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邢唐都以为,她再不会到阳台上来,给他“偷”看她的机会。
心情突然好了许多,他拨通她的手机,问:“怎么起来了?”嗓音低沉,语气温柔。
俞火看着对面阳台上挺拔的身影:“突然醒了。”然后又问:“你是一直没睡吗,失眠?”
邢唐如实说:“睡一觉了。”顿了几秒,才说:“木家村那边出了点事。”
俞火随口问:“村民又闹事了?”
“不是。”他几不可察地叹口气:“就在刚刚,有几间私建滥建房突然被人强制拆除了。”
“什么?”俞火真希望是自己听错了。
而最糟糕的是:“有两间房子里还住着人。”
俞火因震惊,半天没说话。
“幸好我们的人在那一带巡逻发现了,房屋尚未完倒塌,但还是有人被困在里面了,现下正在施救。”等了半晌也见她不说话,邢唐问:“你觉得是我授意的?”
是他吗?那个充满情怀,充满社会责任感的他会做这种事吗?俞火是真的在心里反复认真地衡量和思考了下这个问题,可明明有了答案,还是没正面回答他,而是反问:“那么是你吗?”
邢唐低沉的嗓音在寂静的夜里传到她耳中,他坚定而不容质疑地答她:“不是。”几秒钟的停顿后,追问她:“信我吗?”
俞火轻轻嗯了一声,又说:“这个节骨眼上干这种事,除非你这个总裁是山寨版。”
邢唐轻笑。连她这样一个小姑娘都能一语道破的道理,还有人拿此给他设陷。
她略显担心地问:“那现在怎么办?”
他说:“先救人。不出人命的话,怎么都好办。否则……会有点麻烦。”
“你要赶过去吗?”
“不去。”接下来还有很多事要做。
一时间两个人都没说话了。
凌晨三点,整个城市都在沉睡,只有他们两个人立于高楼之上,隔着夜色,看着彼此的身影。那种感觉并不真实,又特别令人安心。
半晌,俞火先开口:“休息吧,接下来还有很多事等着你去做。”
邢唐也说:“你再去睡会,睡不着也别起来吹风了。等这件事告一段落,我们好好聊聊。”
俞火本能拒绝:“我们有什么好聊的。”
又来了。好不过三秒。邢唐无奈:“向你请教医疗方面的问题总可以吧?”
“我时间很贵,咨询收费的。”
“只要你肯,多贵都行。”
“我倒忘了邢总是有钱人。”
“还达不到大款的标准。”
听见她轻笑一声,他也笑了,问她:“能麻烦你件事吗?”
俞火没什么防备:“什么?”
他说:“最近会有点忙,可能不太有时间跑医院,能不能劳烦俞大夫帮我换换药?”
那意味着,之后每隔一天,他都会像今晚这样,到她家去。
俞火该拒绝的,她甚至在心里提醒自己,你不是决定了远离他吗?可想到那本该好了的伤,至今还血肉模糊的样子,情感战胜了理智,她听见自己说:“不能太晚,我睡的早。”
邢唐笑:“知道了。”
如邢唐所料,天亮后,大唐不满木家村村民闹事,阻挠签约,强制拆除造成人员伤亡的消息开始在网上传播起来。他受伤的事不知怎么的也被外界知道了。明明他是受害者,可这事偏偏成了他强拆的导·火·索。有网友猜测:“莫不是木家村的村民对开发商不满,给开发商套了麻袋,惹火了开发商吧。”而相比之前的村民拉条幅、堵拆迁办、上访,强拆的影响力是极坏极恶劣的。不仅网上传开了,各种指责大唐的地面报道也相继而来。
连篇累牍的报道铺天盖地,不过是两天的时间,被强拆的房屋数量,村民伤亡情况的不实数字不断曝出来,快速吸引了公众的眼球。一时间,大唐集团,这个传统的房地产公司为推进一生之城·康养小镇项目而不择手段拆迁的消息被大肆发酵,以一种不受控制的趋势快速蔓延。木家村、康养小镇、大唐强拆、总裁受伤、报复,成了热搜关键词,更成为国人民茶余饭后的话题。
开始有记者往大唐打电话,要约时间采访邢唐,连江湾别墅那边的电话也被挖了出来。原本出差的徐骄阳得知此事后,匆忙赶回G市。从赫饶那证实了邢唐此前还受了伤,至今未愈的消息后,她从机场直奔大唐。
邢唐见到她,有点头疼:“这个时候你往我这跑什么?这是众矢之的你不知道吗?”
“我就问你,是不是那个老妖……”想到邢政,她及时刹车:“是不是她搞的鬼?”
怎么会不明白她是指谁?邢唐克制着:“目前还没有证握。”
“还要什么证据?”以为他又要算了,徐骄阳的情绪突然失控:“你不再是当年势单力薄的小邢总了,你是大唐的当家人邢总!除了她郑雪君,还有谁敢和你对着干?”
“你冷静点。”邢唐试图劝她:“这是大唐的事,是我和她之间的事,你只要管好你下面的人,别让他们跟着外面那些记者胡乱报道就可以了。其它的,你一概不许管。听见了吗?”
“我不听!”徐骄阳眼睛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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