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井植良田跟着第一劝业银行的人联袂而至,松下正治的脸色极其难看。
松下家和井植家的关系很亲密,松下正治的妻子是松下电器创始人松下幸之助的女儿,而井植良田的父亲井植岁男,则是松下幸之助妻子的弟弟。
两人一起创立了松下,那时候,井植良田担任公司专务董事,并且是行政社长。
后来,战后盟军指挥官按照战争罪冻结了松下,也是井植岁男主动承担了所有罪名,才为松下幸之助后来再次回到松下做出了契机。
论松下正治和井植良田的关系,其实就是表姐夫和表弟的关系。
不过,这是从亲情血脉上论。
事实上,两人也算是情敌关系。
但自己最喜欢的人,却成了别人的妻子,谁又能咽下心里的那口气。
呃!
很凌乱的关系。
不过,简单来说,还是曾经有情仇,如今有利争。
井植家虽然创建了三洋电机,但对于松下的崛起那是功不可没,松下幸之助活着,没人会有什么意义。
只是这位创始人蒙天皇召见而去,井植良田和松下正治有夺妻之恨,如何肯服气自己父亲为松下付出了那么多,却让松下落入到了一个外人手里。
这点,松下正治自然也很清楚。
两人之间的仇恨,根本就没有什么能化解,而现在,井植良田却跟第一劝业银行的人走在一起,加上最近松下电器的股价大跌,他已经明白,那个想篡权的混蛋,就是这个家伙。
挥手赶走秘书和外人,松下正治冷冷注视着井植良田说道:“你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没有虚伪的客套和礼仪,松下正治大有一言不合,就让保安撵人的意思。
井植良田却是冷冷一笑,行了一个礼:“松下是欧吉桑和我父亲大人一辈子的心血,我本来并不想干预什么,但现在看,你将松下搞得一团糟,我能让他们的心血毁在你手里。”
听到这话,松下正治不客气说道:“荒谬,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松下在我的经营下业绩蒸蒸日上,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你不觉得你这话很虚伪吗?真不明白欧吉桑怎么会看上你这种没有勇气承担责任的混蛋。难道还要我告诉你现在松下的处境?股价大跌百分之四十,银行将松下的评级从A级下调到了D级。
欧吉桑蒙天皇陛下携手一同归去,才仅仅四年,你就将公司搞成这样,我想他还在世的话,一定会非常后悔将公司交到你手里。”
像是被人踩到了尾巴,松下正治气得脸色通红。
这正是他最大的心病和压力,松下幸之助死后各大股东对他的意见颇有针对,屡屡不服,对于公司的掌控力,比起松下幸之助在时,那是天差地别。
为了加强对公司管理,他请了着名的阴阳师咨询,说是需要一座古鼎来镇压松下气运,因此才会去拍卖德川家拿出来的那尊鼎。
却不想,鼎被沈建南这个混蛋蛮不讲理抢走,害得他颜面大失,公司也缺少气运凝聚,最近各种怪事全冒了出来。
“井植君!请你说话注意一点,井植家就没有教过你该怎么跟兄长说话吗?”
兄长尼玛?
井植良田被松下正治搬出了姐夫的架势,气得火冒三丈,更是感觉到深深的羞辱,犹如头上扣了一顶帽子,去呼伦贝尔大草原住了三十年。
五十岚真无一看井植良田的反应,连忙朝松下正治鞠了一躬:“正治大人!抱歉,在下无意听两位的家事。我这次前来,是因为银行重审了松下电器在三年前的那笔贷款,调查课经过调查发现,这笔贷款存在严重违规行为。为了不影响松下电器的名誉,我们选择了暂时压下这件事。
现在,这笔贷款的还款日期已经到了,董事会希望松下能够先将这笔钱还回去,我们重新审批后再重新放款。”
公司经营。
过桥倒贷都是正常操作。
只是眼前这一幕,却让松下正治敏锐察觉到了不对。
三千亿。
按照现在的汇率,就是二十多亿美元。
这么大一笔钱,突然要求松下还给银行,公司根本就拿不出这么多流动资金。
没错。
松下市值很高,一百多亿美元。
可市值,只是市场证券价值,一旦有大规模抛盘却没人接盘,这些市场,顷刻间就会被蒸发殆尽。
而现在市场环境又不好,公司的股票不能减持,这样的话想拿出来二十五亿美元现金流,真的非常困难。
井植良田一看松下正治脸色不对,冷笑一声:“是不是拿不出来这些钱?喔。如果你求我的话,我倒是可以帮你,不就是过桥周转下吗?正好我有朋友最近有一大笔资金想要借出去,我想,一定可以帮你的。”
松下正治被这话气得半死,但却不敢承认公司目前调集不到这么多现金流,否则一旦传出去松下授信逾期,无力还款,那些大小股东还不得疯掉。
朝着五十岚真无回了一礼,松下正治说道:“麻烦阁下来告诉我这件事,我会尽快把贷款还上,但在此之前,我还需要一点点时间,希望可以让我准备一下。拜托了!”
听到这话,五十岚真无跟着回了一礼道:“当然,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大人您看明天中午怎么样?区区三千亿元,以松下的势力,十几个小时,我想足够准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