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浓烈的白檀木香,难道县主不知这样浓烈的香气会要了殿下的命吗?”
萧澈急忙喝止道:“还不快退下,孤都说了无碍,再说此事与卿卿本就无关。”
那晚叶卿卿从懿王府出来,也曾私底下问过太医院,太医院也说懿王只是普通的过敏症,并不会危及性命,但她看洛宁情绪激动,神色紧张不像是在说谎。
那唯一的解释就是太医院受人嘱托,故意如此说,为的就是掩盖懿王过敏症危及性命的事实。
自己怎会这样蠢,轻易相信了太医院的话,这些年萧澈虽凭借自己实力,颇得今上的器重,今上一日未立储,夺嫡之争并不会平息,近日甚至还有越演越烈的趋势,若是让那些皇子知晓他有性命危险,定会想方设法对他痛下杀手。
怎么自己连这一点都没想到。
叶卿卿扯下腰间的香囊,紧紧攥在手里,语气却和缓了不少:“我不知道殿下的过敏症会这样严重。”
萧澈柔声一笑,安慰她道:“已经无碍了,卿卿无需自责。”
都这个时候了,他仍想着安慰自己,叶卿卿更觉万千情绪都堵在了胸口,心中愧疚自责不已。
“快将懿王殿下扶进去休息罢?”赵澄明指着苍翠环绕,若隐若现的一间草堂道。
他的小船一直跟在叶卿卿身后,见她和萧澈拉扯之间,两人紧紧抱在了一起,不禁觉得心急如焚,只得使足了力气,拼命的划,好在终于让他追上了。
湖心岛上有一间名叫陇上的草堂,四周苍翠环绕,遍种奇花异草,环境清幽,鸟语花香,流水潺潺。
枝头桃花朵朵盛开,微风徐来,落红成阵,随着潺潺流水汇入碧水湖,此处倒不失为一处游玩赏景的好去处。
洛宁将萧澈扶进了草堂,坐在蒲团之上,只见草堂内设有一间静室,里面有一张梨木雕花床,月白绣云纹锦被,白玉枕,芙蓉色缀流苏幔帐,虽无人在此居住,却像是定期被人打扫过,一尘不染。
桌上的琉璃瓶中,插着几支打着花苞的桃花,这间静室更觉天然雅致。
萧澈微微挑眉,神情有些不悦,“世子带卿卿来此处到底是何意?世子难道不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会有损女子的清誉?卿卿是待字闺中的女子,世子岂能不知这般行事必定会遭人非议吗,还是说世子本就故意为之?”
萧澈神色带着几分凛冽,若是自己没有跟来,赵澄明带叶卿卿来此,到底意欲何为?
他们当真打算孤男寡女在此处呆一晚吗?
可见赵澄明必定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叶卿卿颇为无语,他自己不也死乞白赖地跟来了吗?哪来孤男孤女共处一室之说。
再说自己在他的眼中就是这般毫无分寸,愚不可及,任由他人摆布之人吗?
面对萧澈的质问,赵澄明不慌不忙地解释:“这间静室确然是在下准备的,在下想着若是卿卿累了便可在此处稍作歇息。”
赵澄明对着叶卿卿柔声一笑道:“至于在下,在这间草堂外,还有一间棋室,在下可在棋室看书、下棋,便不会打扰卿卿休息。”
这湖心岛和草堂也确然是南阳候府所有,此前他也确然嘱咐过下人仔细打扫过,不过他是想着若是叶卿卿感到累了,便可在此稍作休息,又想着她毕竟身为县主,没有人伺候,怕是会感到不习惯。故他昨日从南阳候府调了两名婢女前来伺候。
众人在草堂中休息的功夫,婢女兰草和灵芝就已为众人沏了茶来。
叶卿卿不动声色地睨了萧澈一眼,看吧,简直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打脸了吧!人家赵澄明可是真君子。
赵澄明柔声一笑道:“此茶是这湖心岛特有的泉水所泡,入口甘洌,回味无穷,请殿下和卿卿都尝一尝。”
叶卿卿爽快的接过婢女手中的茶盏,轻抿一口,笑道:“果然好茶!”
看到了没,这才是真的大度。
萧澈抬手扶额,几乎气窒了。
只半刻的功夫,叶卿卿观萧澈吃下了药丸之后,脖颈之上的红疹部消下去了,饮茶的这会子功夫还能挑赵澄明的毛病了,可见是并无大碍了。
叶卿卿起身对萧澈行礼道:“卿卿恕不奉陪,告退!”
赵澄明也躬身退下。
萧澈看向洛宁,指了指叶卿卿匆匆离去的背影道:“她这是生气了?她为何会生气,生气的不该是孤吗?她生的哪门子气!”
洛宁想了想道:“大概是因为殿下误会了赵世子?”
萧澈一听更觉来气:“就算是孤误会了赵世子,她为何要气?”
洛宁摇了摇头,他为何会知道。
萧澈抬手扶额,算了,洛宁一直跟在自己的身边,还未娶妻,问他也是白问。
萧澈气的是叶卿卿对自己冷冰冰的态度,就因为他质疑了赵世子对她有所企图,她竟就要对自己甩脸色,难道赵世子对她就如此重要了。
一想到自己在此处独自生闷气,赵澄明便要利用机会和叶卿卿单独相处,他骤然起身,大步跟了出去。
好在湖心岛并不大,他在一间名叫会芳亭的六角凉亭中,见到了叶卿卿和赵澄明坐着垂钓的身影。
只见美人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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