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江等人也劝过,只是君临一句话便让所有人不再言语。
他说:“我想每次长安醒来……都可以第一眼看到我……”
那样的深情款款,让听到那话语的人都忍不住潸然泪下。
自打慕长安中毒以后,似乎君临的性情也大变了,不再同从前那般的冷峻,更多了几分的平和,连同笑容也多了起来。
只是就像忘尘说的,慕长安睡得时间越来越长了,似乎进入了休眠状态,安静的连呼吸都轻微极了,每每这时,君临便眼眸都不错神的凝视着她,生怕一个不注意她的呼吸便没有了一般。
虽然忘尘已然同他讲过很多次,这样的情况不会出现,而且慕长安的状况一年随着一年已然开始好转了。
日月更替,四季流转,一转眼便过了六年。
一个晴好的春日午后,君临正伏在寒室冰床旁边的画案上聚精会神的瞄着丹青。
忽而听到门口处左岸的声音:“皇上……”
君临手中的画笔一顿,他知道若是没有重要的事情,左岸不会来寒室找自己。
放下笔,君临习惯性的看了一眼慕长安,生怕一丝丝的声响打扰她,然后才轻手轻脚的走出了寒室,虽然知道她是沉眠,不会轻易醒来,但君临却依旧那般的小心翼翼。
看着寒室的门响动,随即君临从里面走出来,一股子极致寒凉的气息扑面而来,冻得左岸打了一个寒颤。
君临披着皮裘,立在门口,外面的温暖让他有些适应不了,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左岸看着君临这般,心疼的劝慰着:“忘尘法师上次反复叮嘱皇上莫要久居在这寒室……”
还未等左岸说完,君临便笑着打断了他的话语,询问道:“何事?”
一句话让左岸想起来正事,虽然皇上这些年性情大变,性格温和许多,但是平和之中说出来的话语却也依旧威严万分。
左岸不敢怠慢,忙回报着:“皇上,有消息了……”
听到左岸的话语,顿时君临那平静的眸子里乍现出来光芒,忙问道:“找到了?”
“有了方向,属下会竭尽力继续寻找。”左岸如实禀告。
君临脸上扬起了如这春天一般的笑容,像是万物复苏一般的充满着希望。
“好……辛苦了。”君临眼眸感激的望向了左岸。
听到君临这般说,左岸有些惭愧道:“这是属下应该做的。”
君临点了点头,挥手让他离去了。
自从多年前知道了那个传说以后,君临拼命的登上这皇位,便秘密的派出人去四处寻找,后来因为明善作乱停歇了一段时间,六年前当慕长安中毒后,君临让左岸亲自带人潜心寻找。
足足六年的时间,终于有了些消息,若不是今日左岸来,君临几乎以为那个传说是子虚乌有的,只是即便是毫无根据的传说,他定然也不会放过一丝丝的希望。
君临转身回到寒室的时候,嘴角还噙着笑意。
只是转身的瞬间却愣住了,继而眼眶里险些流出眼泪来。
又是五百多个日夜……那抹身影终究又是从那病床上醒来了。
这冰冷的寒室似乎因为她的醒来而变得生动鲜活起来,连同那平日里安静的灯火此时都发出嗤嗤的雀跃的声音,闪烁着璀璨的光芒。
只见慕长安一身水蓝色的缦纱罗裙,正俯身看着那画案上的丹青。
虽然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慕长安却也知道又是很久的时间,否则君临的丹青不会这般的纯熟了。
听到身后气息的微变,慕长安没有回头,声音柔软的说着:“夫君的丹青越发的妙了。”
那画布上是慕长安的笑颜如花,当真的如同真人一般的惟妙惟肖。
君临缓慢的走过去,从后面搂住慕长安,下巴上的清茬抵在慕长安的肩膀上,微微的有些扎人。
“夫人……我好想你。”君临婆娑着下把,温热的气息吹拂在慕长安那冰冷的脸上。
转过头,慕长安清澈的眼眸看向了君临,鼻子一酸,险些流出泪来。
“我这一次睡了多久?”慕长安抽着鼻子说着。
“五百二十一天又七个多时辰……”君临眼眸如一汪泉水般温柔的望着慕长安。
“一年多了……怎地就生了白发?”慕长安轻轻的抚摸着君临那鬓上的一缕银丝,心疼的说着。
“无碍,可能是思念夫人得紧。”君临勾起唇角,笑的柔和极了。
不多时,珏儿和永宁便来了。
两个孩子明显比上次慕长安见到的时候长高了许多,两个孩子一见到母亲,顿时都高兴极了。
“母后……你看珏儿有没有变得更英俊潇洒呢……”已然十一岁的珏儿见到母亲依旧孩提一般的扬起白净而初显俊俏的脸,问道。
“呵呵……”还未等慕长安讲话,便听到一旁永宁有些嫌恶的轻哼着。
“皇甫永宁,你这是藐视本太子,小心本太子吃了你养的狼狗……”珏儿一脸正色的说道。
永宁那俏生生的笑脸冷冷的瞥了一眼那欢脱的哥哥,不着痕迹的蹭到慕长安的怀里,扬起笑脸,问道:“母后,你什么时候才可以不睡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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