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究竟是什么人?”听了下人的禀报,白泽皱着眉头暗自思索,那小厮吞吞吐吐似乎还有话要说,白泽不耐烦道:“你便秘啊?还有什么情况快说!”
小厮跪在地上,咽了口唾沫,道:“小的看到了那位公子的相貌。平板”
白泽一听,来了兴趣,从榻上跃起,蹲到小厮旁,坏笑道:“怎么样,是不是嘴斜眼歪鼻孔朝天?还是满脸麻子?快说!”
小厮回忆了下当时的情景,肯定道:“仙人之姿。”白泽一愣,“什么?”
小厮不敢吭声了,白泽霍地一下站起身,骂道:“你丫的上过学没有?你丫的读过书没有?仙人是形容人很……很仙的,不接地气儿的,那姓姜的丑得都不敢见人,他应该是罗刹之姿!”
小厮看着暴走的白泽,弱弱的说一声:“小的以为,他不是丑的不敢见人,而是俊得不敢见人罢……”
过了两日,姜嫄再次去天音阁察看他们的编排,刘掌事是个负责任的人,对待伶人极其严格,除了白泽,他不仅对白泽的任性放肆视若无睹,和白泽说话时眼神不经意流露着几分卑恭。
姜嫄知道因为白泽背后有阁主撑腰,天音阁每个人都畏惧他三分,但依照白泽这般自负暴躁的脾性,刘掌事对他应该是畏惧又厌恶的,可姜嫄观察了多日,不管白泽再怎么霸道无礼任性,刘掌事从来都是言听必从,眼神中没有半丝不甘不耐,他对白泽的敬畏反倒比提起阁主时更甚,姜嫄不明白。
正在暗自思索,忽然余光瞟见眼前闪过一个身影,姜嫄凝眸望去,只见那人一身紫袍,玉带束腰,身材欣长,墨发半拢,一个潇洒的旋身,稳稳的坐到一侧,与姜嫄之间隔了一张黄花梨木桌。
见姜嫄在打量他,男子大方的侧过脸望向姜嫄,嘴角带一丝玩味的笑,面容俊美,眉宇间有凌戾暗暗蛰伏,双眸深不可测,隐约有暗流涌动。
不是善茬。
姜嫄打量完毕,长睫一扫,抬起桌上的茶盏,转过头,边饮茶边继续看台上的编排。旁边传来声音,“看够了?现在该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了罢。”
话音一落,姜嫄便听见掌风袭来,直逼她头上的斗笠,姜嫄右手捧茶,左手准确的擒住白泽伸来的右掌,淡定的将茶水咽下,放下杯盏,轻声道:“在下又不是如花美人,白公子又何必非要窥探在下容颜?”
白泽哼笑一声,“是不是如花美人,本公子看了就知道了。”话音未落,他便挣脱姜嫄的手,再次把魔抓伸向姜嫄的斗笠。
姜嫄心中轻叹怎么遇到了这么个无赖,瞬间起身移步,白泽扑了个空,如鹰般的眸子再次瞪向姜嫄,脚下一蹬,身子便飞出位置,“今天本公子非要看看你的真面目不可!”
姜嫄看他身形稳健,脚步迅捷,一招一式都极为巧妙,不禁眉心一皱,没想到一个戏子也有如此功夫,真是难缠!刘掌事一看两人较量了起来,自知无法劝白泽,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挥退了众人。
姜嫄一边闪退躲避,白泽一边穷追不舍,白泽越打越觉得姜嫄深不可测,看似不堪对敌,节节败退,但却总能在白泽得手的前一瞬腰肢一俯,不仅躲过了白泽的魔爪,还顺带送他一脚。
她极为悠闲的化解了白泽的招式,动作不慌不忙,时间拿捏的恰到好处,显然就没把白泽的攻击当回事,白泽眉头一拧,眸中闪过一丝戾气,本来漫不经心的态度突然严肃了起来。
台上的刘掌事见此,喊道:“只是打闹而已,白爷莫要当真,万不可忘了大事。”出乎姜嫄的意料,昔日任性乖张的白泽听见刘掌事的话,动作一顿,眼帘微垂,缓缓收了手。
白泽竟然会这么听话?姜嫄颇为惊奇,内心也终于松了口气,说实话,她的确没有使出部实力,但白泽也是深藏不露,虽然他姿态惫懒,但姜嫄也能感受得到他的武功绝对不低,若是两人动真格的话,姜嫄恐怕还不是白泽的对手。
思及此,姜嫄唇角淡淡一勾,这个天音阁……倒是有些意思。
“白爷,这打也打了,闹也闹了,咱们开始排练吧?”刘掌事走到坐在一旁喝茶的白泽身侧,无奈道。
白泽端茶的手略微停顿了下,目光扫过姜嫄,眉头轻轻一跳,嘴角一端微微勾起,眼神又变得无赖和懒散。
刘掌事见此,心中长叹了口气,同情的看了一眼姜嫄,白泽的这幅表情刘掌事再熟悉不过了,每当他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就意味着他要把“无趣”的东西变得“有趣”。
姜嫄被这俩人怪异的目光看得直发毛,“姓姜的,咱俩做个交易,你让我看看你的真面貌,我以后就认认真真演戏,如何?”白泽袍子前摆一掀,大腿翘到二腿上,优哉游哉,目光游离在姜嫄的身上。
黑纱下,姜嫄一副果不其然的表情,她就知道像白泽这么无赖的人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姜嫄找了一个距离白泽甚远的位置坐下,“公子为何如此执着于在下的面容?”
“我乐意。”白泽的这三个字噎的姜嫄一哽,一时之间姜嫄真是拿他没办法。
见姜嫄沉默,白泽又走柔情路线,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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