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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你不在家,没人替我擅后,我不敢醉。”

邢唐注视那张透出倔强和坚强的面孔,点头,“那最好。”

徐骄阳于是开着她的大块头越野风驰电掣地走了。

邢唐在原地站了片刻,才拉着行李箱,牵着誓言要嫁给他的干女儿,走进航站楼。飞机准时起飞。三小时后,邢唐落地a市,他母亲的故乡。

此前一小时,搭早班机先一步到a市的俞火来到城西木家村。看到很多房子的外墙上都刷上了“拆”字,她心尖上的情绪一时难以形容。从外街拐进内巷,车开不进去,俞火倒车,左拐右绕,找到处角落把车停好,刚来到林老师家门前,就听见一道怒不可抑的声音骂道:“你给我滚出去!”

她敲门的手一僵。

另一道男声在这时说:“爸你别生气啊,我这不是和你商量吗。”

“你到底是和我商量,还是你们两口子商量好的?你这个不孝子!”然后就是摔杯子的声音,紧接着又是桌椅磕碰的声响,以及慌乱的喊声:“爸,爸你怎么了……”

俞火意识到出事了。也顾不上礼貌了,她不请自入。

林老师躺在水泥地上,他的儿子林木此时正手忙脚乱地要扶起父亲。

俞火疾步上前,一把按住他的手,“先别动他。”言语间已伸手搭脉,同时观察到林老师面色潮红,眼睛上翻,手呈鸡爪型。

俞火掐他人中,“老师,您能听见我说话吗?认识我是谁吗?”

林老师瞳孔涣散,手抖得厉害,身体更是不断抽搐。

“家里有针吧,找一根。”俞火后悔没随身带着行医箱。

“针?”林木刚要起身,“你要干什么?”

“刺穴。我是大夫。”

“大夫?”质疑的语气。

“还愣着干嘛,找针!”俞火嘴上说着话,手上也没闲着,迅速解开林老师衬衫领口的纽扣和裤子腰带,确保他呼吸通畅。

林木脑子有点乱,只顾盯着俞火。

俞火见他不动啧一声,随即忽然想到什么,她伸手把自己的耳线摘下来,又眼疾手快地抄起桌上的打火机,在尖锐如针尖的耳线一端烤了两下,正准备施针,手腕被林木扣住。

他疾言厉色地质问:“你要干什么?”

“当然是救人,难道是谋杀?”俞火没功夫和他解释太多,就要抽手,无奈林木下了力气,她挣了两下没挣开,只好说:“我说了,我是个大夫,老师中风了,中风你懂吗?轻者丧失劳动能力,重则致残至死。”

她语气急烈,林木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你是什么科的大夫,你……行吗?”

俞火坚定地说:“我是中医。”

“中医?”林木原本松了的手劲陡然加大,“我还是打120吧。”

俞火没时间和他耗下去,她用左手在林木施力的小臂上点了一下,“一边打去!”

林木吃痛,瞬间松手。

俞火不再废话,她用耳线代替毫针,扎林老师人中,留针,又取下另一只耳线,扎林老师的十宣穴,这次没留针,而是点刺放血。几针下去,林老师的呼吸明显顺畅了些,但他的面部肌肉,以及嘴角都有抽搐的迹象,半边脸瘫。

120在这时接通,俞火让林木转述:“告诉他们是血压暴升导致中风的患者,让他们做好急救准备。”边小心扶起林老师,用耳线尖锐处扎向他后脖颈风驰穴,留针。

随后,她又对林木说:“你去巷口迎救护车,让他们抬担架进来。”

林木才反应过来外面路狭窄,救护车根本进不来。他爬起来往外跑。

救护车来得很快,争分夺秒地把林老师送到了距离最近的医院。

俞火一路跟随,把林老师的情况告之接诊医生。

开设绿色通道,开通静脉通道,约ct,核磁,请脑科二线来会诊……由于俞火的协助,医生准确而快速地掌握了患者的情况,迅速展开急救。

直到林老师脱离危险,转去病房,俞火把住院手续办好,又等林木回家给他取来生活用品,已近黄昏。确定林老师病情稳定,俞火才在林木的催促下走了。到了医院大门口,她正准备打车回木家村取车,一位身穿病号服,满头白发的老太太从旁经过,径自朝人来车往的马路上去了。

“老人家。”俞火追上去,一把拽住老太太的胳膊,另一只手揽住她肩膀,半拉半抱地把人带回人行道。

下一秒,一辆私家车堪堪停在她面前,车窗降下来,开车的男人恼怒地骂:“老不死你瞎啊,走路都不看车的?撞上了算你的算我的?”

老人家被对方的大嗓门吓得直往后缩,俞火把她护在身后:“你倒是不盲不瞎,不也没看见限速标志牌吗?或者你需要先到医院里查查视力,我再告诉你这路段的测速仪装在哪儿,免得你开车乱跑,给交警添麻烦!”

意识到面前的小女子不是个好惹的,男人骂了句“神经病”,启车走人。

俞火转身面对那张带着几份惊惧的慈祥的脸,缓和一笑:“奶奶,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老人家有些懵懂地看着俞火,“我要找我外孙。”言语间就要绕开俞火继续过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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