她现在什么都不记得,等于从头再来。你要希望她早点好,你就得多教她多跟她说话,别把人带回家就不管了听到没有”
盛宇很老实“听到了。”
盛夏交待完毕,打发盛宇盛乐走了,自己则回到科室继续上班。
盛宇领着盛乐上了公交车,感觉十分不自在。他最不喜欢跟女的在一起了,他姐那是没办法,这个也没办法。
人是他弄傻的。
不仅不能弄走,还得哄着起,多教多说话。
原本单独坐的盛宇换了座位,坐到盛乐旁边来,酝酿一会,指着公交车的前门说“公交车上车一般从前门上,在那里刷卡和交钱,后门下车绵州只有四路公交车,我们坐的这个1路车,是火车站,终点是平价商城,票价一般都是二元,我们家刚好在这条线路上”
盛乐没反应。她上车之后,就没看手机了。
盛宇也不知道她听见了没有。东东西西说了一通,也没得到任何反馈,他觉得自己像个傻逼。原本就不想说,这下更没劲了。
挨到机械厂小区门口,盛宇先下了车,回头见盛乐跟着下来。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家门。
盛宇坐在沙发上就不想动了,盛乐又开始玩手机。
盛宇忍了忍,沉迷游戏影响智商,这个原本就傻,不能老让玩啊。
“哎,手机要充电了”
盛乐看了他一眼,大约是觉得手机还亮着,继续低头玩。
盛宇很是无语,说这个傻,她也没傻得彻底,该懂的不懂,不该懂的她居然知道,还怀疑起自己的话来。
他觉得心累。祖宗得哄,累也得受着。
他指了指手机上的电池显示“真没电了你看,电量只有百分之八了。”
盛乐顺着他的手指看了一眼,这才将手机交给盛宇。盛宇接上电源,一转身,电视又开了。
盛宇捶了捶自己的头。算了算了,不是手机就是电视,玩游戏影响智商,看电视好歹也能知道些事。他不管了。
盛宇去了房间。以前进房间,他必然是立马往床上一歪,刷手机。现在,手机没电了,家里还有个傻女的,床上他歪不下去了要是这傻女突然进门,他这样子就不好看了。她原本就是个电视手机控,学起东西来又快。要跟他有样学样起来,那还有救
不是说嘛,学好难,学坏容易。
祖宗还是早点康复了,早点送走了。
他看书,刚好寒假期间的作业还没弄完。
到了下午四点半,盛夏的奶奶蔡八姑回来了。一进门就见着自家沙发上坐着一个面生的小姑娘。
她愣了愣。
盛乐看了门口一眼,继续看着电视。
盛宇听到响动出来了“奶,你回来啦。”他过来接过蔡八姑手上的菜。
蔡八姑指着盛乐问“你同学来啦”
盛宇讪讪笑。关于盛乐的身份,盛夏有交待。这事等她回来,由她来跟蔡八姑说。
盛宇也没回答是或不是,转移话题“奶,你这五花肉在哪买的”
“菜市场张老头那。”蔡八姑说。
盛家的店子塌了,但生意不能不做,年底的旺季,一周都能顶平时一个月的收益。所以盛家另租了个小门面,就在西城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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