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
杀生丸:……
大家长终于明白,不是兔子带偏了幼崽,是兔子根本管不了幼崽。让半妖做座敷童子安居神龛,是他们能做出的最大努力了。
想来也是,他不过是离开七,市町经被幼崽糟蹋了这。
“为何不等我来再去修刀?”杀生丸道。
既然说了信任他,为何不等他来,难不他杀生丸会缺他一把刀?
“兄长离开时,我请兄长把小牛带走,可是兄长没有。”缘一平静道,“我以为兄长拒绝帮我修刀,所以只能自己想办法。”
简言之,大人要是玩坏了小孩的玩具马修好,就不会有后续那么多事了。
杀生丸:……
大妖怪万万没想到,事情绕来绕去还会绕到自己头。明明觉得幼崽的毫无道理,偏偏不知从何反驳。
是他的错?
他杀生丸能有什么错?
室内的氛围愈发恐怖,狗兄弟之间的关系似乎剑拔弩张。兔子夫『妇』唯恐杀生丸一怒之下宰了缘一,几乎是鼓起了毕生的勇气,颤抖告饶。
“大、大人!少爷还小不懂事。”兔子雪,“他、他……”
“他不是那意思,只是不会表达。”兔子白补充。
缘一发懵:那意思是哪意思?
他并没有说奇怪的吧?
杀生丸冷笑:“我允许你们『插』嘴了?”
兔妖们一僵。
“兄长,他们不是故意的。”缘一道。
闻言,杀生丸看看兔子,又转向缘一,忽轻笑出声,语气温和极了:“犬夜叉。”这是他第二次叫名字,“你到底站在哪一边?”
不过是被兔子养了几,就变他们的同类了吗?
蠢半妖到底记不记得自己有一半的血是白犬?
缘一尚未意识到这是送命题。他看看可怜的兔子,再转向“温和”的兄长,用非常真诚的声音说出耿直的语——
“兄长,我站在中间可以吗?”
“……”
啪啪啪!栗子三连暴击,让狗子十分懵『逼』。
“疼!”
……
夜凉如水,万籁俱寂。
客舍的床之间,缘一从地袋收纳柜中取出被褥,仔细地铺在榻榻米。他的兄长杀生丸坐在华灯窗,看向外界摇曳的树影,一言不发。
“兄长,可以安寝了。”
杀生丸转头,就见半妖钻进了被褥中,正打哈欠。比对的月『色』,确实很晚了。
他起身,长袖拂过灯盏,劲风熄灭了烛火。在淡淡银辉下,杀生丸卸去铠甲与绒尾,只便服躺进了被褥中。
真是久违了,这柔软的巢。
一大一小躺在铺盖里,睡觉的姿势俱是规规矩矩。耳边是清浅的呼吸声,鼻尖是房间的松香味,安神宁静,让人放松。
缘一的意识渐渐模糊了起来……
倒是杀生丸习惯了风餐『露』宿,躺在榻榻米毫无睡意。
半梦半醒间,缘一放缓了呼吸,『迷』糊道:“兄长,炎之女是什么意思?”
炎之女?
“是诞于火山中的女妖。”
杀生丸淡淡道:“溺于水中的女妖是‘溺女’,怨于白骨的女妖是‘骨女’,生于飞雪的女妖是‘雪女’。”
有些妖怪光凭名字就知道祂究竟是什么所化。
“兄长,炎之女送了我一把刀。”缘一的声音越来越轻,“没有收我妖珠……”
杀生丸敛目:“什么刀?”短刀还是胁差?
“叫‘炎牙’。”
“……”
炎牙之名杀生丸听过,但从未见过。只知道是一把媲美丛云牙的名刀,甚至曾让父亲铩羽归。
那时他还幼,就见外出归来的父亲半条胳膊都是被烈火灼烧过的伤疤。
他原以为父亲是在与大妖战斗,可在双亲的对中,他发现不是这么一事。
他的父亲斗牙王受到了“炎女”的邀请,往圣岳参与炎牙的拔刀仪式。据说,炎女想为炎牙找一位人,防止宝刀蒙尘。
可惜,有资格去的妖怪都失败了,炎牙是一把极其暴戾的妖刀。
他记得父亲说过:“炎牙,我可以拔起来,但太烫手了。”男子伸出胳膊,头是大片烧红的肌肉,“刀不服我,也不愿被我使用。”
“它宁可变废铁,也要等到真正的人。”
等待真正的人……
兄长,炎之女送了我一把刀。
杀生丸:……
他本来是想睡的,但这会儿真的睡不了!
他找了几都没能找到铁碎牙,半妖来市町七就被人送了一把名刀,还是九百多来仍未有的炎牙。
这是为什么?
难不半妖的血烫嘴正好合了炎牙的胃口?
他本想起身看看传说中的名刀,也打算试试究竟有多烫手。恰在此时,半妖翻了身面朝他,头顶可笑的犬耳抖了抖。
似乎是快睡了,半妖的越来越像呓语:“兄长……”
“兄长,谢谢……”
“没有丢下我。”
生梦,是血月之下岩胜的六只血眼,他们拔刀相向,没有分毫留情。印在意识深处的最后一句是岩胜的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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