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了下来,转头看着老奴,默默点了点头。
老奴抬眼望着李九杀,声音中带着一丝沉重,问道:“老爷,您......感觉还有多久?”
“一、两年吧。”
李九杀苍老平淡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波动,淡淡笑道“奇儿一直想要以文官的身份入仕朝中,虽然他一直瞒着我,但是老夫又岂能不知,奇儿参加科举之前,老夫是不会倒下的。”
“公子一年半后就参加科举了。”老奴躬身道。
“朝堂凶险,奇儿这孩子太小,一些道理还不懂。说心里话,老夫并不愿意他身居那庙堂之内。”
李九杀目光闪动,叹声说道:“老夫过几天便要返回安南都护军中,奇儿的束髻之礼是看不到了。”
“静海,老夫走了以后,奇儿就交给你了。莫要让他涉足朝堂,江湖深远,天高地大,做一个衣食无忧的普通人吧。”
老奴眼中流露出悲伤之色,躬身一礼,正色道:“末将领命。”
......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李府森严厚重的大门‘嘎吱’而开,一辆由四匹如龙骏马拉扯的青铜马车便缓缓驶出,向着夏宫方向而去。马车驶远,大门又缓缓闭紧,森严如旧,仿若昨晚一场几乎震动上京城的风暴没有一点余波传到这里。
李府内,李奕奇睡到了日晒三竿都没有人来叫醒他,因为受了重伤,李家派下人去学宫中送信,请假几天养伤。
太阳渐渐攀升到正午,李奕奇才迷迷糊糊的从睡梦中醒过来,身上还隐隐作痛,特别是脑袋。
“少爷您醒了?”这时,他耳边响起一个好听的声音。
听到这个声音,李奕奇奋力支起上半身,看着眼前娇嫩欲滴的小婢女,微微一愣,笑着问道:“琪儿,早。”
李奕奇十岁之后,六年以来,每一日负责给他早起更衣洗漱的小婢女都是那个名叫‘琪儿’的小丫头,两人自儿时便相识,既是主仆,又是玩伴,感情颇深。
“少爷早。”
琪儿低下头,两只细嫩皙白的手掌交叉在一起,声音羞滴滴的。
李奕奇抬眼看了一眼窗外亮起的天色,伸个懒腰,转头看着小婢女,悠悠笑道:“琪儿,你以后不用来伺候我更衣了。”
“少爷......”
琪儿脸上露出一丝诧异,看着自家少爷,然后突然‘扑腾’一下子伏跪在地上,好听的嗓音中带着些许哭腔,道:“奴婢不知做错了什么,少爷不要赶奴婢走。”
见到这一幕,李奕奇哑然失笑,说道:“起来吧,我不是这个意思。”
“今年年末束髻之后,我便十六岁了,算作成人,在府中有一定说话的权利,可以还你自由之身,以后,你不用再做下人了。”
“你不是也一直想读书吗,到时候我请我的老师写一封举荐信,推荐你进入‘豫章书院’读书。”李奕奇悠悠笑道,看着眼前娇滴滴、含苞欲放的小丫头,心中却是一暖。
在自己的梦境中,正是这个机灵的小丫鬟见势不妙先一步逃出了李府,然后还冒死买通天牢的守卫给自己通风报信,不然,自己连这一世怎么冤死的都不知道。
闻言,琪儿大大的眼睛一湿,摇头道:“少爷,琪儿不去。”
“为何不去?”李奕奇眉头蹙起,不由问道。
按理说,小丫头这个时候应该喜极而泣才对,难道是高兴过头了,开始胡言乱语?
“奴婢......奴婢......奴婢想留在少爷身边......”琪儿低着头,俏脸红的和苹果一样,声如蚊呐,最后几个字声音小的连她自己都听不清。
“留在我身边,你想进入‘天府学宫’?那估计是不太可能。”
“虽然‘天府学宫’号称天下第一学宫,但却只收王公贵族家的弟子,况且那的学费你也负担不起......”李奕奇先是一愣,挠然后了挠脑袋,露出一丝苦笑。
“不是......”琪儿低着头,半响说不出话来。
见状,李奕奇默默摇了摇头,他知道对方机灵,但有时候却也是笨笨的,不过,既然已经起身,他也不能继续赖在床上了,毕竟日晒三竿,太阳都快到正午了。
“少爷,您......您腰带系错了,还有......”琪儿站在李奕奇身后,看着自家少爷穿上一身白色锦衣,低着脑袋,轻声低语提醒道。
“......”
李奕奇俊秀的脸色微微一红,转身用手轻轻掐了掐小丫头嫩的出水的小脸蛋,悠悠道:“这时上京城中最时髦的穿法,你个小妮子孤陋寡闻,不知道而已。”
“时髦?”
感受到脸上那熟悉的触感,琪儿美眸中流露出一丝小小的羞涩与欣喜,大大的眼睛眨动两下,心中想到怎么又从少爷口中听到一个自己不懂的词语,看来自己实在是太笨了。
“算了,你替我穿吧。”看着铜镜中穿在自己身上的那七歪八歪的白色锦衣,李奕奇摸了摸鼻尖,摇头苦笑道。
在琪儿的服侍下,李奕奇正确的穿好一身华丽绝美的锦衣,站在铜镜前转了个身,心中颇为感慨,无声的笑了起来。
“少爷,您午膳是想在哪里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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