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黑色保时捷停在一栋低层公寓的楼梯旁,伏特加坐在驾驶座,他在等琴酒下楼。
由于早上接到人已经是凌晨2点多,琴酒送完安格斯特拉后没有返回自己的住处,而是和伏特加在隔壁杯户町的安屋里临时凑合了一夜。
伏特加没等太久,他看着琴酒从楼梯走下来,拉开车门坐上副驾驶座:“大哥,今天去研究所吗?”
“不去。雪莉不在,她现在在宫野明美还有安格斯特拉那里。”琴酒说,“去鸟矢町。”
伏特加知道他大哥看护的雪莉每隔一段时间都要和姐姐见面,好几次还是他开车给送去的,至于提到安格斯特拉就更正常了,如果雪莉不去找回日本的朋友才是奇怪。
这两个未成年成员之前在同一个学校留学,年龄又只差一岁,和其他成员相比更有共同语言,再加上双方监护成员贝尔摩德和琴酒经常见面,他俩交流就更多了。
琴酒翻开手机的备忘录,看着今天那依旧满满当当的行程。
他要做的第一件事是告诉安格斯特拉去接他的人的样子,这很重要。安格斯特拉有时会脸盲,对长得丑的更是如此,就好像眼睛里装了加厚过滤网,避免把对方的脸印刻进自己的大脑一样。
目前米花町有两个有空的底层人员,一个金毛黑皮的安室透,虽然相貌挺帅,但琴酒看着那头金发,瞬间想到了某个彻底凉透的法国卧底……安格斯特拉大部分时候很沉稳可靠,但偶尔也会有任性残暴会迁怒的一面,为避免没必要的麻烦,他选择了另一个黑色头发的绿川辛。
他从非废物(有待进一步考证)的加密相册中翻出对方的照片,这一点也不麻烦,里面照片也就十来张,一眼就可以看到。他把照片贴在邮件里,给安格斯特拉发去。
和安格斯特拉说完接人的事,琴酒开始打电话给另一个当事人。
“是我。”
琴酒没有报出代号,他觉得自己的声音和号码是所有组织成员——不管是有代号的还是底层——都能直接认得出的。
对面并不安静,吉他、贝斯混杂着击鼓声,他记得绿川辛是某个酒吧驻场乐队的贝斯手。他没有重复刚才的话,只是安静地等了几秒,在一阵脚步声和一记关门声后,对面环境彻底静下来。
“琴酒?”对面的男人开口了,“是有什么新任务吗?”
“晚上八点,去米花町那边的安屋接人。”
“接谁?”对面一顿,“为避免搞错,能不能说一下那个人详细的相貌特征?”
“没必要。他知道你就行了。”琴酒说完挂断电话。
伏特加驾驶着保时捷穿过杯户中央桥,他感觉到有些饥肠辘辘,对旁边的琴酒道:“大哥,我们要不要先去附近的便利店买点吃的?”
琴酒刚想点头,他的手机就又收到了邮件。
泥惨会这边计划有变动,交易时间改到了下午4点。——curacao
“……”琴酒盯着屏幕,伏特加静如鹌鹑。
朗姆去巴黎前正在国内找泥惨会的麻烦,他把自己的心腹库拉索派去潜入那个黑道组织,由于时间短,她无法直接打入中高层,只能混在外围听取点情报。安格斯特拉来的正是时候,他能为库拉索进行易容,把她化妆成其中一个干部的模样。
知道了,我会让安格斯特拉下午过去为你易容。——gin
琴酒和库拉索联系完,用特殊应用抹除了这些邮件。
现在他还要再次发邮件和打电话,告诉十分钟前他联系过的那两个人,接人的时间有变动……如果库拉索的邮件早点来就好了,那样他就不用重复劳动了。
琴酒面无表情,他看向窗外,保时捷开过一家便利店,门口正好走出一个开心啃着包子的学生。
“……”
……算了,还是任务要紧,暂时不吃又饿不死。
————
境白夜真扬过别人的骨灰。
在巴黎期间,他做的最极端也是最无意义的一件事,就是徒手从外侧爬上埃菲尔铁塔的瞭望台,并站在上面扬了潘诺的骨灰——从盒子里抓起一把,洒向外面的那种扬。
当时他站在自己别墅的一地狼藉中,一边努力挑拣出属于潘诺的那部分,一边打电话给朗姆说了这件事,心里在疯狂计算着这出闹剧让他损失了多少钱,越算心里越窝火。
他谢绝组织来为他善后,自己清理掉别墅里所有属于他的痕迹,然后独自一人跑去巴黎唯一的火葬场,火化了那些对方遗留的人体部分,烧完后收到一个骨灰盒里,颜色还特地挑了法国人不喜欢的墨绿色。
境白夜对叛徒和卧底的厌恶,其实远不如boss、朗姆或琴酒这几人,甚至在他看来,那些来自情报机构的卧底好歹都是精英,都是能力过得去才会被派来卧底的,各方面都比组织底层那些干啥啥不行的废物强得多,办事效率也高得多。
如果不是他们总惦记着给他造成难以估计的财产损失,他还真不介意和他们当同事。
提到骨灰,他就想到自己可怜的房子,想起可怜的房子,他就又双叒想起了自己当时的损失……境白夜向来平静的脸上瞬间染上了几分杀气,然后他就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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