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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谦并没有发觉,在穿越后的这些天里,他的性格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变了不少,在无声无息中多出了一分戾气,多出了一分肆意妄为,也多出了一份强烈的自信。

就像是刚刚挣脱了牢笼的鹰隼,觉得自己能飞的比太阳更高。

就在刚才,从更夫口中询问出了西门庆家的地址后,他反射性的就要抡刀砍杀了这对父子。

虽然最终只是打晕了这父子俩,如当日杀高坎后对那仆人父女一般绑了起来,用他们身上的衣服,但刚刚心里头涌出的杀意却是做不了假。

——只因为如此做更安。

陆谦脸上多了丝阴沉,他不是这般嗜杀的人啊。上辈子的很多信念还在深深地影响着他,这更夫父子也没得罪于他,怎么心头生出来的就是杀人呢?这是两条性命啊,打晕了绑起来,一样是很安的。与杀人相比,相差无几。

如此一来他才隐约感觉到自己的变化。就连他白日里留恋城外不去,准备夜杀西门庆一事,都让他怀疑是不是因为内心变化而那啥的了。这穿越并不是单纯的魂穿,而是两个灵魂的融合啊。陆谦吞噬了原主部的记忆,就只是了解一下任务背景和多出一身武艺么?如果还隐藏着不可知的一面,那现在他的作为,真的只是因为他内心中本就厌恶西门庆吗?

陆谦自己都没有发现,现在的他胆子越来越大,也自信到近乎自负。他潜意思里觉得自己先知先明,还有系统在身,那就是真命天子,理应横扫世间八方。他已盘算好一切,不管是从蜈蚣岭下来,还是今夜的袭杀西门庆,都不会对他的人生安造成实质性的威胁。所以他大胆的去做了!

虽然白昼时候的那一幕表明,他的盘算并不能真的囊括一切,可到了最后他能依据的还有武力。他的武力兜住了这一破绽,这就让他的自信依旧。

陆谦心底里泛起的惊疑,很快被压了下来。因为现在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而且大体上想了想,他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误。适才心底里涌起的杀意,也可以理解成这些日子里他‘小心谨慎’下的条件反射,再一个他杀顺手了么。

木着脸,他奔到了西门庆府邸,这里距离城墙并不远,是一座占地不小的宅院。

前宅亮起的灯笼让陆谦熄灭了走前门的打算,他从后院跳入其中。入眼处就是一座马厩,但里面一匹马都没有,只有一阵呼噜声响亮的传出来。陆谦也不去管这人,他现在心里的恨意可没血溅鸳鸯楼的武松那么强烈,要对整个西门家斩尽杀绝。

陆谦向前行,整个院子无有一人,只有寥寥几点亮光。陆谦准备抹一个丫鬟使女来问西门庆的住处。可不是说主人家的就一定要住在正房,这个时空里,有钱人家谁没几个小妾?

像晁盖、卢俊义那种人,天下都不多见的。

陆谦摸到一间下房,反手拿出解腕刀就去小心的拨动门栓,却不料猛地听到屋内响起了一声咒骂:“哪个胆大的泼贼,姑奶奶刚睡下,就敢找上门来?”说是叫骂,声音却是不高,更带着三分的骚气。

莫不是把我当成了相好的了?陆谦如此想着。

接着就听到了女子起床声音,然后是“啪啪”的火镰声。而这时他已经拔了闩,推开门,就抢入来,把这女子劈头揪住。后者却待要叫,灯影下,见明晃晃地一把刀在来客手里,先自惊得八分软了,口里只叫得一声“饶命!”

陆谦道:“你可认得我么?”

女子哪里认得陆谦,她只是一个后宅妇人,可不是前院的那些打手。待听到来客就是今日大闹阳谷的好汉时,连声求饶。

陆谦也不难为她:“你只实说,西门庆这厮今夜在哪里?我便饶你。”

这女人也不知道是什么身份,长的还有两分姿色,但想来不该是西门庆的小妾,这房子里的摆设太寒酸了一些。不过那西门庆要真是一个色中恶鬼,眼前这女子必然会被收用的。

庞春梅是个人尖子,怎不知道陆谦此问的后果是什么,可她还是老老实实的说了,因为她心里自己的命更重要。

陆谦得到了答案,一巴掌砍在了庞春梅的脖颈上,就看庞春梅两眼一翻,人就晕倒在床上。

然后陆谦熄了灯,拎起朴刀,就向着西院赶去。

这一夜西门庆睡的很踏实,虽然丢了三个门人,被那强人狠狠地打了一次脸,却在知县相公面前露了个大脸,如此净街虎三个就死得不冤。明日再散出去百十贯钱,做好仁义,这今后的阳谷,西门大官人的名号只会更加响亮,更加好用。

傍晚回到家中,西门庆内心的阴沉已经尽去,甚至还有些得意,让人从外面叫了一桌酒席,吃吃喝喝过了一更了,才搂着美妾去了西院,春风化雨,浓云戏月,这一夜西门庆过的是好不快活。

而陆谦用解腕刀悄悄拨动门栓的时候,说真的,他是很谨慎的。

那西门庆好歹也练了些拳脚棍棒。不看水浒原著上,武松拿着尖刀才让他怕,在一脚踢掉了武松的尖刀之后,就有了与武松比试拳脚的胆量。虽然只一合就被武松拿住,头下脚上的摔下楼去。但西门庆明知道武松赤手空拳打死过老虎,还敢与武松比试拳脚,是不是自不量力且不去说,这厮胆量本就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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