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雷锋叔,我不该瞒你。只是,现在很多人一查出来得病就吓得不行。尤其是癌症,没被查出来的时候,人都好好的,一旦查出来,人马上就颓了,吓死的真的不在少数。我就赌了一把,我想我以奶奶的健康发誓,你就算不信我,没用那张方子,也会请别的中医去看她,那样也能查出问题,怎么都不会耽误病情的。”
邢唐看着她低眉顺眼的样子,最终笑了:“其实在那之前,她已经查出来患上肌无力了。”
“你知道啊?”俞火惊讶,然后抬手捶自己脑袋,“让你自作聪明。”
邢唐赶紧把她手拉下来:“你也是为我着想,而且考虑的很周,是我该谢谢你。”
俞火抽回手挠了下脸,“我其实还是学生,不能开方的。但是,特殊情况特殊处理呗,我爸爸说,万事大不过人命。我看她病得那么重,不随手治一下,过意不去。”
邢唐的目光在她手上停留了一秒:“我倒是看走眼了。你年纪不大,医术竟然这么高。”
被表扬了,她眼角眉梢皆是笑意,不太谦虚地说:“倒没多高,也就和身高差不多。”
邢唐失笑。
那天的最后,邢唐把她送到大唐一个楼盘的售楼中心。
临走时,他忽然叫住她,问:“你什么时候再回A市?”
俞火答:“暑假啊。暑假我要回去看奶奶。”
邢唐又问:“到时候方便帮我看看病吗?”
俞火一怔,“你病了吗?我看你气色很好啊。”她忽然凑近他,手上也不避嫌地去搭他的脉:“干嘛等暑假啊,别再有什么隐疾给耽误了,我这就给你看。”
她的气息扑到他脸上,温热清新,而腕上的那只小手则微凉柔软,邢唐明显顿了一秒,都没听清她说什么隐疾:“不是我。是我外婆,她人在A市。”
“哦,外婆呀。”她刚要收手,又偏头问他:“那都号上了,顺便诊一下?”
邢唐手上没动,眼睛注视着她,“行啊,你不觉得麻烦的话。”
“这有什么麻烦的。”俞火指上微微用了点力,诊完右手,又诊左手,神色认真专注,片刻后她开口说:“都说十男九虚,”见邢唐眉心微拧,她笑了,“你是不虚的那一个。”
邢唐又没忍住笑意,“我该为此高兴吗?”
“可以小小的得意一下。”但她还是提醒,“不过也不能仗着年轻透支健康,多注意饮食,坚持锻炼。”说到这,还调皮地朝他眨眼,“锻炼出腹肌,又多了一个身材优势,还怕追不到赫饶姐姐吗?”
那一刻她的样子,又娇又俏,像小太阳似的明媚耀眼。邢唐赶紧移开了目光,说:“谢谢,我会记住你的……医嘱。”
她笑的腼腆,“可我还不是医生呢。”
邢唐鼓励她:“那是早晚的事。”
她嗯一声,然后又问:“外婆哪里不好呀?急不急?要是着急我可以马上回学校请假。”
她有多善良热心,邢唐那个时候就知道了。他说:“不急,她是老毛病了,等你暑假回去再去给她看就来得及。”
俞火点头:“那等我放假回家时给你打电话吧。名片上的那个电话可以打吧?”
名片她一直留着。这个认知让邢唐莫名有几分欣喜。思及此,他又拿出一张名片,在上面重新写下一个号码递给她:“打这个。”
俞火接过来,习惯性朝他挥挥:“等我打给你哦。”
邢唐的目光落在她素净美丽的脸上,说:“好,我等你。”
当时已进入六月,距离暑假不远,本以为很快会再见。可直到八月中旬,暑假都快结束了,邢唐也没等到她的来电。后来,他有意去售楼中心查她的应聘资料。可她当时做的是日结性质的周末临时工,没有填表,他无从下手。
邢唐在九月开学前回了趟A市,像是担心她在快开学时才想来忘了联系他,时间匆忙,他再赶不回去,近而错过。
赫饶此前休学一年,当时也要重回学校了。她以为邢唐是去看自己,还劝他赶紧回去。邢唐嘴上答应的好好的,却迟迟没有动身。这期间,邢外婆突然走失了。幸好并没走远,被派出所的民警送回来了。那一天,她见到了和邢唐一起找她的赫饶。
在此之前,邢唐和老太太提过一次:“我认识了一个小大夫,叫俞火,她答应我来给你看病。她特别厉害,等她给你看完,你可能就不用再打针,也许吃几副中药病就能好。”
邢外婆一听不打针特别高兴,可当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她就记混了,念叨着:“邢宝认识了一个小朋友,不对,不是小朋友,是……女朋友,叫什么火来着……”
于是,那天见到赫饶,邢外婆拉着赫饶的手,撒娇似地说:“是火火吗?你怎么才来呀?你快和邢宝说,外婆再也不打针了。”
费了好大的劲才解释清楚面前这个是赫饶。可还没等邢唐松口气,老太太非说赫饶是他女朋友,一口一个孙媳妇地叫,任谁说什么,她都不听。她是病人,谁都不能和她计较,包括赫饶。只是,造成这样一个误会,邢唐确实也始料未及。又等了几天,俞火依然没打电话来。邢唐不得不回G市了。
同年十月,邢唐收到一份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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