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元今天的经历,可谓是充满了味道。(有?(意?(思?(书?(院
不知是哪个天杀的居然从房顶扔下一瓶金汁,不知是熬了多久的那种,在大堂中凌空爆开,恶水爆溅,汁液横流,完全不按照套路出牌。当时大堂中也有几名香主和门众,武功全都不弱,但猝不及防之下都着了道,全是一身腥臊——这种东西臭则臭矣,但好在没毒,只是让人觉得恶心,所以大家完全处于大脑懵比的状态,来自各种感官的强烈刺激都驱使着他们依照动物的本能撒腿狂奔,冲到空气流通的场所换气和清洗……
然后,他就被早有准备的敌人逮了个正着。
此时他被一根绳子捆得严严实实,然后被那个天杀的扔屎混账提在手中,宛如提着半扇猪肉,在房屋和小巷中撒腿狂奔。身后传来了部下们呐喊和追击的声音,以及沿街街坊邻居的惊呼与大骂还有闷笑声——想想看,一群舞刀弄枪、一身屎味甚至脸上还挂着迷の物质的刀剑客,就算喊得再声嘶力竭、表现得再凶神恶煞,其威慑效果也是极其有限的,倒不如说有着极其浓郁的味道以及喜剧色彩,令人不禁想象被他们追杀的人到底干了些什么。
张建元身为绣春堂高级管事,自然不甘心这样束手就擒,他毕竟是吃这碗饭的,虽然如今已经不需要他亲自出手做事,但当年的技艺也并没有扔下,还有,他身上藏着三处保命的机关暗器,等到瞅准机会,一定要给这两个王八蛋一记狠的……
他身体渐渐紧绷,准备随时出手,但是下一刻,他觉得脑门一痛,一根又粗又硬的大棒子似乎在顶他的头,张建元茫然抬头一看,一个黑洞洞的枪管指着他的脑袋,再抬头,就看到了那男人隐藏在古怪面具之下的温和眼神……张建元懵了片刻,然后低眉顺眼若无其事地将头撇到了一边。
这时,他听到另一个穿着不知廉耻的夷人服饰、身材却好得出奇的女人气急败坏道:“这就是你的计划?还不如直接打上门呢!”
就是就是!这一刻张香头的立场与这个女人无比得相似……你特么想对付我直接打上门来不行吗?至于用这种不讲道义的方法吗!
“你这女人怎么这么残忍凶暴啊!”提着他的男人立刻反驳道,“直接打上门?稍微有点同情心好不好!虽然他们是一群赚黑心钱的小贼,一群杀人偷窃刺探嫁祸总之什么脏活都干的坏蛋,但他们好歹也是个人啊!谁没个爹妈老婆孩子的,他们要是被你打折了手脚、揍成了智障,他们的家人谁养活啊?”
“……你!”女人气得三尸暴跳,“我什么时候说要把他们打成残废了!从一开始就在做过分的事情的人难道不是你吗!”
张建元正在考虑这两个绑架犯之间的奇妙关系,突然身体一轻,然后整个人飞了出去摔在地上,一个平沙落雁式一路滑到了墙角,茫然四顾,发现这是一间废弃的院落,属下们一时片刻是追不到这里的……然后他看到将他劫来的男人向他走了过去,抬手准备脱下面具。
“别拿下来!”张建元与张银落同时出声大喝道,绣春堂香头甚至紧紧地闭上了眼睛,然后将头转到了一边。
张建元心中想,草泥马,要是看到了你的脸,知道了你的长相,特么的就没我的活路了,你肯定要杀人灭口。
张银落心中想,你这家伙,肯定是想让对方看到你的脸,然后把他放走,让他怀恨在心,纠集人手报复,然后你再把他们打一顿找乐子……真是个无聊无耻之徒!
孙朗先是被这两声不分先后的断喝吓了一跳,他面具揭到一半,然后立刻又戴上了,又走近两步,周围道:“唉呀妈呀,哥们你身上真够味的,咋地了?拉屎之后不洗手?不是我说啊……”
这人……好生无耻!一定是个难对付的狠角色!
饶是见多识广的张建元,如此不要脸的人,他也是很久没见过了,而一个人如果不要脸的同时又有本事,那一定是世界上最难对付的家伙,因为你完全猜不到他到底会怎么出牌……基于这个理由,他心中生出一点寒意,闷声道:“朋友,这回是我栽了,划下道儿来吧。”
然后他听到那男人对他的女伴说道:“看见了没有?看见了没有?你看,短短的时间之内,轻松愉快的,我们已经就和平对话与友好交流达成共识,这位朋友,是识大体的。是不是很简单,比你直接打进去是不是要高很多?记住了,我们都是文明人,是讲廉耻的,是有原则的,即使是敌人,逼供也要按照基本法,也要尊重人权,所以,把你的小心思收敛一下,我明白,你很想知道一个吃了一斤春药的男人跟一只吃了一斤春药的公狗关在一间密室中会发生什么,但你不能这么做,识得唔识得?”
张建元倒抽了一口冷气,望着张银落的眼神中充满了悲愤与惊悚——这个女人,是变态吗!
女捕头暴跳如雷道:“我没有!”
“是是是,你没有,你没有,我知道你是个好女孩儿,这是我在胡说八道。”孙朗的笑声在张建元听起来,宠溺中蕴含着些许的无奈,就像是在包容一个任性的女孩儿,于是,他心中坐实了“这女人非常可怕”的想法,看向张银落的眼神,越发提防和惊悚。
“来,朋友,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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