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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承德皇帝的子侄辈。

尤其是诸藩半岛与列国群岛的藩国,由于环境恶劣,生死交替总不免快了些。

即使藩国基本上都在沿海地带。

这样的难题,到了李嘉的面前,就不值一提了。

藩王或世子们,面对皇帝还有所倨傲,但面对泰始上皇,一个个腿脚都有点大颤。

不仅仅是因为辈分的原因。

而是,在以往的四五十年间,几乎每三年朝觐时期,总有藩王被当众打鞭子,光着屁股打。

痛苦还在其次,其中的屈辱,难以言表,几乎飞一般的传遍天下,洛阳百姓们总是津津乐道。

有时候,年纪大了,为了树立新皇威信,李嘉还会让新皇行鞭。

而,李铫,就如今获得这份荣耀,压抑着兴奋,一鞭鞭挥打着。

一套下来,藩王们果然眼眸中带有畏惧。

而随着新皇登基,洛阳再次平复下了喧嚣。

承昌二年,皇后诞下嫡长子,皇帝大喜,抱送兴庆殿,让泰始上皇亲见。

时值此年,李嘉年已九十有七。

作为大唐,乃至于历朝历代最长寿的皇帝,他目光浑浊,几不见物。

“嫡长子?”李嘉声音沙哑,有些兴奋道。

这是第五位薛王了吧!

也是他的玄孙了。

“长字辈了吧,可取了乳名?”

李嘉道。

“太爷,还未取呢,您来取个?”

皇帝轻声道。

“不用了,我取个大名吧!”

李嘉摇摇头:“我的岁数,怕是见不到了其成年了,就取个大名。”

“李长柏,长柏!”

李嘉乐呵呵地说道:“柏树随处可见,顽强而上,希望我的玄孙,能这般无二。”

……

承昌四年,泰始上皇岁九十九。

“太爷,您醒醒!”

眼瞅着寿宴已起,却不见泰始上皇,李铫急了,忙不迭而去,就见床榻上,其已闭目,含笑而终。

御医急促而来,把脉,试探呼吸,好一会儿,才跪地,悲戚道:“回禀陛下,泰始上皇,龙驭宾天了——”

李铫闻言,不由一楞:“这不可能,圣尊可是与我说,要活百年的。”

“这不可能!”

二十岁的皇帝,泪流满面,他噗呲一下跪下,将脸埋在被褥上,紧紧握着其手,悲痛难抑。

一瞬间,兴庆殿哭喊声不止,上下悲痛。

很快,缟素遍地,红色的灯笼也罩上白布。

政事堂,闻知泰始上皇龙驭宾天,首相李迪瞬间一愣,然后泪难自抑,其他宰相无一例外。

承昌四年,泰始上皇崩,尊庙号世祖皇帝,谥号光武达圣睿明孝皇帝。

是年,天下缟素,帝破例而守孝一年,不食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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