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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来的时候,第一眼只看到惨白如霜的天花板。..Co是哪里?医院?我自问自答。那种言情剧里柔弱女主因伤入院,醒来后对现实报以抗拒的惊恐正出现在我脸上。下一秒,一张苍老古板的妇人面孔映入我的瞳孔。她脸上的皱褶暴露了她至少五十岁的年龄。

她斜我一眼,“是叫琉璃希?换药了。”难听的声音像门板里夹着一只青蛙。

她手里举着一袋液体,然后把空掉的一袋换下来。我知道那是输液袋,而衔接袋子的输液管一端正刺进我的血管里,滴滴答答往里面注入我不知道的药液。

换什么药?我没病!怎么会有这么老的护士?

“你是谁?”我把内心纷沓而至的疑问转为一个独立问句,而且语调生冷,半点伤病柔弱的表现都没有。

我抗拒陌生人,所以总是用冷硬的外衣掩盖比兔子还弱的自己。

“是叫琉璃希?”

老女人没回答我的问题,与其说她无视我的提问,莫如说她更像被设定好的机器,需要我先回答她,她才会有所反应。

“是。”我移开视线,更加生冷的态度浮现于我身上任何一个地反,大凡能表现此喻意的,绝对倾囊而出的表现。

她看出我的不耐烦与厌恶,同样也不给我什么好脸色。

“你要是想见你父亲,最好温顺点,我会考虑现在出去通报他你已经醒了。”

你最好告诉他我死了。我真想这么说,但想到父亲那双甲之蜜糖乙之砒霜的眼睛,恕我直言,我还没这种胆量――敢用死在他面前挑衅。

我抿着嘴,咽着几乎没有的口水,干涩说道:“我是琉璃希,麻烦你叫我父亲进来。”而后想了想,我又补充了一句:“谢谢。Www..”

得以报仇的老女人哼了一声就出去了。我想起她刚才用“温顺”这个词教训我,MD,我只能拿被褥一角狠狠出气。

父亲走进来了。毒药般蛊惑人心的笑容义不容辞荡漾在他嘴角上。贵族的派头,不论衣饰和举止,他都做到走一步万众瞩目的程度了。

你没看错,这是病房。他的女儿此时就在病床上躺着,他却如此陶然悠婉仪态万千。如果我突然忘了他是我父亲,我会以为有个美艳又心怀叵测的男人正逼近我这个病号,而且杀意很浓。

“小希,你醒了,醒了就回家,我已经办好所有手续,你下床来跟我走就是了,马上,要听话,不要让我等。”

他用一如既往令人迷失方向的嗓音说话,但其间暗藏多少违抗必诛的死令,只有我才知道。我听话的点头,拔掉手上注射的输液器,我自己拔掉的,根本不敢等护士来替我解决,多等一分钟就是多等一种死亡模式。拔掉针管处的血珠汩汩往外冒,我急忙用手按住。幸而这是单人病房,没人看见我此时狼狈的样子。

“妈妈没来吗?”我小声问道。

“小希,我们先回家,回家再说。”

他用王者岿然坚毅的背影告诉我――他现在很火大,他知道我晚上偷跑出去的恶劣行迹,他给我一段回程的时间来考虑或者编织一个完美的、不被截掉双腿的借口。

我胆战心惊的跟在父亲身后,像个婢女,亦步亦趋走出了众目睽睽的医院。我没时间考虑昨晚窥探了幸枝放荡的行径后,我是怎么被送进病房的?那双捂着我嘴巴的手来自谁……这些疑问都不具威胁,此时岌岌可危的,是我要怎样躲过火钳戳小腿的酷刑,或是等待直接没了双腿的残忍未来。

父亲绝对是个言出必行的人,对此我从未怀疑过。

我钻进父亲的黑色商务车,车门一关,砰的那一声仿若棺盖钉钉――我的“死期”将至。

一路无话,安静的就像世界末日。父亲从不雇佣司机开车,往于各种奢华场所的各类七位数价码的座驾皆是他亲自操持,他不让别人碰他的所有物,包括那些他玩于股掌之间的美男艳女。

我多希望母亲也在,至少她几句软语可以给我带来暂时的护盾――我不用担心一回家就受罚。可惜我最希望她出现的时候她却不在。而有时我最想让她避开的场面,她就像出现在礼拜日的虔诚信徒,绝不缺席。我看着蓝丝绒的天空――你真会开玩笑。

很快到家了,我下了车。父亲却没进家门。

“小希,你先回家,然后马上睡觉,明天去上学,你要听懂我说的每个字,要听话明白吗?我还有事情需要去处理,晚上不在。”

依然带着香水味的手指伸过来抚着我的头顶,我看着父亲洞察一切又噬人心魄的眼睛,唯命是从的点头。心中暗叹,只要你不惩罚我,睡觉和上学并不是难事。

非常意外,父亲开车走了,我就这样大获赦免。于几句简单的话。

我无声又安心的躺在自己床上,欣喜的闭着眼睛。我连洗澡的没顾上,甚至愿意嗅着医院里带回来的药水味。内心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来了,像个殊色迷人的宫女,莲步翩翩降至我发育畸形的内心深处,跳着舞告诉我:去等待第二天的黎明降临,还有某人死了的噩耗。

……

所以这是第四天。也是父亲和那个羞涩男孩在餐厅艳.事未果之后,他把他的**打发走,然后按住我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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