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不意外,博盈到家时,博延坐在客厅等她。
听到声音,他侧眸看她,目光从上而下,充满审视。
博延什么话也没说,但博盈就是有微微的心虚感。
她低头换鞋,转变笑脸看着他,热情地打招呼:“哥,你这么晚还没休息呀?”
博延看着她,“你也知道很晚了?”
“……”博盈一噎,感觉自己在给自己挖坑。
她咳了声,佯装淡定地看了眼手表时间,“九点半,好像也不是很晚哈。”
她干笑。
客厅静了一瞬,博延眸子里有片刻的诧异,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
他懒散地靠在椅背,似笑非笑看她,“你刚刚说现在几点?”
博盈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九点半啊。”
博延:“……”
他顿了下,指了指电视墙上挂着的时钟,“是吗,家里的时间怎么是十点半?”
博盈“啊”了声,瞪圆眼说:“这样吗?”
她趿拉着拖鞋往里走,很顺便的瞟了眼,“难道我手表坏了?”
博盈心痛道:“不会吧,我这手表也太废物了。”
博延没搭腔,就静静地看她表情。
博盈自言自语吐槽了几句,目光真诚看向他,“哥。”
博延抬了下眼,“说。”
博盈指了指手腕的手表,讨好地笑了笑:“我手表坏了,你可以送我一个新的吗?”
“……”
博延沉默片刻,平静问:“你重复一遍,你想要我送你什么?”
说实话,博盈虽然知道她哥不会对她怎么样,但还是有一点点害怕的。
她见好就收,笑盈盈说:“我说等我发工资了,我给你送个手表。”
博延被她的话堵住,一时还真发不出脾气。
迟绿从浴室出来,听到的就是这么几句对话。她忍俊不禁看向博盈,“回来了?”
“嗯嗯。”
博盈看见她像看见救世主一样,抱着她亲了口:“你出来了我就不当电灯泡了,我回房洗澡啦,晚安。”
迟绿看了眼博延神色,忍着笑:“晚安。”
-
钻进卧室,博盈才松了口气。
好险好险。
她揉了揉自己笑僵的脸,唇角往上扬了扬,拎着床上的睡衣往浴室走。
洗完澡出来,博盈看到手机里的未读消息。
贺景修:顺利吗?
博盈看了眼收到的时间,是半小时前。
她这才想起自己和贺景修的‘约定’。
送她到小区门口时,贺景修问她这样的办法真的行得通吗,要是行不通,他可以在这等她。
博盈对自己亲哥是了解的,也知道他设的门禁是为了什么。她当然自然博延不会为难她,但在当下那会,她无心的跟贺景修开了个玩笑。
她问贺景修,在这等她干嘛,等她被赶出家门一起露宿街头吗。
贺景修的回答有让她意外,却也不是特别意外。
他看着她说好。
只是博盈没想到,他明知道自己说的是玩笑话,却还是多问了这么一句。
她垂着眼睫看着两人的聊天对话,回道:顺利,我刚洗完澡,你到家了吗?
贺景修的消息回的很快:还没。
博盈:?堵车吗?
上回贺景修送她回家时,她就知道贺景修住哪了。
两人住的地方就隔了一座桥,车程最多最多不超过二十分钟。这个点,博盈估计十分钟就能抵达。
贺景修:不是。
博盈讶异,倏忽间意识到了点什么。
她思索了片刻,试探地敲下疑问:你……还没走?
贺景修:你住的这儿,打车好像不太方便。
博盈看着这话,很想反驳。
她住的这儿,明明很好打车。就算是高峰期,也最多三五分钟就能打到出租车,更别说网约车。
可这会,博盈却没办法用真实数据反驳他。
贺景修了解博盈,知道她这会在想什么。
他站在路边,一辆骚气的跑车停在他面前,车窗降下,骆霄那张脸露了出来。
“贺总,走吧。”
贺景修走近,上车后给博盈发了条消息。
贺景修:上车了。
博盈知道他在给自己台阶,自然而然地接下:喔!那你到家了跟我说一声。
贺景修:好。
十分钟后,刚把头发吹干的博盈收到他消息。
他到家了。
博盈给他回了个表情包,这才阖上困到在打架的眼皮。
-
另一边,从上车到贺景修住的公寓,骆霄那张嘴都在叭叭叭个不停。
他不懂,他为什么会认识贺景修这么一个人,永远挑在他快乐时候找他,让他为他当牛做马。
“贺总,您自己没司机吗?”
贺景修边和博盈聊天边说:“下班了。”
“司机下班了你就找我?”骆霄不满嚷嚷,“您不会打车?”
贺景修:“嗯。”
骆霄无言以对。
其实贺景修不是不会打车,只是他不想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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