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卿卿拉着萧月柔说了大半夜。
次日,直到日上三竿,丫鬟玉蝉和流苏去房中唤了数次,才将她们各自的主子从被褥中拉了出来。
今日赵澄明和赵家二公子一大早就不约而同地来到了宁王府外,等候叶卿卿和萧月柔。
他们在等的那一个多时辰的功夫,两人在府外相谈甚欢,且他们都为了宁王府中女眷而来,更觉有聊不完的话题,甚至还分享了追求心上人的心得体会。
叶卿卿和萧月柔梳洗打扮了一番,匆匆用过早饭,才一同出了宁王府。
青州城此时正值早春,草长莺飞,满城苍翠,百花盛开,连绵春雨,如烟似雾。
细雨绵绵,似薄烟轻笼着青州街巷的热闹和繁华。
赵澄明和赵辰见彼此的心上人从府门踏出的那一刻,他们殷勤地上前,为叶卿卿和萧月柔撑起了油纸伞。
叶卿卿仔细地打量了赵二公子,只见他身穿半旧的青色薄衫,腰间佩戴素色的香囊,周身无一件华贵的物件,身形瘦削,相貌并不出众,却说不出的干净和质朴。
他的穿着打扮并不像是青州首富之子,倒像是个寒门书生。
与赵澄明俊美不凡,举止儒雅的书生气不同,他浑身上下都透着质朴。
赵辰见叶卿卿正在打量他,他便随之望了过去,只见美人天人之姿,堪与日月争辉的倾城容颜,他不觉在心中惊叹一声,笑着对叶卿卿作了一揖,“想必这位定是月柔时常提起的那位妹妹罢!”
那笑就像是兄长对妹妹宠溺的笑,与他对萧月柔的笑又不同,他看向萧月柔时,只静静地看着,眉眼间满的爱意藏都藏不住。
叶卿卿福身回礼:“卿卿见过赵公子。”
一阵微风袭来,带着院中蔷薇的花香和刚冒出土的嫩绿青草的气息,赵辰下意识地挡在了萧月柔的面前,为她遮挡吹来的凉风,春日的微风透着几分微寒,春雨呈连绵不绝之势。
却一点不显得刻意而做作,而是发自内心爱意的自然流露。
他关切地问道:“今日起了风,月柔小姐风寒未愈,我方才途经新月坊时,为月柔小姐挑了这件披风,这我第一次为女子挑选衣裳,不知这件披风可否入月柔小姐的眼?”
赵府的小厮上前,将那件折叠整齐的披风递到赵辰的手中,他小心翼翼地捧着那件披风,生怕被雨水淋湿了,递到萧月柔的面前,叶卿卿见到那件披风时,彻底惊呆了。
披风是上好的丝绸所制,用粉红和金色丝线绣上了朵朵桃花,那些桃花宛若方才从枝头折下,鲜嫩娇艳,那月白色的披风宛若洁白的月辉,绽出柔和的光芒。
一看这件披风绝非凡品,更难得的是送披风之人的心思。
萧月柔偏爱素色衣裳,又素爱桃花,这件披风配色淡雅又不失华美,更衬得萧月柔如同春日枝头初绽的桃花,分外明媚动人。
若非极了解萧月柔的品味和喜好,断难挑选出这样合她心意的披风。
叶卿卿总算明白了昨日萧月柔为何会说,只待她见过了就知道,赵辰是值得她托付终生之人。
想要如此了解一个人,必得要花费不少时日,若是将一个人的喜好铭记于心,那必得是发自真心地爱着她。
叶卿卿不觉想到前世,明明自己最不喜琴棋书画,前世每每她去懿王府,萧澈都丢给她一本书卷,有时候是琴谱,有时候是棋谱,有时候却是晦涩难懂的诗词,从前她脑子一热,觉得只要自己足够努力,不计回报地爱着萧澈,总有一天,萧澈能回头多看自己一眼,如今细想来,自己要的远不止如此,她的爱并非不计回报,她要的是他部的爱,半分都容不得敷衍,容不得与他人分享,若非如此,她宁愿不要。
有些人天生就给人一种安感,那种安感与长相无关,与家世无关。
萧月柔柔声笑道:“多谢赵公子,月柔很喜欢。”
萧月柔苍白的脸上难得露出笑容,这一笑,赵辰微微一怔,心中愈加坚定,今后定要努力让萧月柔一直这样笑下去,笑一辈子。
一路上,赵辰的目光一直在萧月柔的身上,片刻再未移开。
在清风楼吃饭时,他会坐在靠门边的位置,生怕一丝风的影子落在萧月柔的身上。
他记得萧月柔不喜食辣,便体贴地刚踏进清风楼时,就事先吩咐好店小二单独为萧月柔做了不辣的饭菜,放在萧月柔面前的第一道菜,正是她最喜欢的酥糖糕。
因担心店小二在上菜时,不小心将辣的饭菜放在萧月柔的面前,饭菜被端上来之前,他都会再三仔细地检查。
自他和萧月柔在一起的那一刻,他的眼里心里再无旁人。
他知晓萧月柔的口味,知她的喜好,懂得并尊重她的品味,又并非刻意为之。
而是每一次和萧月柔在一起时,他都会细心的观察,且都牢记在了心上。
叶卿卿这才明白,原来爱一个人可以为她做到如此地步,喜欢她所喜,尊重她,爱护她,心疼她,懂得她,体谅她,不求一丝回报。
她此刻才算真正明白,前世,她和萧澈为何会是那样的结局。
她并非自己想的那般然不计回报,相反她想要的更多,她想要萧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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