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北地的村部比较特殊,没有实名制的村官,也不是国家正式编制干部,为了方便管理,四个村子分选出来三个村子代表,有什么紧要的事情,村代表去跑,盛九成就是跑马村村代表之一。
听到村里人喊着,盛九成放下手里的活儿,直奔村部。
盛暖阳听着护羊村林家出事,也不知怎的,总觉得是林阳家里,跟着顾胜兰说了一句,扔下粮食袋子就紧追着盛九成朝着村部跑去。
“这爷俩,把这烂摊子都扔给我啊,我也忙活不过来啊。”
顾胜兰回头望着身后一大片地,眉头皱紧,心里面也开始犯愁起来,索性收拾东西也出了地。
一刻也没耽误的跑到村部,村部的外面早就挤满了人,除了四个村子的村代表,还有七辆大梁车整齐摆放,旁边站着九个穿着干净笔挺的人,打眼一看,就是县里干部的做派。
四周零零散散的围着看热闹的人,盛暖阳找个石头堆上面站着,没有凑近过去。
“人齐了,开会!”
说话的是本村的村代表张顺业,也就是张明芳的爸爸,他还是荒北地的代表,大事小情都听他张罗,人出了名的爽快正直。
县里干部和几个村代表进了村部,外面看热闹的人霎时间就炸开了锅,议论纷纷,猜测不已。
盛暖阳静静的看着村部的窗户,眼神平静,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跑来,她敢确定,绝不是因为担心林家。
“暖阳,你也在这儿啊。”
听到栗松岩的声音,盛暖阳回身的功夫,他就走到盛暖阳的身边,笑呵呵的看着盛暖阳。
“听着荒北地来了县里干部,我也过来凑凑热闹,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盛暖阳指了指摆在一边的大梁车,语气平静的说了一句。
“林天德矿上诈死,骗矿上的补偿金后藏进深山老林子,昨天被林业局巡山的人抓获。”
栗松岩话里有话,说这话的时候,嘴角的笑容冷淡几分。
“林天德?”
盛暖阳回想着,总觉得这个名字熟悉,一时间没想起来。
“林阳的爸爸。”
听着栗松岩这么一说,盛暖阳恍然大悟,目光转过去村部里面,透过窗户看着,果然盛九成的脸色不对劲。
“诈死骗钱,单凭这一条,估计他就得在里面蹲个十年二十年了。”
盛暖阳下了石堆,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看着栗松岩说着。
栗松岩浅浅一笑,旁的话没有说。
村部的门打开,护羊村的村代表个个脸色黑沉,耸着肩膀走出来,唉声叹气的。
“看样子是牵连护羊村了。”
栗松岩看着盛暖阳说着。
盛暖阳也注意到护羊村代表的反应,轻轻的点点头。
“众位领导不辞辛苦的远道而来,就在村里吃个便饭再回去。”
盛九成看着县里干部热情的说着。
最边上的那个领头干部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框,摆了摆手,声称县里工作忙,就婉拒了盛九成。
本来还以为几个县里干部就这么回去了,没想到刚才说话的那个夹着公文包走到栗松岩的面前。
“文叔叔。”
栗松岩浅笑打着招呼。
“荒北地是个好地方,民风淳朴,人杰地灵,好好在这闯荡,多磨练磨练,有什么事情,就写封信。”
那个干部说完,拍了拍栗松岩的肩膀,转身跟着其他人骑着大梁车出了村子。
“这干部是你叔叔?”
盛暖阳侧过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栗松岩。
栗松岩清浅一笑,摸了摸盛暖阳的头,满眼都是宠溺:“我说过,欺负过你的人,我不会让他这个大学上的舒服的。”
就算是盛暖阳再傻,也明白过来,只不过村部这里人多,她不好多说什么,正好盛九成叫着盛暖阳回家,顺便也把栗松岩带回去。
顾胜兰也准备去凑热闹,把镰刀和粮食袋子归置好,洗了洗脸的功夫,就看着村部的人散了。
“你们回来了,护羊村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顾胜兰见仨人脸色各异,本来挂着笑容的脸也慢慢的沉下来,觉察出来事情不对。
盛九成坐在小板凳上,一言不发,从兜里掏出来烟袋,开始卷着烟。
盛暖阳知道,每次盛九成碰到烦心事的时候,就会闷在那里,一声不吭的抽烟,谁也不理。
顾胜兰看着自己的老头子不对劲,进去泡了壶碎茶,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
“家里没什么好的茶叶,松岩你别见怪。”
栗松岩看着顾胜兰,赶紧起身微微颔首接过茶杯,看着里面的碎茶叶沫,抿了抿嘴唇:“婶婶你真的是太客气了,我喝点白水就行,不用这么麻烦。”
盛暖阳看着碎茶叶,她记得这是珍藏好久的,平日里都舍不得喝。
“这碎茶你要是喝不惯的话,我去给你倒杯白水。”
想着刚才那个干部和栗松岩的对话,还有平日里栗松岩的衣着打扮,尤其是那个大梁车,她心里清楚,这栗松岩的家境非富即贵,这样的碎茶叶,肯定是喝不习惯。
“没事,我喝的惯,出门在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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