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澈往前一步,叶卿卿便往后退一步,退无可退之时,叶卿卿被萧澈堵在了桌前。
萧澈上前扯下那蒙面的黑布,轻笑一声道:“卿卿为何总是以这样的方式来,下次来可走正门,孤绝不会让人拦着卿卿。”
萧澈眉眼含笑,与方才他对董婉儿的态度截然不同,只见他面如冠玉,剑眉轻挑,星目含笑,唇角微扬,那漆黑的眼眸中倒映着叶卿卿惊慌失措的神色。
他用一个“总”字,便是察觉了那日他因过敏症卧床之时,那晚翻墙而入之人,就是叶卿卿。
他竟觉从未像今日这般欢喜。
叶卿卿面色一红,从腰间取下那把华丽的匕首,挡在了她和萧澈之间。
萧澈那灼热的眼神直直地盯着自己看,她只觉脸颊红的滚烫,呼吸都随之一窒,心似小鹿乱撞,快要跳出了嗓子眼。
萧澈见叶卿卿拿出匕首,横在他们之间,双手撑在叶卿卿身后的桌案,居高临下地直勾勾地盯着她,“卿卿此举何意?”
只见他星眼微抬,就这样似笑非笑地看着叶卿卿,直到她脸红至耳后,连耳尖处都红得彻底。
为了躲开他的靠近,叶卿卿的后腰抵在桌边,弯腰身体往后,保持着这个不太舒服的姿势。
叶卿卿神色慌乱,低垂双目,面色微囧,想起她持剑闯进懿王府,刺了他一剑的情景,想着他许是误会了她的来意,便急忙解释道:“殿下别误会,卿卿今日前来,是来赔礼道歉的。”
她缓缓抬手,将手中握着的那把匕首,放在萧澈的手中,萧澈微挑双眉,睨了一眼那把镶嵌着宝石的匕首。
叶卿卿趁机闪身离开,站在离萧澈较远的距离,这才松了一口气,平复了内心的万般情绪,浅浅一笑道:“那日是卿卿错怪了殿下,误以为宁王府那场大火是殿下所为。这把匕首只当是赔罪礼,算是对刺伤了殿下的补偿。”
萧澈接过那把精致小巧的匕首,放在手中把玩了一番,十指纤长,骨节分明,甚是好看,他觑了叶卿卿一眼,缓缓道:“孤要这匕首做甚?”
并非所有人都能近他的身,除了叶卿卿,寻常人还难以在他的手中讨到任何便宜。
他缓缓勾起唇角,眼中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却故作板着脸道:“卿卿不是早就认定是孤所为,连听孤一句解释都不愿吗?再说县主那一剑几乎要了孤的性命,就打算如此轻描淡写一笔揭过吗?”
叶卿卿双目微垂,低声道了句:“不是这样的。”她是真心诚意来赔罪的。
萧澈见叶卿卿神色黯然,又道:“再说懿王府中何曾缺过神兵利器,卿卿随意送来这把匕首就想将孤打发了?”
叶卿卿小声嘀咕道:“这可不是一把普通的匕首,是我最珍惜的,一直贴身戴着呢。”
萧澈说得也对,毕竟是她冲动鲁莽,是非不分,还刺了他一剑,虽那一剑虽并无性命之忧,可观他面色苍白,定也是失血过多,伤得不轻,他若是不肯原谅她,要治她的罪也是理所应当。
叶卿卿一把夺过放在萧澈手中的那把匕首,拔出锋利的刀刃,将匕首放在萧澈的手中,梗着脖颈,闭上双眼,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道:“殿下说得没错,都是我的错,怪我冲动鲁莽,那日我刺了殿下一剑,今日便还殿下一刀,从此便两清了!殿下请吧!”
萧澈抽了抽嘴角,他在叶卿卿的心中,真就是这般小肚鸡肠,毫无容人之量吗?这就是她想到的赔罪的法子,叶卿卿刺他一剑,他再还她一刀,难道她就一点都听不出那是他的玩笑话,一点都不知他的心意吗?
只见她那微蹙的眉头,因紧张欺霜赛雪的肌肤上,渗出一层细密的香汗,他缓缓上前,一把揽住了叶卿卿的那不盈一握的纤腰,重重地吻在了她饱满若春樱的唇上。
如此她该明白他的心意了吧!若是还不明白,他不介意吻的更深一些,更久一些。
叶卿卿闭着眼等了半晌,却并未等到萧澈动手,只感觉那柔软冰冷的唇瓣骤然落在她的唇上,她骤然睁眼,只见萧澈闭着双眼,吻住了她的唇,那双有力的手还紧紧环在了她的腰间,她顿觉又羞又恼。
虽说是她做错了,中了那人的圈套,误会了萧澈,他也不必这般羞辱她,这样的羞辱还不如给她一刀来得干净痛快。
她气鼓鼓地一脚踩在萧澈的脚上,用力一推,双眸圆睁,怒气匆匆道:“殿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作何这般羞辱于我?”
原本萧澈的武艺在叶卿卿之上,便是叶卿卿拼尽力也并不能拿他怎样,可他被叶卿卿刺了一剑,伤口还未痊愈,方才被叶卿卿猝不及防一推,碰到了胸口的伤口,后腰撞在了桌角,只见他闷哼一声,脸色惨白若纸,他这哪里是羞辱她,分明是情深不能自已。
他捂着胸口的伤,快要被叶卿卿气窒了。
“疼……”他皱起眉头,轻呼一声。
希望美人能明白他的心意。
叶卿卿却气得满脸通红,怒气冲冲道:“疼死你活该!”
洛宁听闻书房有动静,立刻闯了进来,见萧澈捂着胸口,鲜血渗透月白色的锦袍,清晰可见鲜红的血迹,他立刻挡在萧澈的面前,气愤道:“清霜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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