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定二十七年,洛阳传来噩耗,景定皇帝自焚于洛阳,太子出奔。
七月,边防大警,自东以西,景国、定国、平国,宁国,皆缟素,三月不得婚庆。
八月,景王以勤王为口号,号召北面亲藩会盟。
郑国、荆国、沈国,这三大犯边之国,也终于消停,七国会盟于河套,也就是宁国。
因定王乃度宗嫡次子之后,辈分、地位最高,所以居首。
其余各王,以年岁辈分排序,各自落坐。
丰城城外,汇聚十万铁骑,七王会盟声势浩大。
定王凝望一会儿飘散的唐旗,好一会儿,才说道:“这好好的,大唐怎么就亡了?”
“七百年大唐,世祖皇帝再兴的大唐,怎么可能会亡国?”
郑王身材魁梧,临近幽州,所以国家富庶,实力雄厚,他言语道:“朱重贵,我听闻,就是江南民乱而起,然后沿着运河一路西去,突袭拿下的洛阳,若真论起来,不过些许虾兵蟹将,哪里是御营的对手。”
“江南不是一向富庶吗?怎么会有民乱?”
荆国地处漠北,与重要隔好几千里,消息闭塞,不由得问道。
“黄河决堤了!”
平王叹了口气,说道:“齐藩作乱,黄河大溃,久治难安,景定年间,就没有太平的时候,夺淮入海,淮南一片狼藉。”
“不对!”宁王摇头道:“主要是江南豪右,贪图财富,不断的私自禁锢佃户,就为了种棉种桑,我都向朝廷要好久,竟然无派一人迁徙。”
“佃户受苦于豪右?难以外迁?”
“没错,户籍无人而尽在庄园,官商勾结,地方大坏,近百年了,诸藩,都没迁徙丁口了。”
此话一出,众人缄默。
无论如何,洛阳被攻克,大唐中央朝廷,自然就亡了,他们诸藩,就是所谓伪徐的下一个目标。
“太子南奔,咱们应当选出个盟主,一齐复唐。”
定王看着众人,再次说道。
“没错,诸藩中,以我实力最后,应当为盟主。”郑王抬起头,昂首挺胸的说道。
“凭什么?”景王不服,说道:“这天下,是世祖、成祖的天下,应当是我们的。”
于是,七国盟军,陷入了争吵中。
以景、定、平、宁四国,为成祖系,成为一派,但各自有貌合神离,都想争先。
郑、荆、沈三国,则为更久远的世祖系,以世祖老藩自称,言语赵藩两百多年气数已尽,而且还败坏了世祖留下的江山,理所应当,退位让贤。
但三国,却又血缘疏远,都想当赵藩第二,再兴大唐,所以面合神离。
就这样争争吵吵,直到了十月,七国大军分毫未动。
于是,就来到了冬季。
今年的冬天,越发的严寒,雪近三尺厚,谓之为白灾。
这样一来,漠北的荆国,不得不退兵归国,七国同盟被迫解散。
受到影响的,还有郑国,临近幽州,他第一个出兵,直接占据幽州,拔得头筹。
一旁的定国,哪里忍得住,连忙占据辽东府。
而景、平、沈三国,则处于东北平原,距离太远,啥都没捞到。
位于河套地区宁国,直接出兵宁夏府,之后又下陕西、长安府,再西进纳入西凉,一时间,声势大震,乃北面第一藩。
于是,时间来到了宣武二年。
朱重贵称帝后,第一时间就平定了河南府,旋即,又派兵陆续平定江南各府,实力大增。
得知北面诸藩大动后,他神色凝重,心中颇有些焦急。
此时,大徐王朝,北为唐各藩,南有景定太子李怡璟,可谓是腹背受敌。
而,他手底下,却只有二十余万人,南下与北上,必须选一个。
真是难以思量。
一个不好就前功尽弃。
“咱本淮右布衣,天下与我何加焉?”
登楼而望,洛阳坊市分明,灯火辉煌,比之江南,有多了几分豪放,不愧是天下中心,大唐旧都。
朱重贵感慨万千。
“陛下,刘御史求见。”
“让他进来!”
朱皇帝点头道。
“臣,刘基,参见陛下!”
一个中年男人,儒雅随和,笑着拱手道。
“哦?你刘伯温,休沐日,有何事找我?”
“陛下,臣为解陛下北进、南进困惑而来。”
刘基笑道。
“好你个刘伯温,有话就快说,别憋着。”
朱皇帝大喜,拍着他的肩膀,豪迈的说道。
“陛下!”刘基沉声道:“朝廷兵马不多,只能尽其一路,而依臣所见,只能南进。”
“北面可是好几个实力雄厚的藩国,这可比李怡璟难对付多了。”
朱皇帝饶有兴致地问道。
“哈哈哈!”刘基笑了,说道:“正因为藩国太多,他们自己人心不齐,个个都想当赵藩第二,所以,必然会相互忌惮,不敢轻易出手。”
“而,咱们,北守南攻。”
“李怡璟,景定太子也,大唐天然继承人,大唐七百年,一旦让他站稳脚跟,实力难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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