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联军帅帐,18路诸侯齐聚。
韩馥恭敬地将写着“凡士林”秘方的绢帛递给了袁绍。
袁绍满意地点了点头,托着下巴微笑问道:“这可是真的?可有配出来的膏药佐证?文节兄可别拿假的秘方欺瞒我等英雄咯!”
“自是不敢!袁公多虑了!多虑了!”韩馥急忙解释。
“哈哈哈!我等可是按照歃血会盟的承诺拿出了东西。我袁术不才,百万旦军粮早已交付!文节兄岂会作假违反承诺?”袁术皮笑肉不笑,死死盯着韩馥与潘胜。
“我等可等文节兄这秘方和膏药久已,这北方贼他娘的冷,我这手背都受冻开裂了,这样下去咋能与董贼厮杀!”长沙太守边说边伸出他那龟裂的手掌给大家看。
“是的,董卓的兵马多是凉州和并州人,不怕冷,抗冻!可我南方兵马遇冷手脚开裂,怎么握兵戈和行军。这下韩刺史可是为我等解决了个大麻烦啦!”一名南方的将军站起对着韩馥作揖行李,很是恭敬。
“盟主!这秘方定是假的!”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从袁绍身旁一白胖儒生口中冒出,语惊四座。
“许子远,莫胡说冤枉好人!”孔融严肃说道。
许子远?许攸!这货竟是许攸,历史上坑死他主公袁绍、坑死自己那个家伙!要不是他给曹操献计偷袭乌巢,恐怖袁绍也不会败得那么惨、那么快!这是个自以为是的小气家伙!潘胜回忆着历史,认真打量一番这个肥腻的家伙。
“大家请看!这绢帛艳丽,是新的。绢帛上的字也是新写的,用手指揉压会扩散变模糊!”许攸拿着绢帛绕圈走动,炫耀,得意洋洋。
“真的!字变模糊了,这秘方是假!”夺过绢帛,看了几眼,山阳太守袁遗很是气愤,怒视韩馥、潘胜二人。
袁遗是袁绍的堂兄,一早就被通气,让其配合许攸发难,他按照许攸编排的剧本开始了表演,煽动众人情绪。
“大胆!好你个韩文节,违背诺言,进献假秘方,按约当斩!”袁绍拍着桌子怒喝!
“启禀袁盟主、各位大人,昨晚大火,记载秘方的绢帛被大火烧了,我主公就重新誊写了一份!这确实是真秘方!”潘胜向前鞠躬,转圈朝着在座诸侯行礼。
“你说是就是,你把药膏拿出来看看,看秘方中的几味材料在药膏中能否有所体现!”许攸上前几步,指着潘胜质问,像一只愤怒的白毛胖公鸡。
“拿出药膏怎么样!拿不出来又咋样!”潘胜也向前几步,睁大眼睛死死盯着眼前这个肥胖的矮子。
“你要是拿的出药膏我就信这秘方是真的!拿不出来——嘿嘿,拿不出来就让盟主治你个欺瞒之罪,悬首辕门!”
许攸是昨天行动策划者,先是绑走随身携带秘方的韩山、偷走所有防冻药膏,再火烧军帐烧毁新做出来的“凡士林”,同时将稀有军资库劫掠一空,最后将提供情报的内奸灭口,今早更是将通宵编排出的剧本发放给了袁绍、袁术、袁遗三人,环环相扣。他坚信潘胜手中没有一点药膏。
潘胜来回踱步,一言不发。
“快把膏药拿出来!是不是没有!”许攸有又上前几步,双手背在后面,轻轻摇晃屁股。
“要是拿不出,小子自愿奉上这颗头颅,但请盟主放过我冀州军其他人。但我要是拿得出,你许子远当众吃屎,怎么样?”
许攸楞了一下,眼珠飞快转动。
其他人将视线都聚焦在二人身上,两两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可敢乎?许子远!”潘胜大喝着又上前几步,目光入刀。
“好!我和你赌!拿不出膏药你死,拿得出我许子远吃屎!”许攸轻蔑地答道。
他坚信自己昨天的行动非常完美,眼前少年定然是在吓唬,可毕竟太年轻,呵呵...刚才来回踱步不语、一句“但请盟主放过我冀州军其他人”将内心的胆怯露了出来,想骗我许攸,还嫩了点。
“你真敢赌?”潘胜微笑说道。
“有何不敢?是你不敢吧!”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二人齐呼!
“哈哈哈!你输了,许子远!进来吧,赵叔!”
潘胜话音刚落,一个汉子捧着碗走进军帐之中,正是赵浮,碗中满满躺着灰白色的膏状物,色泽细腻,正是凡士林护手霜。
清晨,正当潘胜打包行李准备跑路时,赵浮带着一个小兵和一碗凡士林出现了。
正是那个小兵二狗,一见到潘胜,他就磕头如捣蒜,大哭:“小的该死!少将军饶命!小的该死...”
原来在潘胜做完凡士林一旁小憩时,确定大盆中是吃食的二狗偷偷挖走了半碗凡士林,准备当宵夜。后来听潘胜说那是抹身体防冻用的,军官才有得抹,二狗心花怒放,待众人走后又悄悄绕回厨房把铁锅刮了三遍,硬是又刮出半碗凡士林。
“什么!”许攸不敢相信看到的一切,连续后退好几步。
这药膏和昨晚奸细汇报的一样,他相信这就是那药膏。可怎么来的呢?自己的计划不可能有疏漏啊!天下哪有比我许攸更聪明的人!
“让老夫来看看!老夫略懂医理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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