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人同学怎么了?”
“他不是请假吗?”
大家在美术教室里素描,坐在我前面的樱树问她身旁的纱良香。..
“是呀,从上周就请假到现在,他父亲都来向池泽老师请过两次假了,你说,他是不是和那个人一样有什么奇怪的病啊?”
樱树说完转头看向身后的我,不料正好撞上我也抬头看她,她急忙缩了回去。
我知道,她口中的“那个人”说的是我,第二次晕倒后,我的终身“缺陷”班无人不知晓,私底下他们都把那种病称之为“奇怪的病”。
再者,还有纪美的事到现在我也帮不上任何一点忙,我对那时发生的经过仍旧没有丝毫记忆,以至于我感觉所有人当中有人隐约对我抱有怨恨,我能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出来。
这种特殊时期,有人有这种反应也不奇怪,大家的精神状态都无法处于良好,就算是没来由的怨恨我也不会去在意。
午休时我没等到大伯,直到上课他都没出现过,我没拿到入校登记册,但我把大伯桌上那张照片用手机拍了下来。
我翻看自己的素描本,这节课的任务是临摹一盆花,老师把参照物留下后就离开了教室。
我一点想画的心思都没有,但为了交作业,我拿起笔在纸上随便勾着线条,而且我对画画不擅长,画出来的东西从来没有地方值得称赞的。
这种美术课是最让我坐不住的,正当我晃动身体时,从画架的空隙处,我窥见前面纱良香的画纸上
她完没画要求临摹的那盆花,而是一个人。
“呀!你这是画的谁?”
她身旁的樱树瞪着她的画纸问道。
纱良香急忙把画纸翻过去,转头狠狠瞪了樱树一眼。
“不关你的事。”
她的反应让我有点吃惊不用那么生气的吧,只是问问而已。
“我就稍微看一下嘛。”
樱树说着就去碰纱良香的画纸
“啊!”
一声尖叫后,樱树的手臂上已经开出一道血口,一旁的纱良香握着削尖的铅笔对着她,笔尖上还沾着樱树手臂上的血。
“疯子,纱良香是疯子。”
面对纱良香的挑衅,樱树更是怒不可遏,她本来就是个容易发狠劲的女生,那道伤口处顺势有血珠蜿蜒而下滑到樱树的手腕上,像一条红色小蛇缠绕着。
“我非要看。”
樱树猛的一推,“咣当”一声,纱良香跌坐到地上,椅子和画架都倒在一边。
“看一下怎么了?啊?画的什么不能见人的东西,让大家都来看,让大家都来看...”
樱树扑上去大声叫着,双膝跪在纱良香的腹部,居高临下把纱良香整个压在地板上
“啪”
是纱良香的巴掌扇在樱树脸上的声音
“你敢打我?”
她死死掐住纱良香的脖子,两个人霎时就扭在一起,拳脚相加分都分不开...
“不要这样!”
光辉和千叶典冲过来把樱树拽到教室外面
大家惊愕的目光中,纱良香整理着校服站起身来,我急忙过去搀她
“没事吧?”
“走开!”
她忽然喝斥我,并推开我的手迅速站起来,倒在地上的画架下面压着已经被扯破的画纸,我扭头看过去,还完好的那一半画纸上是一幅我好像在哪里见过的人像。
那是我看到纱良香脸上迅速闪过一丝惊慌,但转瞬即逝,她低下头匆匆收拾好自己的画册跑出了教室。
“...应该是在那上面看到过...”我对自己说道,匆匆拿出手机比对。
没错!
纱良香画的,是一九九七年高一d班集体照中由下往上第三排左数第一个男生。
他是谁?
在依旧没等到大伯和联系不上森南医生的情况下,我只有拨通了桃井的电话。
放学后我没和水静同乘一趟车回家,而是走了另一条路。
“小希,你去哪儿?”
看我路线不对,水静在路口问我道。
“哦,去父亲的公司,和他约好了。”
这当然是谎话。
因为我约的人是桃井。
大概去见桃井的目的是把一些我凭一己之力无法做到的事情找他来分担一下,虽然我曾经觉得教室里任何人都有可能是“那个人”,但某种直觉告知我可以排除桃井,没有原因,反正觉得他是“安的”。
见面地点在一间吃汉堡的餐厅里,我进去的时候桃井向我招手,他旁边还坐着千叶典。
“琉璃希,本来想和你一起来的,但是放学后就找不到你在哪里了,所以...”
千叶典嘻嘻笑着,我瞬间有种久违的感觉,坐下后吁出一口气。
“怎么了?”
千叶典的笑脸立刻僵住了。
“没有,只是,似乎大家很久都没笑过了”
“呃”
千叶典又干笑了两声。
我打量着桃井的右臂,他穿了一件短袖衬衫来,袖子下面缠着绷带,我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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