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事,让你见笑了。你别介意!我没有恶意!”
那小伙子摸摸头,嘿嘿地笑了。
“怪道如此呢,原是小娘子第一次进城。”
“没事没事。那我先走了,小娘子留步。”
等那小伙计离开后,林玉茗一脸尴尬地回到桌边。
殷夫人适才看了半天,这时出声替她解了惑,
“若是他这回收了,可能往后每回给人送了,就想收,不收他这心里就会不平衡。长此以往,干活就会懈怠。那些店铺掌柜是不敢要他的。当然林小娘子也是好意,但你可知,你是在店里买了相当数量的东西,店家才会找人给你送。这里面店家是已经付了工钱的。”
林玉茗这才明白,这里面竟然还有这么些门道。她刚刚可差点害了人家小哥了。
这回真是丢脸丢大发了。回村的路上,林玉茗讷讷不说话。
殷夫人似乎是,终于觉得林氏还是那个林氏了,倒也没再跟她搭话。
林玉茗当然不会一直陷在丢脸悔恨之中,她调整情绪可是很快的。
只不过殷夫人解释的时候,她便有了示弱的想法,免得之后殷夫人在牛车上要同她攀谈。
相反,她倒是靠在车壁上,看着自己的脚尖出神,仿佛是村里人认证的林氏那般懦弱胆小。
随着晃晃悠悠的牛车,林玉茗又想起了先前被殷夫人打断时想的事儿。
殷夫人的丈夫,也就是名唤胡丰财的,里正大人的养子,前几年被征去服了兵役,这么些年一直没有消息。
虽说胡家没发丧,但村里人都默认这胡大肯定死了。毕竟前车之鉴那么多,其中还有赵珩的父亲赵则成。征为兵役不过半年,官府只送回了衣冠和抚恤金。
而胡丰财虽为青年男子,但他是个蹇者。这样的人被征为兵役,难道能活着回来吗?
想着殷夫人的相貌,林玉茗也觉得对方年纪轻轻的,家世也不错,怎么竟要嫁给一个乡下的跛子不说,如今还甘愿守活寡?她倒不是看不起跛子,只是觉得殷夫人的双亲,竟真的不介意女儿的后半生吗?
一时心中纷乱,最终只得出一个结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时候真的挺可怕的,而古代女子开盲盒似的嫁人还不能反悔,最好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从一而终最后还要做个节妇,才能堪为表率。
她林玉茗,可不会做这样的女人。
如若不然,我要不和赵珩和离了吧?反正也没啥感情。即便她曾是个颜控,但一向也讲究,美人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林玉茗胡乱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