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飘飘听得一愣一愣地,算是有点明白何放的意思了,她辩解着:“我没有要追随你影子的意思啊,你臭美啥呢,我就是也想考个首都的大学,可是我成绩不太好,肯定不能像你这样名校随便选,我就是问问嘛,你自作多情个啥劲儿。”
何放略微松了一口气,也试探着问林飘飘:“那你又想学什么呢,有理想的学校吗?”
林飘飘思索良久,仔细思考了学过的每一门科目,她确信自己没有任何一门是能热爱终生的。
“我想学……学音乐……”林飘飘不是很坚定地说,她其实也才十五六岁,还没有想明白人生到底该如何做出选择规划。只是觉得自己在弹着琴唱着歌的时候,内心非常安定,是一种真正自由轻松的感觉。
“音乐?”何放讶异地看了看林飘飘:“你还会唱歌?”
林飘飘白他一眼,伸出自己的左手,“你就没注意到我手指头这些硬茧吗?”
粉嫩娇软的小手,指尖却是一层厚厚的甲质,林飘飘上学的时候每天能抽出大概快一个小时练吉他,双休日如果不休息的话,下午晚上就是几个小时几个小时地练(因为上午要睡懒觉)。手上很快就练起了一层硬茧。
何放伸出手,摸了摸那硬邦邦的小茧,看着林飘飘,带着点赞赏语气:“厉害了。”
林飘飘听着这句直男夸奖,一口老血哽在心口,正常人应该是一脸心疼她练得手都疼出老茧了好吧?
“那能唱首歌给我听听吗?”何放忽然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看着林飘飘。
林飘飘一愣,自己还真是没有想过唱歌给何放听,她同时心里又忍不住想到顾清荷,剧情里两个人好上的时候,何放是不是也会听顾清荷弹琴唱歌?
心里陡然又升起一阵心酸嫉妒,林飘飘瞥了何放一眼,转身去房间抱出了自己的吉他。
这把吉他音色不算很好,但是调调音基本上还能当做新手琴用,林飘飘拿平时剩下的钱去换了一套最好的琴弦,听起来音色好了很多,林飘飘坐在沙发上,拨弄琴弦调音。
此刻正是夕阳西下的时候,暖黄色泛着娇艳霞光的黄昏余晖落在林飘飘身上,笼上了一层浅浅的金色,她背对着窗户,剪影被打上一圈浅浅的光辉,好似天使落入凡间。
正如何放讲题时候的专注模样,林飘飘拿上吉他的那一刻,整个人都沉静下来,眸子里面抹去了一切杂念。
林飘飘对于弹吉他这件事,态度非常认真,因为不专注,就会把一首曲子弹得乱七八糟,那样还不如不要弹。
调好音,林飘飘看了一眼何放:“我会弹的曲子很少,就不支持点歌了哦。”
何放嘴角牵起浅浅的弧度:“嗯。”
林飘飘弹起在网站上传的第一首曲子。
第一个音符奏响的一刻,整个安静的客厅被一种淡淡的悲伤所萦绕,吉他箱体共鸣出的不算清亮的弦音,带动着空气的流动,把整个方寸空间带入歌曲的旋律中。
也把安静听着的何放,带入那悲伤的氛围中。
令人心颤的泛音结束停顿几秒后,流水般的旋律倾泻在指尖。
那双平平无奇的手,在指板和琴弦间飞舞,每一个音节都精准熟稔,每一次拨弦都力道均匀适当,每一个换弦都干脆利落,林飘飘的目光,再没有看向何放,她好像飞入了自己的世界,越飞越高。
弹奏到中间,第二段旋律重复起的时候,林飘飘跟上节奏,唱起了那悲伤又温柔的歌词。
何放的呼吸都有些凝滞,不敢惊扰少女的歌声。
他到现在,才看见了更真实的一个林飘飘,更闪耀的一个林飘飘。
终曲落。
弦音隐。
林飘飘每次弹奏都会投入最深的情感,所以她沉浸在歌曲氛围中很久才抬起头来,深吸一口气,绽放出一个安静的微笑。
何放轻轻鼓掌,歌曲的旋律和歌声还在他脑海中久久回响。
“不准说厉害了!”林飘飘一看何放张口,立马抢先强调,她一听那直男夸奖就来气,宁愿何放闭嘴。
何放一愣,好笑地摇头,然后看着窗外光线渐渐昏暗,才开口:“天快黑了。”
两人热了热中午的剩饭,打了个汤,吃完饭何放就说:“那我先走了。”
天色这么晚,呆在只有一个女孩子的房子里,属实不太恰当。
林飘飘却没有想到那么多,还以为何放是怕家里人担心,她扒拉着厨房门框,看着解围裙,擦干手的何放,有点担忧地喃喃:“我一个人在家不会有危险吧,我总觉得窗子外面会不会有人看着我?床底下会不会趴着什么东西?柜子里会不会藏着什么玩意?半夜会不会鬼敲门……”
“打住打住。”何放把林飘飘拎出来,“你这是有被害妄想症吧,还有没有点科学精神了。我回去会给你打电话的,你要是害怕我就陪你说话,这世界上没有鬼的,你别自己吓自己。”
林飘飘还是皱眉,她胆子确实不大,平时夜晚上厕所都跟做贼似的心慌害怕,看个鬼照能自己把自己吓好几天,小脑袋瓜又可会联想拓展,能自发创造出无数奇奇怪怪的恐怖情节和小鬼妖怪。
林飘飘扒拉着何放的袖子,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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