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坯房、篱笆墙、两棵老树挡前院,这便是罗信的家。
记忆力的画面与切身实地感受到完是两回事,房子一共是三间,呈“凹”字形。
进入屋里,罗信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一贫如洗。
家里竟然连一件家具都没有,那卧房里就一块木板,木板下踮着几块土砖,木板上整齐地叠放着一床薄薄的被子。
这已经算好的了,毕竟这个房间之前是给罗信睡的,而李妘娘则是直接睡在堂厅外的一个角落里,那角落里就放置着一些干草,干草上有一块麻席,整得跟乞丐窝差不多。
“啪!”
罗信径自抽了自己一巴掌。
李妘娘见了,当即面色惊慌地看着罗信,她以为罗信又发癫了。当下不停地对着罗信摆手,还伸手不停地捶着自己的胸膛,似是在说她自己不好,让罗信别生气。
连忙一把将李妘娘柔弱的娇躯揽入怀中,罗信紧紧地拥着她,在她耳边小声诉说:“妘娘,我的好妘娘。从今往后,我会疼你、怜你、爱你、惜你,一定会让你成为这世上最幸福的人,我保证、我发誓!”
李妘娘抬起头,呆呆地看着罗信,那乌黑的眸子里泛着丝丝晶莹;好一会儿,她又缓缓垂首,不仅两颊云霞遍布,那羞红更是上了精致小巧的耳根,看着令人垂涎不已。
待静下来之后,罗信就坐在自家门槛上,他很后悔。
他怨自己上初中、高中的时候不认真上历史课,而是去揪前排女生的小辫子;他怨自己上化学课从来不仔细听讲,一直都在画那些骗骗小女生的肖像画、漫画。
若是知道历史,他就应该知道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可现在却是两眼一抹黑,根本不知道哪是哪。
“自古无用是书生”,在现阶段对于罗信而言,吃饱饭才是头等大事,只可惜他目前没有一个正式的工作,眼下究竟要靠什么吃饭呢?
正寻思间,罗信的肩膀就被一只纤细的手儿轻轻拍了拍。
转身过去,就见李妘娘手里端着一个木盘子,脆生生地站着。
“吃饭了?”罗信问。
李妘娘微微颔首。
这顿饭是午饭,一个木盘子里放着两块干饼,边上则是一碗汤,那汤里面还泛着蛋花。
罗信原本以为这两块干饼是两人吃的,结果李妘娘则是站在边上看着罗信吃,见罗信吃得津津有味,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了一个甜美的弧度。
“妘娘,你不吃么?”
罗信突然开口,让李妘娘微微愣了一下,她轻摆螓首,还伸出两根纤细手指,意思是说她还准备了两张饼,让罗信放宽心吃。
也没多想,恰好罗信也感觉十分饥饿,三两口就将两块饼吃尽,还将汤喝透了底。
吃饱喝足,罗信出门绕着自家院子走了一小圈,算是饭后散步。
这一圈下来感觉肚子又有些空了,罗信摸了摸肚子,决定去厨房里再弄一张饼吃吃。而当他进入自家小院的时候,发现厨房门是紧闭着的。见边上窗纸已经破了一个很大的洞,罗信就偷偷摸摸地猫了过去,朝着里头窥探。
这厨房一眼就能看到底,比罗信的脸还要干净。
李妘娘就蹲坐在灶台边,她手里捧着刚才罗信喝蛋汤的碗。碗里的汤水已经被罗信喝得只剩下一丁点的蛋花,而李妘娘从锅里勺了一点白开水倒入碗里,再从木盘子里将罗信刚才吃饼时候掉下来的饼渣,一点点、一丝丝地聚拢,然后倒入汤碗里。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很专注,生怕错过一丁点的碎末末。待确定木盘子里没有饼渣了,李妘娘这才端起汤碗,小口、小口地喝着。
罗信就呆呆地看着,这一刻,他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看着,让自己的眼眸逐渐湿润、泛红。
李妘娘将汤水喝尽之后,用桃粉色的小杏舌一点一点的舔着碗底,她舔得很细致,仿佛这碗里装着的是上天赐予的琼浆玉液,一丁点都浪费不得。
做完这些,李妘娘这才慢慢站起身,开始收拾。
罗信的手抬了好几次,两瓣嘴唇开了又合、合了又开,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知道对于此时的李妘娘而言,一切言语都是那样的苍白无力,看着那她纤瘦的身子,罗信闭上了双眼,将拳头捏得死紧。
转身出门,罗信告诉自己,接下来就算是吃麸糠也不能让李妘娘再挨饿!
在小村里转了一圈,出村口的时候,罗信发现那仨熊孩子正在草地上玩耍,一开始他也没怎么注意,直到其中一个孩子拿着小石头朝着他丢过来。
罗信转头看过去,发现那丢石头熊孩子头顶似乎粘了一个白色的花团。
眼眸子一亮,罗信“噌噌噌”就走了过去,那熊孩子见罗信一脸兴奋,表情就跟看到大胸圆腚的女人脱光衣服在河里洗澡一般,吓得熊孩子转身就跑。
此时的罗信那叫一个如狼似虎啊,疾步上前、张牙舞爪,一个猛扑就将熊孩子压在地上,在熊孩子大喊救命之前,罗信一把抓过他头上的白色花团,坐在地上仔细看了起来。
揉了又揉,看了又看,在确定这白色花团就是棉花之后,罗信当即对着身边的熊孩子问:“这花团你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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