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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的四袋,那个细皮嫩肉,就算你三袋好了。至于那哭哭啼啼,叽叽喳喳不停的则五袋盐,看着就来气。”都格力伸出手指,开始给“商品”定价。
男子一脸无奈又好笑的,瞧着两女,大家闺秀被贱卖,小仆人却被高抬。样子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购买。
此时的小西诚惶诚恐,自己哭哭啼啼怎么就出事了?而郑暄妍也将她搂得紧紧的,生怕“骨肉分离”一般。
“你真她娘的会做生意,那行,换吧。”最后男子还是将十袋盐抛了过去。
都格力和他的族人手脚敏捷地接住,然后着急地拆开,看到里面白花花的盐,笑了起来,瞧着郑轩大声说道:“够意思!”
“你还是将西边山下的消息告诉我吧。”
都格力叫族人将盐收好,接着说道:“下面汉人闹了,白衣打蓝衣红帽,杀到鸡笼,那里是赛夏人地盘,不熟,没去看杀的结果。”
他说完就站起身来,就带着族人往森林退去。
“狗日的,这叫消息?”男子没好气的骂道。
只见都格力摆摆手,潇洒的说道:“好好照顾我姐,下次我要换枪……”
“唉,白来一趟。”
男子摇了摇头叹息道,他原本只想知道消息,贩卖人口只是顺带,但现在两样都亏了。
接着看向郑暄妍,这年头大家闺秀不多见,特别是在台湾,基本都是农妇。而这打扮得光鲜亮丽,所以对她们有一丝的好奇。
毕竟大家闺秀只有大陆才出现,没有哪个傻帽愿意将自家闺女送过来。
于是平静地问道:“你叫什么?”
“郑…暄…妍…”郑暄妍畏畏缩缩的,生怕眼前的男子会对她干嘛。在这世道,要是失了贞操,那会遭人唾弃,只有死亡一条路选择。
“你是汉三旗的人?”
“嗯…”
郑暄妍咬牙的点了一下头,可没想眼前的男子露出了惊愕的表情。
不能怪他惊愕。
男子原本还以为郑暄妍是满人或是蒙古人,没想到居然是一百年前郑克塽的后人,也就是郑成功之孙后人。
他对于这段历史还是有些了解。
那时候郑克塽被迫降清,是郑家一段不光彩的历史,但为了族人性命也是情有可原。
其一,遇到可怕的对手施琅;二是,郑成功去世后,内部争权斗争严重,兵将不和,已无心再战。
最后投降了清,被抬入到旗籍,隶属于上三旗汉军,并居住在京师。
其实早在郑成功去世后,整个家族都处于分裂当中,有人支持降清,有人还是坚定地走郑成功路线,不愿投降,最后闹得不可开交,引发家族内斗。
降清得降清,战死得战死,隐居深山的也不知所踪,也有人渡海下了南洋讨生活。
其中一脉逃到兰阳平原,也就是噶玛兰,后世人称之为宜兰县的地方。
而他自己就是那一脉出来的,不过现在与本家也有上百年历史,都不知道隔了多少代人,按照古人十六岁出一代的速度,估计也有那么八九代,血缘早已经稀释得不成样子,只有一个姓氏维系着。
“你知道我叫什么吗?”男子淡淡地问道。
郑暄妍满脸无知地摇头,不免多了一丝好奇,似乎与自己有某些关联,但依旧将小西搂得紧紧。
“郑轩,朱成功的后代。”
声音非常平静。
瞧在地上坐着的颤颤巍巍,卷卷缩缩两女,“幸好你们遇到的泰雅人是母系社会,要不然,你们早就成为别人的生育奴隶了。”
而后又道:“会骑马吗?”
此时的小西早已经吓得没魂,坐在地上脸色苍白,要不是在一天一夜没吃喝,要不然早已尿了一地。
而旁边的郑暄妍抢着回答,“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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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人会骑马?旗人真的会骑马!
郑轩一脸呆滞看着郑暄妍,这傻瓜骑在马背上,一手抓着缰绳,然后她的丫鬟紧紧的抱着她,两人就像一具木头,一动不动,这是在让马匹自由下山?
还闭上眼睛?
这难道是传说中的自动驾驶?
郑轩彻底地无语了,看来京城里的八旗也废得差不多,连八旗女子都不会骑马,这可是旗人的老传统,男女老幼皆会骑马。
不过,此一个好兆头,八旗已废,整个乾隆朝多了一半混吃等死的军队。
此时的郑暄妍,说不出的紧张。
她之前生无可念,认命的表情早已经消失不见,如今最大的困难就是怎么才能将马骑好,可这高了些,下面就是陡峭的山坡,不断有碎石下坠,让她非常害怕,手死死握着缰绳,冷汗直流。
不是不想动,是根本不敢动,腿都是软的。
她曾经骑过一两回,之后家里人就不给了,而是学一大堆三从四德,女规之类的礼仪,还请了礼仪姑姑。
“一个大家闺秀的,好好家里不呆,跑来这里干什么?冬游吗?”
郑轩最后受不了这两个白痴,拽住了她们的缰绳,自己一边骑马,一边牵引她们的马匹走下山去。
“嫁作人妾。”郑暄妍简短地回答道。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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