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重要的话:卷三并非重写,而是续写。(..)说三遍!!!)
我是琉璃希,是个转校生。
刚来这所学校的那天,天空灰暗得像罩着积满尘埃的绉纱,正在丧失生机的气象,我看着前方总感觉被风吹得有点歪的教学楼,悻悻然的同时,耳边流进一句碎语――
“看,那个转校生,她也叫琉璃希,一个字都不差。”
“也叫”像一柄重锤砸在我的鼓膜深处,瞬时耳鸣。
我听过那个恐怖的传说,也耳濡目染十年前高一D班那个让班同学都失踪的女生――琉璃希。和我的名字一样,但我不苟同我会和她发生一样的厄运,我没有间歇性失忆症,我很健康,只是......不,没有什么可是,我的生命中一直挤满阳光,没有让阴影见缝插针的机会,永远像初秋午后品尝玛奇朵上的那层鲜奶油,入梦般的陶然美。
转校到绍涧中学是由于父母的工作缘故,是,我的双亲也建在,相形之下,我是幸福的安琪拉,而她,是个缺乏母爱的失忆症可怜虫,所以,我怎么可能和那个瘦若病态的孩子同驱命轨,更不要把我和她不分轩轾的放在一起。
滑开手机屏――2017年4月15日,是我入校半个月的时间,没错,我就是在愚人节那天首次来到绍涧中学的,就像恶魔的玩笑,让我一点笑意都生不出来。
我和父母叫嚣过更换学校的事情,可这座城最好的中学就是这里,没有其二,我的选择是没有选择,厌烦的情绪像鼓吹火舌的狂风,我在得不到妥协的暴戾中一遍一遍和自己鏖战,终于,平静像耶稣巨大博爱的胸怀吸纳了所有怨愤,我端着父亲亲手给我泡的柠檬茶坐在沙发上安静地喝着,像喝着大杯镇静剂,出于一个孩子闹过脾气后有点羞臊脸颊潮红的问他:“为什么去之前不告诉我?不告诉我新学校是哪间?”
父亲的大手像那个永远沉寂在沙发角落里的厚软垫,等着给人泊港般的依靠,抚上我的头顶时带着不啻于阳光的温暖。
“小希,你为什么对那间学校特别不满?”这是他最温柔的反问,让我不可的从脑海中抽剥出那个我不敢直视的反思结果――因为我害怕。
“那间学校发生过命案。”我面无表情的回答他,另一层意思表达柠檬茶也只是让我暂时安静,不能彻底改变我对那个地方的厌恶和坚持转校的抗议。
父亲似乎有着任重而道远的充足耐性以说服我,“那不叫命案,你听过的那些只能算意外事件,这个国家每年死于意外的人数约有一百万,可我们一样在这里筑巢安居,你在这里出生长大,每天吃着营养麦片和烤香肠,**下私藏喜欢的漫画书,和朋友出去玩,而你做这些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正在有人意外死去?”他的眼睛里闪着让我难以理解的光彩,就像此时我正好嚼到柠檬茶里小半片柠檬,在红茶的混杂下,又苦又涩又不知其味。
他温和的语调就像浩瀚大海上风静无波的水面,让人在祥和中尝着旖旎和轻柔。我知道他还要继续说,所以没有打断。
“不要把你看见的那部分当做部,你看不见的或许才蕴蓄着真相。”
我端着杯子站起身打算回自己的房间,不发一言,这已经表示我暂时妥协了,妥协了他看似复杂却简单的说法――我们不可能呆在从来没死过人的地方。
道理我都懂,可我不能接受母亲在这件事上一言不发的态度,她平时很少说话,算是那种如果没有必要非得说话才能沟通的情况她几乎都闭口不言。可这件事情不同。
我看得出,她眼神里一闪而逝的忧郁,甚至有点痛苦,从我向父亲反驳和提出转校的时候,始终沉默的她倏然惊颤,仿佛枯井里突然涌出一朵水花。尽管不易察觉,但还是被我捕捉到了。
我明白,她同意我的看法,她也不希望我去那间学校,只是她不说,我就是气愤这一点,单凭我一个人的力量如何取得逆父战争的胜利,当然需要母亲这个一言九鼎的强大协助,可她就那么沉默的在一旁坐着,看着我一个人毫无结果的战役。
我不在乎她爱莫能助,我只是想问她那个讳莫如深的神情是什么意思,可我回眸看她的时候她已经看向别处,视线再也没和我有过交集。
我去学校的第一天时,班里的同学并没对我名字投来好奇。相反的,不但不好奇,贴切来讲是不怎么想搭理我。课余时间我冲着四个正埋头低语的女生走过去,我想参与她们的话题,无论是谈及年级里的男生还是经期带来的血腥味如何掩盖......我都乐于讨论。可是,我走过去时她们就散开了,像听到鸣的鸟群,表现明显得让我顿时觉得自己是个绝不受欢迎的异类......当她们散开时,周遭的目光却像盯着裸--体一样盯着我看,我能感觉到针尖麦芒的视线扎着我的后背,那种短暂的寒冷足够我夜里细思极恐――他们对我藏着秘密。
半个月了,我在学校像反派一样被群体孤立着的情况父母毫不知情,尤其作为最了解我的父亲,他都没发觉我隐隐匿于眉睫间的不快,我以为寡言的母亲会发现,母亲总是比父亲更加细腻与感性,而且女人总是善于用第六感发觉未浮于表面的事物。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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