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火已归
文/沐清雨
接下来两天邢唐和俞火都待在家里,没有上班。乍一听还以为邢总不知节制,开车上瘾,从此不早朝,其实不然,是俞火突然病倒了。
由于长年练功,平时又十分注意养生,俞火的身体素质原本是很好的。可经历了病房那一闹,她本不愿承认的那一丝对于郑雪眉的期待破灭后,无形中遭受到了一波情感打击。而人的身体其实是极为敏感的,抵抗力的强弱与主人的心情有直接关系。
哪怕俞火表现得再坚强无所谓,哪怕有邢唐的爱抚慰,当与郑雪眉彻底决裂,她的情绪不可避免地低落到极点,这直接影响到酶的活性,当酶的活性随之降低,她的抵抗力直线下降。
当天午睡后,俞火就没起来。
发现她小脸通红,像是很热的样子,邢唐心中警铃大作,伸手探她额头,竟有些烫手。
自己腰疼到起不来床都没当回事,此刻,他紧张地托着俞火的背把她从被窝里搂起来,“火火,我们去医院。”
“医院?”俞火迷迷糊糊的,眼皮涩的很,随口说:“……我还不想上班呢。”
到底还是因为郑雪眉的关系,她连热爱的工作都开始抗拒。邢唐心疼地说:“不是上班。你发烧了。”
“发烧?难怪早上醒过来的时候我觉得骨节酸痛……还以为是你闹的呢。”俞火软软地靠在他怀里,右手三指搭上左手腕,闭眼感受了片刻,说:“没事,只是有点着凉,不用去医院。”
都说医不自医,这种时候,邢唐哪里肯听她的,他语气坚决地说:“不行。”
俞火没力气和他拉扯:“你用我手机给小豆打电话,让她过来帮我推拿几下,烧很快就能退的。”见邢唐依然执拗地要给自己套衣服,她无奈地抓住他的手:“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在这方面,你听我的,好吗?而且真的只是小问题,你别紧张。”
邢唐见她神智清楚,他考虑了几秒,把她搂在怀里:“答应我不能逞强。”
俞火点头:“我保证,明天就好起来。”
邢唐亲她额头,给赤小豆打电话。
半小时后,左欲非把赤小豆送到邢唐家。几乎是同时,黄药子也打来电话。本该在A市的他,此刻居然在俞火家门口。显然是看到了网上那个帖子,匆忙赶回来的。
俞火虚弱地瞪了邢唐一眼,小声责怪:“这下世界都知道我昨晚住在你这了。”
都这种时候了,她倒还在意起别人的眼光了,还是她最信赖的朋友。邢唐用手指捋了捋她的头发,低声逗她:“你留宿在男朋友家里有什么问题?或者以后,我留宿你那边,我不怕被人知道。”
俞火微微嗔道:“脸皮厚的快赶上大款了。”
惹得赤小豆直翻白眼,“你们俩儿当我是死的啊?”
左欲非也附和,“还有我。我也什么都听见了。”
俞火没力气反驳,邢唐却似笑非笑地说:“你们俩儿又不是外人?换你们这样,我和火火可是乐见其成。”
赤小豆脸上挂不住,她一扬手:“不治了不治了,爱咋咋地。”
黄药子恰好在这时赶到,赤小豆顺势让位。
黄药子给俞火摸脉。经过辩证确认她是风热感冒,他问:“你那边有柴胡滴丸吗?或者穿心莲滴丸也行?”
俞火点头:“都有。”
“小豆你去取。”黄药子边对邢唐解释:“她最近没休息好,卫气不固,外邪乘虚侵入才会引起感冒发烧。”边在俞火肘部的曲池穴按摩,几分钟后,又按大拇指和食指中间虎口处的合谷穴,“按这里能止痛,清热解表,帮助退烧。”见邢唐一脸凝重,他语气轻松地安慰,“她习过武,身体底子很好,睡一大觉就没事了。”
确实是一大觉。之后的二十四时里,俞火几乎都在睡觉。如果不是黄药子始终在,不厌其烦地告诉邢唐:“她只是睡着了,不是昏迷,烧已经在退了,休息是恢复元气最好的办法,让她睡吧……”邢唐根本稳不住。
直到俞火的体温完恢复正常,中途还醒了一次,听话地任由他喂了粥,邢唐才稍稍放下心来。黄药子和赤小豆,以及赖着赤小豆的左欲非这才一起离开。
俞火再醒过来时,已近黄昏。邢唐靠坐在床头,双腿搭在床边,手轻轻抚在她头顶,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俞火身上还是没什么力气,但她清楚,病已去了大半。她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捅捅大款,小声说:“自己有多重不清楚吗,还趴人家肚子上,快下去。”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也哑了。
大款睁开眼看看她,喵了一声,明显是在抗议主人打扰自己。
邢唐一个机灵醒过来,见那只小手正在捅咕大款,他唇角有了淡淡的笑意,“醒了就不老实。”
俞火仰头看他:“谁让它压着你啊。”
这是在和自己养的宠物争宠吗?还是觉得体重达到超标临界值的大款是在欺负他,她要维护他?邢唐坐起来,问她:“好点没有,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哪怕黄药子临走前已经保证,只要她再醒过来,就没事了,他还是不放心。
俞火从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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