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欣妍直直看着山下。“我其实是一个孤儿,从小就一直在孤儿院里面,我的名字是院长取的。那一年我五岁,身上长天花,无奈只能将我隔离。正常家庭的人永远体会不到孤儿院里的那种孤独。我没有朋友,没有亲人,那里只有一双双乞求的眼神。大家都希望能有好心的人收留自己,每天就像宠物一样被别人选来选去。而我因为有天花,独自一人住在昏暗的屋里。院长是最关心我的人,在我心中她是唯一的亲人。可是孤儿院里的人很多,她没办法照顾过来。大多数时候都是我与黑暗独处,和外界的联系只有靠那小小的一扇窗户。
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我很害怕。闪电将窗外的树叶映在屋内,如同一张张恐怖的脸。我大声惊叫,用尽力,发自心底的大喊出来。但院中没人能听见,这时候正好我的养父母卖菜收摊回家,路过院外围墙边。我的那间屋子也是在围墙边搭起的小屋。他们听到了我的叫喊,冒着大雨敲响了孤儿院的大门。终于被守班的人发现,打开大门,他们冲到我这间小屋外。
我第一次看到了我的养父母,是一对一身湿透,眼神哀默的夫妻。可在后来的岁月中,我看到的是一双慈祥温厚和蔼纯朴的亲人,还有一个任何时候都让着我,我做错事替我扛的哥。他不准任何人嘲笑我是被领养来的。有一次在放学路上,一群人跟在我身后大声喊着我是个没有爸妈的人。嘲笑声使我的泪水浸湿了衣衫,我哥来接我,看到这一幕,冲上去和几个人打在了一起,牙齿打掉了两颗,身上到处青一块紫一块。家长告到学校来,为这事我哥挨了不少批评,可一句话也不说。渐渐的没有人再嘲笑我。
后来我哥去了部队。每次去部队看他,他都要跟别人介绍我是他亲妹妹。就这样,我这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妹妹也将他当成了我真正的亲哥哥。他是我哥,也是我养父母唯一的儿子,所以他不能有事,他必须活下去。”
听完李欣研的话,我双眼有些湿润。是对她身世的同情,也有对严卫国的敬佩。我看着山下那个热心的修路人,从内心深处说出一句话:“老严一定会没事,不管三元金罗盘在哪里,我们一定要找到。”
“谢谢你,晓辰。”
李欣妍走上前,我转过身看向她,她也看向我,眼中流露出感激之色。那一天下午,我觉得时间过得很漫长,我们聊起很多事,最意外的是她居然和我同年同月同日生。
晚上,师父把我叫到屋里。对我说:“这块封印你一定要保管好,等时机到了,我自然会告诉你护身印和这封印真正的秘密。在外凡事不可力敌,好好照顾自己。”
师父的话我即听得很明白,又好像一点也不明白。也罢,眼下的任务就是马上动身寻找金罗盘。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准备回省城。耗子的爷爷奶奶很是疼爱这个大胖孙子,大包小包是吃的。也不知道杨佳玉把这两位老人怎么就哄得那么开心,临走时,耗子的奶奶还送给杨佳玉一双新布鞋:“孩子,把这个带上,我们这儿山路难走,下次来就穿这双鞋吧,走起路来就不那么遭罪了。”
耗子看到他奶奶手中的布鞋,赶紧抓起布鞋往奶奶身上塞。“奶奶,人家有钱人家什么东西没有啊?这布鞋你留着穿,我们走了。”
杨佳玉一把抢过来。“奶奶送给我的,你瞎操什么心?我就是要收下,说好了,下次就穿这双鞋来,嘿嘿。”
耗子的奶奶听到杨佳玉说这话更是开心了。“好,好,一定要来,一定要来。”
在老人们的目送中,我们走出村口,走向省城。等到达车站时,杨承斌早安排好人来接我们。
“爸,郭叔叔怎么样了?有消息没?”杨佳玉问杨承斌。可杨承斌只是摇摇头,大家都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杨承斌开口:“到现在还没有一点线索,出动部队在咸阳周围包括西安都找了,没有任何发现。只是说在飞机失去联系那一刻,整个咸阳都瞬间无线信号中断,好像受到非常大的磁场干扰,大约一分钟左右又恢复过来,飞机就这样不见了。”
“杨叔,郭经理的事我们也不明白,也帮不上什么。关于老严的事,我师父给了一个办法,所以我们眼下准备开始去找需要的东西,以后有空了再来看你。”我对杨承斌说。
杨承斌连忙点头:“对,对,这是大事。”
说完杨承斌转头看着严卫国,从身上掏出一张卡。“孩子,苦了你了!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个,拿着吧。见严卫国不伸手去接,杨承斌索性将卡塞进他手中。严卫国也直直盯着杨承斌,嘴角动了动,似乎激动的说不出话。
李欣妍看着杨承斌。“杨叔,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谢谢您的关心。”
杨承斌拍了拍他们俩。“别说了,要不是为了救我和佳玉,你们也不会……我帮不上其他的,能做的也只有这些。希望你们能顺利找到,不然我杨承斌终生愧疚。”
出发时间定在三天以后。本来是打算不让耗子跟我们一起去,因为耗子是他爷爷奶奶的心头肉,这次出门是去找寻遗失快上千年的东西,有多少困难,多少危险,不得而知。如果耗子出了什么意外,他爷爷奶奶还不知道会急成什么样。可耗子执意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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