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在人在,剑离人亡,我没有交出佩剑的习惯。”潘胜迟疑片刻,想到了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就直接拒绝帐前甲士的要求。
“黑山三雄”哪一个不是英雄好汉,可出了冀州竟无人知晓,名气远不及潘胜大。王当早就听过潘胜的大名,可就不信潘胜有传说中的那么神,今天见到真人就更想求证和打压下了。
“不交出剑也可以,打倒我和这些甲士即可。”王当左脸颊抽搐,不屑地说道。
“我宝剑出鞘,就要见血。这样吧,这边上有一块巨大的石头,我一剑刺进去,你若也可以做到,我就交出宝剑,只身入大帐。”潘胜指着边上一块花岗岩说道。
花岗岩高3米多,占地四五个平方,上面很多刀剑痕迹。
王当是个急性子,已经憋在这龙门山快10天了,可大哥张燕就不让他下山。他没有地方发泄,就天天砍这块花岗岩,上面这些痕迹都是他留下的。
“一剑刺进石头中,怎么可能?”王当觉得潘胜在说大话,满脸不相信。花岗岩的硬度他是知道了,自己30多斤的大刀砍在上面都只能留下一点痕迹,一般人使剑怎么可能刺进去。
坊间传言,一剑刺穿石头必须有极品以上的实力,可当世拥有极品实力的哪个不是30多岁。眼前这个13岁的小子怎么可能有极品实力,且前几天已经调查清楚:潘胜只是一流下品实力,且被剑圣王越给废了。
躲在帘子后面的张燕也很惊诧。若潘胜真能一剑刺进花岗岩,他愿意立刻投靠。
“不信?若我做到了,你当我下属如何?”潘胜瞪圆眼睛,认真地盯着王当。
“好!你拔剑吧!你若能做到,当你下属又何妨。”
“好!爽快!”潘胜说完,直接拔出木蛟剑,开始运气聚力。
听说有人要拔剑刺花岗石,很多士兵聚了过来,围在帅帐四周,足足有几百人。有年轻的,也有不少花白胡子的老人。
一个小兵从帐中走出,挤过人群,俯首在王当耳边嘀咕几句。
“慢!”正当潘胜准备出招时,王当大喝一声:“你的剑锋利,刺进去也不见得你武艺有多高,换把普通的剑吧!”
潘胜立刻收力,将剑放回剑鞘,摇摇头笑道:“无妨!拿把剑过来吧!”
老实说王当说的在理,毕竟木蛟剑是青色神兵,十分锋利,在攻击力上可以加成升级,远胜于普通兵刃。
王当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能意识到潘胜想占木蛟剑锋利的便宜的人绝不是他。刚才那个小兵应该就是传话的人,传的就是帅帐中张燕的意思。潘胜不由得高看张燕几分。
传话的那个士兵递过来一把剑。
潘胜接过,本以为会是把最普通的剑,拔出一看,光亮袭人,剑刃映人脸,竟也是把宝剑。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这把宝剑上,全都屏住呼吸,一动不动。
只见潘胜侧着身子弓步,右手握着,闭眼吞吐气息。小腹的气流迅速涌向右臂,又分出一些涌向手心,继而涌向剑刃。
宝剑带着潘胜的气流,剑与人已融为一体。
五秒后,潘胜突然身子一闪,残影中剑光晃眼。
疾风袭面,众人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剑刃已经没入花岗石七八厘米,剑刃与石头完美贴合、不留一点缝隙。
石头没有一点裂痕,剑像是从里面长出来的一样。
看似普普通通的一剑,径直前刺,不加任何修饰,竟能没入花岗岩石中七八厘米。
所有人都傻眼了,楞在原地一动不动,嘴巴张成大大的O型,塞得下鸭蛋。
张燕猛然冲帅帐,趴到花岗岩边上仔细查看,边看边感叹。潘胜这招擎天一剑太猛了,简直就是平地起惊雷,一剑刺进了石头,也刺穿了众人的傲骄。
“末将张燕,拜见主公!”张燕感叹一番,又猛然跪地,激动地看着潘胜。
王当反应过来,也立刻跪下,大呼:“末将王当,拜见主公!”
其他人一脸懵比,怎么也不明白高傲不服人的两位老大这么轻易地就跪下,还认个主公。眼前的少年虽然厉害,但还没有资格做大家的主公吧!他们大多不知道这个少年就是名震天下的潘胜。
潘胜知道时机成熟了,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包裹,从中抠出一块黑色瓦当,严肃问道:“褚燕——不,张燕。你可认得这块瓦当?”
“天呐!是先主公天公将军的兵符——黑石瓦当。”张燕还未发话,一个花白胡子的老人就推开人群,踉踉跄跄地跑上前来,未到跟前就直接跪下,跪地前行。
很快,又有十几个30多岁的甲士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也跪地前行。
他们都是黄巾军的老人,都曾是张角的亲兵,6年前跟随张燕去黑山驻扎建寨待命。这些年来,他们一直不知道张燕在等什么,为什么总是龟缩在常山郡,直到现在看到这黑色兵符才瞬间明白:张燕在等这块兵符。
“我张燕从未忘记当日青灯誓言。”张燕看着这块熟悉又陌生的瓦当已成泪人。
当年他是张角守护兵符的亲兵队长,整天都能看到这块瓦当,上面的“褚眼青灯之誓,黑山再起风云”这几个字也是看着张角刻上去的,怎能不熟悉它。可6年未见到它,已没有以前那种熟悉的感觉,那时候觉得这它仅仅是兵符,可现在觉得它是使命,是先主公张角改天换地的未竟事业。
“末将拜见主公!”十几个黄巾军老人一起跪拜。
6年来黑山军鏖战常山郡,几度扩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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