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夏月咬牙切齿:“宋静容你我之间再无半点情分可讲,今日我们恩断义绝,此后就是仇敌!”
宋静容一怔,急的满脸泪水:“夏月,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想害死梦纯。”
裴景文走上前,扶住身体颤抖的她,轻声道:“公主,上位之路必然会有牺牲,你无需太过在意。”
宋静容摇了摇头,她明白自己不计代价而选择权利这条路,是错误的。
但这错误,似乎永远都弥补不了了。
柳夏月将叶梦纯靠着墙边放好,她知道她没死,可心里的仇怨却已经让她无法控制自己了。
不过眨眼的瞬间,她就冲到了宋静容的跟前。
裴景文拔刀想要抵挡她的攻势,却没想到自己的一双手臂被对方用蛮力折断了。
“啊!”
一声凄惨的大叫,裴景文跪倒在柳夏月的面前。
宋静容心疼的扶住他,仰头怒视柳夏月:“你有什么冲着我来,何必伤他?”
柳夏月冷笑一声,眼中充满不屑:“你不是心疼他吗?我就让你亲眼看着他死!”她没给宋静容一刻反应的时间,夺下裴景文的刀,反手就抹了他的脖子。
血液溅起一丈高,全都洒在宋静容身上。
柳夏月说着最狠的话,做着最狠的事,但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对宋静容下不去手,才将怒火撒在了裴景文身上。不过二人早有仇怨,什么时候动手,本就是看她心情。
裴景文不怨,甚至都没有觉得意外。只是在临死之前,拼尽力气抓住了宋静容的衣服,口含鲜血吐字不清的说道:“公主,走下去...别回头!”
宋静容用袖子擦了把自己脸上的血液,她不可置信的看向柳夏月,声音绝望又悲凉:“为什么要夺走我的一切?”
柳夏月与她对视,眼中再无往日的温和:“你弱小又卑微,谁都能夺走你的一切!恨我啊,杀了我啊!”
宋静容捡起那把沾满鲜血的刀,指着她怒吼:“你以为我不敢吗?”
见宋静容与柳夏月纠缠争执,皇帝故技重施,赶忙下令让弩手放箭。
叶梦纯正沉浸在自己装死的演技里,根本没注意到这边的情况。千钧一发之际,还是柳夏月靠着习武之人的危机感,及时抓住了射过来的弩箭。
柳夏月将弩箭塞到宋静容的手里:“这就是你不惜抛下姐妹情谊,不惜牺牲姐妹性命换来的权利与恩赐,好好拿着吧,那是你父皇许你的荣耀!”
绕过已经面色苍白的宋静容,柳夏月只想快点砍了狗皇帝的脑袋结束这场闹剧。
宋静容跪在地上,抱住身体僵硬变冷的裴景文。手里是那支差点要了她命的弩箭,背后是她奸诈的父皇。
到底是扑了一场空,成了笑柄,失了自己的所有。
柳夏月提刀走向皇帝,无数士兵暗卫上前阻拦,都被她一一打伤打死打退。没了顾忌的她就是山上的老虎,与她相争者只有一死!
就在此刻,披头散发的李陵耀从天而降,他被柳正枫打的很惨。内力涣散的他,一直努力维持的年轻外表不见了,变成了个干巴瘦的小老头。
他站在人群中,不断抓来侍卫吸取内力。
很快脚下便多了一堆人干,柳夏月不得不暂时放过狗皇帝,转头对付他。
看着皇帝在暗卫的保护下进入宫殿,宋静容将怀中的裴景文放下,转身追了上去。
叶梦纯听到耳边的厮杀声小了许多,眯着眼睛四处张望,本想寻找柳夏月,却意外看到墨婉莹的身影。这她还哪有空装死了,赶忙从地上爬起来追上去。
几个站在她身旁的小兵,眼珠子都要吓掉下来了。
“哥几个,刚刚死在那里的姑娘是不是站起来跑了?”
“嘘,别说话,万一缠上哥几个,咱们可就没命了!”
墨婉莹虽作恶多端,但她的心里却真的有一方净土留给了宋承宁,在如此混乱危险的局势下,她最珍视最重要的还是宋承宁。
叶梦纯躲在暗处观察墨婉莹,她将宋承宁安置在一处偏僻的宫殿里,细心的给他擦拭伤口不说,还不断温言软语的宽慰他。
只是宋承宁全程没有好脸色,不论对方说什么,他都不给任何回应。
墨婉莹挂着泪水,忍着委屈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如今你能选择的只有我了。我会让你成为今日这场死斗的最后赢家,你只要肯点头与我在这里拜天地成婚,我就扶你做皇帝。”
叶梦纯听到她如此卑微的祈求对方时,不禁有些可怜她。
用利益去交换感情这种蠢事,为什么往往是聪明人做出来的?
墨婉莹无视宋承宁冷漠的神情,自己上前依靠在他的胸口:“你与我都放下过去,我们的人生还很长,我们以后会好好地。”
她的话音刚落不久,宋承宁便笑出了声。
他嘲笑、冷笑、苦笑,笑的墨婉莹痛苦厌烦。
墨婉莹再也忍受不了对方的态度,怒道:“墨婉惠已经死了,白正熙也被我弃了,你为什么就不能接受我?”
宋承宁缓缓抬头看着她:“我为什么要接受你?我为什么要接受一个我不爱的女人?我为什么要接受一个我讨厌的女人?”
墨婉莹在他的身上捶了几拳:“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有什么资格讨厌我?”
宋承宁不知道从哪里捡来了一把匕首,他将刀刃对准自己,冷笑几声:“我把我欠你的都还你,我们再无瓜葛了。”
他想靠着一死,了结与这个女人的所有,但他忘了,她是墨婉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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