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快到了,那就是我家。”
星流云拍了拍萧聪的肩膀,随后伸出一根手指指向远方,萧聪回过神来,顺着星流云所指的方向远远望去,那里隐隐出现一座庭院的轮廓,看样子,丝毫不比萧家差半份,而且从面积和亭楼分布来看,相比于萧家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天笃正是向着那个方向飞去的。
“原来这就是星王府啊。”他暗暗在心里想着。
不出片刻,天笃便已在此庭院前稳稳降下,星流云拉着萧聪一同跃下龙背。
“你,就你。”
星流云先前走几步,伸出一根手指指着门前两个守门的信马趾高气扬道。
那厮赶紧向前紧跑几步,躬身垂首,唯唯诺诺,哆哆嗦嗦,看那样子就差给星流云跪下了。
“少……爷……,您有何吩咐……”
“你哆嗦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快去禀告夫人,说有贵客到了!”
“是、是、是。”
那厮有连连点了好几下头,才慌慌张张的跑进门去。
萧聪在其身后忍不住发出几声嗤笑,道:
“看来星二少爷在下人心里还是很有分量的呢。”
星流云笑着骚乱撒脑袋,脸上是一幅分外认真的茫然,仰着头沉吟道:
“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这样。”
随即不由分说,一把搂过萧聪,
“管那么多干嘛,先进来再说!”
萧聪就那么任由星流云将自己拖进了高阔的门庭,那股子异常的亲热劲,让人连一点拒绝的勇气都提不起来,他突然觉得这个不伦不类的家伙愈加的有意思了。
走进一看才知道,星王府的摆置不知要比萧府奢华几倍,甚至有些叹为观止的感觉。
整座庭院的木制建筑皆由檀木建成,亭台楼榭、假山池沼无不鎏金镀脂,显得精致之极,光滑的大理石上甚至连一丝做工留下的痕迹都找不到,每一棵足有两人才能合抱粗的树的树冠看似自然而然,但仔细感觉却又拥有一种别样的韵感,空气中弥漫着檀香和各种花的香气,还有那丝丝缕缕的凉意,似乎在不断地刺激着身上的每一个毛孔大开,使人觉得异常舒服。
只是这星王府似乎将权势发挥到了淋漓尽致,却缺少了几份清雅脱俗的意味,由此便在“雅”这个字上稍稍逊色萧府几分,但却也足以令他叹为观止了。
“你们家这么弄,不怕玄真皇忌讳吗?”
话一出口,萧聪就后悔了,两人的关系还没有熟到一定程度,此时说这种话不免为时过早。
不料星流云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他笑的前仰后合,一边拍着萧聪的肩膀一边笑道:
“兄弟,你想多了,他老人家才不会忌讳哩,玄真皇的寝宫可比这奢侈多了,跟他比,我这只算得上是寒舍罢了,土阶老屋,望勿见怪哈。”
说着,他转过头,挺直了身子开始往前走,萧聪略有羞赧地低下头,小声自嘲道:
“好吧,原谅我没见过世面……”
再抬起头来时,却发现星流云已经走出好远,他惊呼道:
“喂,不等他们了吗?”
话音未落,只听得上方突然传来一声尖声厉啸——“谁说不等!”
只见一头火红色的大鸟急速俯冲而下,萧聪见之骇然,连忙使出灵隐步遁出好远。
“呼~好险。”
他看着那从天而降的火凤凰,不禁舒了一口长长的气。
“直接降落在人家的院子里,是不是太没礼貌了,星家人自己都在门外落步,她竟然……”
他暗暗想着,扭头看了眼星流云,发现后者竟不以为然,连一点表情变化都没有。
这时,欧阳寻和宇文丰都一前一后从门外进来,看样子对此情此景也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所有人似乎都心照不宣地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行五人,不紧不慢地开始往里走。
只有萧聪对此倍感奇怪,甚至心里开始以隐隐升起了一股子莫名的不安。
走过长长地青石板道,穿过装饰不凡的外堂,径直来到星府的内院,仔细感受,发现星家大宅的外院跟内院风格大不相同,这似乎是一个渐变的过程,从最开始的阔绰和毫不掩饰的大气,到现在拙朴和雅致,他竟感觉自己的心境不由自主地慢慢有些安定了。
拨开翠青晶莹的珠帘,星流云领着四人走进正中一间朱红色的房舍,约莫着走了近五六步吧,星流云的脚步骤然而止,在他躬身盈盈一拜之际,站在其身后的萧聪看见正坐在堂上的妇人,她肌白若雪,美颈如鹤,五官分明,她就那样静静地坐在那儿,气质优雅,落落大方,一颦一笑都散发着一种如青春少女百合般却略掺着些干涩的韵味,那感觉要怎样形容呢,他一时也想不出什么适合的语言或是词汇,但他却笃定的认为这是一种很矛盾的感觉,一种外在与内涵的冲突,因为在她的肌容和装扮上,寻到的尽是青春,但在那散发的气息里,却嗅到了一种关于岁月的苦涩味道,
是……难言的寂寞和……淡淡的失落。
“这真的是星流云的亲生母亲吗?”他在心里疑惑道。
身体突然被欧阳寻捣了一下,萧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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