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知好歹的小子,太子爷盛情款待,你别不识抬举,太子府的佳肴,多少人跪求不得,你竟然还挑挑拣拣?”
陆羽话音刚落,一名大肚子中年男人走了出来。
身为太子府的总管事,也是此次宴席的负责人,孙桥听到陆羽说菜的味道不对,当即就怒了。
先不说你这话有点给脸不要脸了,太子爷好心宴请你,你竟然还挑三拣四?
单就是太子府的菜肴,在京城内都是首屈一指的,尝过的,没人说不好。
但你现在来这么一出,这不是明摆着说自己办事不力吗?要是他不出面据理力争,以后怕是没脸在太子府呆了。
“怎么,非要我说清楚?”
陆羽嘴角露出若有若无的笑意,看得孙桥心里发毛。
“哼,我倒是要看看,你能说出个什么所以然来,本次宴席从选材,加工,烹饪,甚至膳夫的挑选,从头至尾都是我在监督,根本没有任何差错,完是按照款待王爷的标准执行的,这你还不满意?”
孙桥脸色不悦。
他有什么怕说的,相反,他还巴不得陆羽说个明白呢。
忙前忙后,付出了那么多的努力,结果让你一句话给否了,没落半点好,孙桥的肺都要气炸了。
“呦呵,有好戏看了?”
这里是朱高炽亲自下令举办的宴席,你竟然敢出头挑刺,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看到陆羽不依不饶,朱高煦心里乐开了花。
别以为有恩于太子府,就能为所欲为,在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人分不清时势,拿着鸡毛当令箭,显然,朱高煦认为陆羽就是这种人。
不惩治陆羽吧,就会助涨他的嚣张气焰,惩治陆羽吧,又会落得个忘恩负义,卸磨杀驴的名声,哼,朱高炽,我倒是要看看,你会如何抉择。
“陆羽,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朱瞻基疯狂对着陆羽使眼色。
此次宴席虽然是为了款待你举办的,但归根结底,谁是主谁是客,你得分清楚,的确,纵然是朱瞻基都不得不承认,父亲朱高炽是出了名的老好人,但这不意味着你可以当众驳他的面子。
此刻,朱瞻基清楚地看见父亲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分明是动怒了。
换做是其他人,我好心招待你,结果你非但不领情,反而挑三拣四,心里能好受那才是见了鬼呢,更逞论,朱高炽这个堂堂的大明朝太子?
如果不是良好的教养,换做是他的叔叔汉王朱高煦,恐怕早都发飙了。
“大胆孙桥,你可知罪?”
陆羽一声厉喝,当即吓得孙桥倒退数步,但很快,孙桥便发觉不对了。
你有毛病啊,脑子发昏了不成?
喊个毛线啊!
怪吓人的!
我好端端的筹备宴席,何罪之有,好家伙,你上来就是一句你可知罪,什么意思吗?
“太子爷,还请您给小的做主,为了这场宴席,小的从早忙到晚,滴水未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哪有他这么诬陷人的?”
回过味来的孙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抹起了眼泪。
“陆羽,你这是……”
朱高炽显然也没想到陆羽会这么说,顿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他总不能因为陆羽有恩于他,就平白冤枉孙桥吧。
那么,公平正义何在?
“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陆羽盯着孙桥,仿佛看穿了他心里的小秘密,戏谑道。
“这道走油东坡肉,需要一年以上的本土黑猪,选取五花三层,精心烹制而成,成品色如玛瑙,红的透亮,食之软糯弹牙,唇齿留香,肥而不腻,软而不烂,只可惜,这道菜的香料下的过于厚重,分明是你选用的猪肉不新鲜,企图以香料掩盖,殊不知,弄巧成拙。”
“而这份清水香芋,选用的应当是嘉定的香芋,但我怎么吃出来,这香芋的产地似乎不是嘉定,而是杭州,这两地出产的芋头,虽然外观极其相似,口感几乎没有差别,但由于地理原因,嘉定香芋的滋补效果远胜于杭州产的香芋,而二者的价格,相差十倍以上吧。”
……
陆羽说的头头是道,听得孙桥冷汗直流。
原本还不可一世的孙桥,此刻如同泄了气的皮球,直勾勾地盯着陆羽,不敢置信。
你丫的,说的也太对了吧!
宰杀黑猪的屠夫,乃是他的远方亲戚,出了名的酒鬼,所以在前一天便将宴席所需的猪肉备好了,经过数个时辰的搁置,猪肉自然不新鲜。
这种事情之前也不是没发生过,所以孙桥下令膳夫多放些香料,企图掩盖猪肉的不新鲜。
而这清水香芋,使用的也并非嘉定产的香芋,而是杭州,只不过它们品尝起来根本就没有差别,因此太子府这十几年来食用的香芋,皆是杭州产的冒牌货,单此一项的差价,他就赚得盆满钵满。
但哪怕是精通美食的大家,都难以分辨,陆羽又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你会读心术?能看穿我心里的小秘密?
“来自朱高炽的震惊+145!”
“来自朱瞻基的震惊+111!”
“来自太子妃的震惊+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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