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做,二不休,多说些狠话,也好杀杀他的自负感。“白公子,我知道你深得阁主信任,天音阁内所有人都奈何不得你,本来你演技如何,也轮不到我说话,但是关系到《西厢记》,我就容不得你马虎半分。”
白泽冷笑一声,道:“姓姜的,你知道为什么指导先生不指点我?因为他们知道,等到真正演出的时候,我演的这个角色会十分完美。现在不过是编排期间,我没必要十分认真。”
“这里的每个人都拿出了十二分的精神对待《西厢记》的编排,而你的付出却不到十分,这期间,万一有一个小小的差错你自己都不曾发现,等到演出的时候,毁了你不要紧,可别连累了《西厢记》。”姜嫄语气依旧平淡,仿佛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事一样,但是楼内的气氛瞬间凝固。
“姓姜的!”台上的白泽咬牙切齿,一个跳跃,从两米高的台上下来,逼人的眼神似要把姜嫄杀了。
“天音阁的人不敢惹你,对你毕恭毕敬,你觉得是因为你很了不起,其实你不过是狐假虎威,如果没有阁主对你的看重,你什么也不是。”说这话的时候,姜嫄心里其实是打着哆嗦的。但是面纱遮住了她的神情,让众人以为这个神秘的少年……很厉害。
白泽果然怒火中烧,一个箭步冲上前,姜嫄惊了一跳,身瞬间绷紧,随时准备和白泽干上一架,哪知那货一个扬手,挥掉了姜嫄的斗笠!堂上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看着两人对峙,刘掌事半张着嘴,震惊的看着那方斗笠在空中漂亮的旋转,最后,落于地面。
堂上静悄悄的,有诡异的气流在堂上弥漫。
姜嫄忽然发出一声冷笑,似嘲似讽。白泽的脸色一阵变换,眼睛紧紧的盯着姜嫄脸上的半张银色面具,谁也没想到姜嫄有“双重防护”。
白泽嘴角上扯,双手环胸,讽笑道:“看来,你真的是丑的怕见人啊!”
姜嫄那露在空气中的双唇微微一勾,不咸不淡道:“自然比不上白公子的国色天香、风情万种啊!”
白泽的脸由白变红,由红变黑,身后已经有人憋不住笑场了。虽然姜嫄甚少说话,从不与人吵架生事,但并不代表她好欺负
白泽听见有人在笑,一个眼刀杀去,那人顿时面如土色,低头不语。刘掌事忙招呼大家继续排练。
被白泽这事一闹,姜嫄也失了兴趣看他们编排,便走到刘掌事面前,道:“基本上没什么大问题,今天我先回去,改日再来,希望刘掌事能督促他们勤加练习,争取在年前编排完成。”
“年前?这、这赶得太急促了……除非年前一直不开张,日夜兼顾只排练《西厢记》。”刘掌事难为道。
姜嫄抱歉一笑,道:“我知道这对大家来说,是很辛苦的,但是我和阁主签订的协议上就说过,年前《西厢记》务必要编排好,贵阁阁主也是同意了的。”
刘掌事脸色更难看,他连协议的边角都没看到,整个天音阁也就白泽看过协议。
姜嫄微笑着拱手告辞,走到依旧气闷的白泽面前,姜嫄捡起斗笠,拍去上面的浮尘,对一脸阴沉的白泽微微一笑,很是明媚得意,“白公子,你知道我为什么总是把你当成女子吗?因为你刚愎自用,没有男人该有的胸襟,你总是把自己看得太高,万一哪天你失败了,从云端跌落深渊的痛苦你承受不起。”
白泽冷冷道:“我不会失败,你个娘娘腔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姜嫄淡淡一笑,不再多言。“姜某告辞了。”遂转身离去。
白泽阴沉的盯着姜嫄离去的背影,心中忿忿却有疑窦,这家伙,究竟是什么人,无论他再怎么对她出言不驯,她始终保持微笑,不慌不乱,不惊不怒,即使出言嘲讽,声音也温和如煦,仿佛在说着关切的话一般,这份从容与淡定连他白泽也望尘莫及,此人定不是寻常人等。
还竟敢说他刚愎自用!还从来没有人如此对他说话!
“来人!”白泽喊道。“白爷有何吩咐?”
“悄悄跟上那个姓姜的,看他去往何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