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正好,在路之遥的侧脸上勾出一道金边,配上他那张温柔昳丽的相貌,任谁看了都会觉得神仙下凡。
可李弱水的关注点却在他的唇上。
这唇红得像樱桃,再加上洒下的金光,看起来更加可口。
他说话时幅度不大,明显的唇峰被微微拉平,唇角上翘,像是在笑一般。
她前不久刚尝过味道,又软又甜,还能感受到他那一瞬间的颤抖。
……
李弱水猛地坐起,试图将这些可怕的想法和奇怪的形容词甩出大脑,却仿佛扎根一般越想越清晰。
仔细想想,他的容貌确实是极其符合她的审美的。
但是为什么要仔细想!她可是为了回家才攻略他的,总不能最后把自己搭进去吧!
“你看这是什么。”
路之遥坐在脚踏上,从旁拿出一包草药,绿叶红茎,安安静静地堆在一起,在光柱中显出淡淡的金色。
李弱水只看了一眼,视线便不由自主地滑到了他耳边,看到了那两个耳洞,不禁有些好奇那对耳羽去哪儿了,不得不说他戴着确实别有一番风味。
李弱水又摇摇头,将视线转到他脸上。
路之遥虽然是闭着双目的,但微微勾起的唇角还是暴露了他的期待。
他这副模样和小时候的他重合,惹得李弱水怜爱之心泛滥,她很怕自己将这种感觉错当成了爱情。
怜爱不等于爱。
所以她需要清净一下。
“这大概是什么草药……”李弱水掀开被子,下地穿鞋:“我、我去找一下郑言清。”
她只是想找个理由离开这里,就随便说了个人。
看着郑言清就感受不到那种世俗的了,她现在急需他来让自己镇静一下。
李弱水起身时突然被拉住了手腕,她不敢看路之遥的脸,只能望向窗外。
“怎、怎么了?”
“你不仔细看看它们么?”
路之遥侧坐于脚踏上,闭着双眸,将药草再次送到她眼前。
“挺好看的。”
听了这话,路之遥再次笑了出来,薄唇微启,话语就被堵在了喉口。
“但是我找郑言清有急事,等会儿再来和你说。”
李弱水拂开他的手,红着耳廓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
听着她哒哒的脚步声,路之遥静默许久,将草药拢在手中,嘴唇张开几次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随后他皱着眉伸手锤了锤心口,总觉得这里闷闷的。
“得去看看大夫了。”
路之遥将草药放在柜子里,出门时朝李弱水离去的方向走了几步,随后回过神来,径直上了房顶,走了那条熟悉的路。
李弱水都不用问人,直接跑到了郑府的藏书室,果不其然在那里看到了郑言清。
郑府的藏书室不小,十来个书架排放在一起,上面有不少名著典籍,书室的中间有一张书桌,
“李姑娘,你醒了。”
郑言清放下手中的游记,略带惊喜地看着她:“你昏睡了一天一夜,怎么都叫不醒,倒是把我们吓到了。”
“抱歉,让你们担心了。”李弱水扇着微红的脸颊,随手拿起一本书翻了几页。
“……你家书房里有没有佛经?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那种。”
李弱水的神色很是诚恳,堪比一心求经的三藏。
郑言清顿了一下,转身去书架上拿了一本给她,有些失笑。
“没想到李姑娘爱看佛经。”
李弱水接过书,准备将脑子里的旖旎场景全部甩开,随口回道。
“没想到郑公子学习不看典籍,爱看游记。”
李弱水知道郑言清的情况,这句也只是打趣,可郑言清却听到心里去了。
“都是书,游记和典籍又有什么分别。都说我从小天资聪颖,却也没人问过我到底喜欢什么,便一股脑地将诗经名学都塞给了我。”
李弱水脸上的热也散得差不多了,心情平静了不少:“那你喜欢什么?”
“我喜欢出去□□、喜欢探险。可自从小时候意外过了童生试,便再也没有出过远门。”
他长长地叹口气,眼里都没了多少神采:“若是我的病情有了好转,几月后的省试是逃不了的。”
“你傻啊。”李弱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从来只见过想考考不上的,没见过想落榜落不下的。”
“什么意思?”郑言清呆愣愣地看着她。
“让你省试就去啊,反正考试地不在沧州,你借此机会去游山玩水一番,回来再说考不上不就行了。”
李弱水轻咳一声,掩饰性地移开目光:“我可不是在教坏你。”
原著中,郑言清体质虚弱、有时难以呼吸的病当然不是真的,不过是被下了□□而已。
陆飞月确实捉到下毒之人,是个妒忌郑言清许久的秀才,家里有些钱财,就买通了下人给他下毒。
但事情没有这么简单,郑家管得严,仆人也都忠心,按理说买通这么多年需要的花费不低,而且这人冒头得非常凑巧,像是故意送上门的。
陆飞月也想过不对劲,但郑家父母正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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